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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呸了一聲,大腦理智一斷,直接揮起拳頭砸了過去,老虎不發威,真當小爺是病貓啊!結果拳頭還沒揮出去,就被四眼雙手抱住,他連忙勸道:“小吳哥,齊爺只是開個玩笑,咱們別為了小事傷和氣。”
這種話,對女同胞說那是調戲,對男人說,那是莫大的侮辱,試問如果有一天,你的仇人輕蔑的說要乾死你,我相信,即便你死了也會被氣的跳屍。
此刻我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腦子裡,崑崙山裡的事情,北京筒子樓裡的事情,還有他說的那一句‘喪家之犬’,不斷在我耳裡迴響,激的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更何況旁邊還站了個德國美女,在一幫人面前毫不留情面,姓齊的簡直是在所有人面前甩了我幾個耳光。
***!操!
四眼話沒說完,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抽起掛著腰間的棺鑿子揮了過去。
這東西是鑿棺材底時用的,有些棺材裡暗含機關,因此倒斗的會先撬棺材底,把棺材裡面的機關破壞掉,它的形狀類似於石匠鑿石頭時用的鐵鑿子,不過受力的那一頭不是扁的,而是鉤形,方便去探棺材裡的機關。
我雖然被氣的發狂,但潛意識裡卻用了鉤形的那一段,直接朝著路人甲的脖子斜砸了下去,他要是不躲,憑我的力道,足可以把一個正常人就地正法。
德國美女顯然沒料到會有這變故,驚叫一聲:“啊……”奇怪的是,路人甲居然躲都沒有躲,眼見收勢不及,就要砍到他的脖子,我整個人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操,眼前的人那十隻爪子可不是吃白飯的,我這衝動的毛病怎麼還是改不了,不就被他損一句嗎,那張毒舌又不是沒有領教過,當被狗咬了就算了,我較真個什麼勁兒。
此刻,由於我去砍路人甲的動作,我整個人的胸膛幾乎是暴露在他眼前,也就是說,他那爪子,只要一伸便可以插進我胸口裡,就在我醒悟過來的一瞬間,路人甲卻猛的抓住了我砍過去的鑿子,一字一頓,冷冷道:“你知道嗎?我忍你很久了!”
我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揍了一拳,幾乎被他打飛在地,後背磕上了堅硬的石筍,心臟都跟著抽痛起來,緊接著,路人甲直接騎了上來,將我腰間的皮帶扒下去,將所有的倒鬥裝備都栓在了自己身上。
他當然不缺這些裝備,甚至包裡有更好的,但現在這麼做,擺明是想告訴我,我實力不行,最好乖乖聽話,他要什麼我就得給什麼,我幾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碰巧挖過他祖墳。
或者這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這時我已經冷靜下來,默默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的看著他。
路人甲冷笑一聲,拿出了探陰爪,隨即慢慢將繩子收進盒子裡,接著調整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片刻後,他發動機關,探陰爪嗖的一聲被射了出去,接著,頭頂傳來極為輕微的咔嚓聲,看來探陰爪已經扣住了。
緊接著,路人甲若無其事的衝我們打了個手勢,一馬當先的開始攀著繩子往上,由於不知道探陰爪究竟勾住了什麼地方,此刻所有人都一起上顯然不太安全,因此我們站在下方,看著路人甲一點點往上,接著便看不見人影了。
這時,德國美女扯了扯我的手,小聲道:“他平時不是這樣。”我已經冷靜下來,確切的說,從跟他們相遇至今,我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冷靜。
我技不如人,而且姓齊的一開始就再想辦法擺脫我,我卻像個牛皮糖一樣貼在他後面,這種滋味想必並不好過,況且先前他有意想解決張博士等人,我卻壞了他好事,他所謂的那句忍我很久,恐怕真當我是跗骨之蛆,想除之而後快。
這時我也想明白了,以路人甲的手段,我如果真的阻礙他至此,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甚至會直接抹殺我也不一定,但他現在沒有這麼做,顯然是在顧忌什麼,如果我先前的猜想是對的,真的有什麼人在監視路人甲,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我目光靜靜的看了眼其它三人,有時顯得天真爛漫的德國美女,一直陰沉著臉的老孫,還有嚴肅的四眼,這三個人中,誰是路人甲所顧忌的人?或者,這三個人都是?
壓下心中的不甘,我衝德國美女搖搖頭,道:“沒事。”被他侮辱幾句或者揍幾拳,我現在只能忍著,除非哪天我有悶油瓶的身手,否則現在跟他硬來,實在是很不明智。
這時,洞口的繩子突然被人有規律的晃了一圈,看來路人甲已經爬了上去,正示意我們往上爬。
德國美女身手較差,而且體力也快到極限,我讓她先上去,緊接著是老孫和四眼,我最後一個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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