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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愚昧。
這孩子,當年被人割喉放血,扔進滿是屍體的地下時,該是多麼怨恨與恐懼。我心中一面為這具屍體的遭遇感慨,一面卻萌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的目光移到了那具孩屍的手上,他的手生前似乎被人砍掉了,沒有手掌,只有光凸凸的手臂,那手臂已經收縮乾煸,形成一種黑紫色,但裡面的脂肪依舊沒有完全流失,如果將它點燃,可以燃燒很久。
這個想發剛冒出來,我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我不知到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但當我看到那隨時都會熄滅的火光時,想到我接下來要面臨的下場,心中除了恐懼,居然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狂熱。
我不能死,死在這裡,真是太可怕了。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自己的屍身與這些千年粽子共眠的畫面,幾乎要被自己的想象給嚇死。我眼睛死死盯著那具孩屍,內心激烈的掙扎著,想到要拔下他的手臂用來照明,我就覺得自己的手心似乎浮現出那種觸感,僵硬中帶著柔軟,還有淡淡的腐敗氣味……但僅僅片刻間,我就走向了那具孩屍,這一刻,我突然有些明白了那支德國隊伍當時的瘋狂,人到了極度恐懼與絕望的時候,真的什麼都能做出來。
我喉嚨發僵,伸出去的手哆嗦著,看著那孩屍扭曲的痛苦面孔,我忍不住喉嚨發緊,雖然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催促我速戰速決,但我就是下不去手。
這兩年下鬥,膽子雖然肥了不少,但用屍體照明這種事,我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滲的慌。
我看了半晌都不敢下手,面上裝出鎮定的表情給自己做心理暗示,手卻抖的要命,現在這樣子,如果給胖子看到,絕對要笑話我三年兩載。
就在這時,我耳邊響起了輕微的撲嗤聲,是打火機火苗跳動的聲音。
我趕緊抬頭,只見火苗已經比先前矮了半截,雖然沒有發綠,到估計也快撐到頭了。
我見此,再也顧不得害怕,在心中狠狠罵了自己一頓,旋即對著那孩屍磕了個頭,說道:“小朋友,我現在受困於此,需要借你的屍身用一下,希望你大發慈悲,別惦記我,如果我能活著出去,保證找西藏最好的喇叭給你超度。”
我以前自認為是新時代青年,大腦裡是馬克思理論,從來不相信什麼鬼神,認為求神拜佛的人都是頭腦簡單,受了封建茶毒,但這幾年倒鬥下來,遇上的粽子鬼魂,怎麼也有十來個了,光鬼打牆就跟吃便飯似的,誰要再跟我談什麼無神論,我直接抽他。
我對著孩屍說完,周圍一片寂靜,打火機的光芒雖然跳的人膽戰心驚,但好歹沒被吹燈,我對著粽子說了句謝謝,便咬著牙,忍著神經的顫悚摸上了孩屍的手臂,努力忽略手中詭異的觸感,狠狠一用力,那截乾枯的手臂就被我拔了下來,我趕緊用打火機去點。
雖然凍的很僵,但夾雜著布料的脂肪很快就點著了,也就在這時,那隻特別配備的三防打火機終於亮起了綠光,綠光幽幽一閃,噗的滅了。
聲音及其微小,但在這死寂的空間裡,確格外的清晰,那微弱的聲音,彷彿是在你的神經深處一般,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我拿著‘火把’,看著它跳動的火苗,突然覺得冒冷汗,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作出這麼驚悚的事情,下意識的去看那具孩屍,這一眼,我頓時對上了一對冰冷的眼珠。
我心裡咯蹬一下,覺得渾身發軟。
剛才這具孩屍明明是仰著脖子,現在怎麼低下頭了?頓時,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具殘破的孩屍,或許是我剛才太用力,那具孩屍的其餘三肢也一副隨時會斷的樣子,看的我頭皮都發麻了。
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著人手火把,拔腿就跑,於此同時,我身後響起了一種骨頭摩擦的聲音,彷彿是太久沒有活動的人在活動經骨一樣。
不用看我都知道,肯定是那千年冰粽子起屍了,我頓時有種罵孃的衝動。剛剛不跟你說的好好的麼,也沒見你反抗啊,這時候添什麼亂啊。
突然,我想起了滅掉的打火機,頓時一個激靈,難道那打火機……是被吹的?
此時,身後那種骨頭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此刻手中的人肉火把是唯一的光源,自然不可能放棄,只能屁滾尿流的逃命。
以前在鬥裡,關鍵時刻總有人拉我一把,可這一次我知道,再也不會有人拉我。
美國有個心理學家,說人到了極度恐怖的時候,會忘記一起到恐怖的東西,進入一種癲狂的狀態,我想自己此刻離那個狀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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