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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聊得很開心。
我爺爺當時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肯定是滿頭的瀑布汗了。我聽了都不由得同情他。
大概是過了三年,我爺爺才把生意繼續反推回了長沙,之後基本就是兩地來回住。每次去長沙,我奶奶必定陪同,我爺爺和霍仙姑再也沒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再過一年,霍仙姑就嫁到北京去了。我爺爺說起來還感慨,在的時候,覺得可怕,走了,卻也覺得惆悵。
我三叔應該是在十三歲時自己入行的,先是在長沙混下地,後來得了一些經驗和錢,便到杭州來,買下了現在的這塊地。當時還沒有買這個概念,是透過關係拿的,蓋了房子,便慢慢地把重點轉換到了經營上。這個地方經過多次擴建,也越來越好。
二叔一直在做學問,大概是在七年前開了茶樓,也不是為了賺錢,單純就是為了和他的那些朋友有個聚會的地方。我從來沒有見過我二叔身邊有女人,他似乎是紅花滴水不進。但也許是二叔心思特別縝密,他的破事兒誰也不知道。我老爹則很早就離家了,當時支邊,從南方去了北方做地質勘探,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才回來。
回來之後,他們結婚有了我,我老孃是個強勢戶,杭州本地官宦家的姑娘,後來有段時間天天和我爸鬧離婚,差點把我煩死。
吳家在杭州的整個過程到此就很明確很清晰了。現在的問題是,這棟樓底下的房間,到底是怎麼來的?是在修建之前就挖好的,還是在重建的時候完成的?
如果三叔本身不知道這間密室的存在,那這間密室一定是偷偷完成的,所以不可能是當初修建時就設計的,很可能是之後某次重建時挖掘的。
我是學建築的,我知道挖地下室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出去走了幾步,以步伐來丈量,很快我發現,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
這個地下室的確切位置並不是在三叔房子的頂下,而是在隔壁屋子交接的牆壁底下。
我看了看隔壁的樓,我從來沒有注意過它。這裡的農民房很密集,每次來三叔這裡,我總是直接上二樓看貨,也不會等得太久,隔壁是誰,我真的是不曉得。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渾渾噩噩地走到了隔壁的大門口,鬼使神差地敲門。
那是鐵皮門,特別熟悉並且特別結實的那種農民房專用防盜門。敲了幾下,我發現門上有一張已經剝落得差不多的紙條,上面寫著“有房出租”,下面是電話號碼。
沒有人來開門,我敲了半天,毫無反應。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聲音響了三四下,沒有人接。
我看了看四周無人,便找了個地方一下翻上了牆,跳了進去。
我自己的身手那麼敏捷,把自己都嚇了一跳,看來這都是這兩年“下地”鍛煉出來的結果。落地之後,我就發現這個房子應該是沒人住的,院子裡一片蕭條,全都是落葉。我正奇怪這些落葉是哪兒來的,就又見幾片飄了下來。我一抬頭就看到,這間屋子的房頂上種著一些植物,植物長久沒有人打理,都枯死了,葉子是從上頭飄落下來的。
我用步伐丈量這個院子,發現如果有人要從這邊挖一個通道到三叔的樓下,確實可行。但是我必須知道是什麼時候挖的。
我走向樓的門臉,這裡還有一道門禁,那是一扇大的包銅門。這家沒什麼品位,黃銅的大門看上去金光燦燦的,很氣派,所以很多農村的土老闆都喜歡這樣的門。
這門雖然看上去很俗氣,但是保險的效能確實極好,我估計用普通的小炸藥都炸不開,而且這種門一般都有六七個門閂。要撬起來實在是費勁。
如果才能進去?我想了想,看到二樓也是鐵欄杆森嚴,所有的窗戶被包得死死的,好像專門來防備一大幫人入室盜竊一樣。就在我準備打電話找人來幫忙的時候,忽然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我剛才撥打的那個電話撥回來了。
我接了起來,裡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問我幹嗎,我說我要租房子,他道:“房子早就租出去了。”
我道:“不可能啊,房子一直沒人住。”對方道:“房子十九年前就租出去了,那張紙條可能一直沒有撕扯。十九年來,房租每年都會準時打過來,所以我在外地也從來不過問。”
十九年前?我愣了一下,看了看這房子的格局,十九年前的房子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這房子肯定是翻修過,我就問他十九年前這房子是否有過修整。
對方說不知道,他也沒法管,反正錢每年都有一個遞增比例,說完他就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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