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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幹嗎?”我問邊上的人。
“他要離開了。”
離開?他離開到哪兒去?
我心中驚懼,心說老子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你要去什麼地方?
“扶我過去。”我對身邊的人說道。對方把我抬了起來,我來到了悶油瓶的身邊,問他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悶油瓶看向我,淡淡地說道:“沒有時間了,已經到尾聲了。”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我道。
“我要去完成一件事情最後的步驟。”悶油瓶道,“我沒有時間了。”他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放進揹包。
我看向邊上的人:“你們就這麼讓他走了?作為醫生也不能讓病人就這麼草率地走了吧。你們老大呢?這傢伙知道好多事情呢,讓你們老大過來,把他綁起來嚴刑逼供!”
“他已經無礙了,他的身體比你們好得多。”我邊上的人道,“而且,我們老大,已經——”
我看向他,他嘆了口氣:“畢竟年紀大了,時間很快就到了。”
“裘德考已經得到他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了。”悶油瓶拉緊自己的揹包,“他終於可以安靜地離開了。”
“什麼東西?”我問道。
悶油瓶道:“兩個環。人有的時候並不會只求長生,也會追求死亡。”
我不理解,悶油瓶也不想解釋下去,我大吼了一聲:“胖子你死哪兒去了?小哥他孃的要跑。”
“沒用,他已經來過一次了,那胖子已經妥協了。”邊上的人說道。
“後面的路,我只能一個人走,你們已經沒有辦法和我同行了,太危險了,而且這事兒和你們也沒有關係。”悶油瓶背起包裹就朝外面走去。
這就是結果?
我愣住了,一股無名火起,忽然心中所有的期望和擔心都消失了。我轉身,搖頭,心說狗日的,愛咋咋地吧。
我往回走去,正好看到胖子從屋子裡出來,應該是聽到了我的叫聲。看我的樣子和旁邊默默不語的小哥,他大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走到他身邊,他拍了拍我,就道:“強扭的瓜不甜,咱們怎麼說,也算是局外人。咱們沒有權利逼小哥按照我們的想法生活。”
“我們怎麼就算局外人?”我道,“這樣都要算局外人,那什麼算局內人?非得躺倒死在裡面才算是局內人嗎?”
“你的局,未必就是小哥的局。”胖子說道。
我看著胖子的表情,似乎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寒心,就問他道:“小哥是不是和你說過些什麼?”
胖子搖頭道:“他和你都不說,怎麼會和我說。不過,我們對小哥也算了解,小哥做的決定,一定都有其充分的理由。這個理由我們是觸控不到的,也不會有任何阻止他的辦法。”
我嘆了口氣,兩個人坐在吊腳樓的走廊上,看著悶油瓶越走越遠,心中慢慢就靜了下來。
“他還會不會回來?”我問道。
胖子道:“以前他突然消失的時候,你有沒有擔心過這個?”
我搖頭:“那個時候,我們只是發現他不見了,沒有所謂的分別。這一次,他是第一次拒絕了我們同行,我覺得事情有些不一樣。”
胖子道:“沒什麼不一樣的,你就當你沒有看到他離開就行了。”
我轉頭就問胖子:“你有什麼打算?”
胖子嘖了一聲:“打算很多啊,要麼回北京去,安安穩穩過過日子,不知道新月飯店那事兒擺平沒有。如果還回不去,我就想在這裡先待著,看看我的小媳婦兒,反正這兒風景好,空氣好,妞兒也漂亮。我那點兒存款,在這兒能當大爺好多年。你呢?”
我沉默不語。我不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旦我停下了對謎題答案的追尋,我的生活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其實,我的生活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就是不停地發呆,想著下個月的水電費,然後思考自己活著的意義。想著我就想苦笑,我的生活變成這個樣子,真是無話可說。
“我不知道,我得好好想想。”我對胖子說道,“但是要等這一切平息了之後。這一切的謎題,我大概是知道了一些,很多能推測的,我也都推測出來了。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我會等到事情慢慢地平息,看最後露出水面的礁石是什麼樣子。”
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已經接近完結了。
胖子拍了拍我:“反正不管怎麼說,你最好先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