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面發生了問題,而且還是不知道何時會發作的問題,那麼透一個人住的話一定會感到不安的吧。單純只是失去意識昏倒還好,如果陷入錯亂狀態毀損了物品,會給他人造成麻煩。以透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會避免這一點的。
那麼這麼一來,透就完全無法拒絕和純也同住的請求了。而對純也來說,也就找到了不能放著這樣的朋友不管,必須要與他一起住的最正當理由。
只要能在發生萬一的時候幫助他,守護他。這樣透也會覺得自己是個可以依賴的人,自己會成為他必要的存在了吧。
把透的不幸視為好機會還緊緊地抓住,純也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十分厭惡。可是一旦想到了,就不管如何抹消也無法完全消除了。
而絲毫無從理解純也的不良打算和心巾的糾葛的人開了口:
「我明白了。但是,那兩個高中生在地底呆的時間比我可是長多了。如果我真的是PTSD的話,那麼能不能請帝都大附屬醫院通知一下山梨醫院,讓院方多加註意?」
恢復了平時沉著的透拜託著醫生。
◇ ◇ ◇
等大夫回去之後,已經平復了的透,和換了衣服擦過頭髮的純也都躺回了各自的床上。
點著蠟燭太危險了,純也把蠟燭吹熄,但手電就開著放在床頭櫃上。透讓他關掉。
「人啊,經常有以為是幽靈的其實就是花瓶裡枯了的花而已的事。神經性的恐懼感很多會在找不到對策的情況下自然消失的,就是發作起來,也不至於致命。只要理解了症狀的來由,不安和恐懼也就輕多了。」
「……你真是堅強啊。」
看看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淡淡地說明著的透,純也苦笑著關上了電源。但是透還是有些緊張吧,他似乎仍然睡不著,躺在床上也還是翻來覆去的樣子。
對他的情況感到一絲不安,純也本想照看著他直到他睡著的,但是實在太疲勞了,不覺間自己就陷入睡夢當中去了。
讓他醒過來的是壓得低低的、呻吟一般的聲音。
「……透?你怎麼了?」
純也啊地跳起來去看鄰床的樣子,透躺在床上,靜靜地流著眼淚。房間裡瀰漫著絞緊胸口一般的哀傷的氣息——或者說,是深深的寂寥。
在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的錯覺中,純也終於想到他是不是又發作了,慌忙向著手電伸過手去。
「怎麼了,你還是不舒服嗎?」
似乎剛從夢中醒過來一樣,透的視線迷濛著,終於才把視線的焦點對在純也身上,他撐起了上半身。
「沒問題的。抱歉把你吵了起來,已經沒事了,請你休息吧。」
「可是……」
已經知道透在一個人哭泣著,純也又怎麼能做出丟下他自己去睡的事情來呢。
「這不是發作,你不用擔心。我今天真不知是怎麼了,夢到了好久沒有夢到了的雙親。如果那個時候就得到了埋藏金的話,我的父親和母親就不會死了吧。」
見純也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動也不動,知道不告訴他不行了,透只得無奈地說出了這些話來。
「哈哈,我真的像傻瓜一樣。現在還想這些做什麼,根本就是無濟於事啊。我真要不得,還為這個就哭起來。」
透揹著光扭過臉去,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而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啊,連哭的方法都不知道呢。簡直像剛出生的嬰兒就這麼放大了一樣。」
「你是想說我是要麻煩別人照顧的小孩嗎。」
「這時候就別指摘我了好不好?」
純也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嘴巴愛逞強的透。
「有你這份心意,你在天國的爸爸媽媽就會滿足了啊。」
「我不需要同情。」
「這不是同情,是愛情。」
在一口斷言著的純也的臂彎裡,透露出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的表情。
「……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呢。」
「道謝?」
「你在這樣的風雨裡到醫院去請醫生。我給你添了麻煩,真的很對不起。」
「不不不,那只是我自己太笨了——本來可以藉手機求救的說。」
都是自己沒想到才多吃了不少苦頭,你不用在意的。純也坦白著,透卻搖了搖頭。
「可是我對你不是打電話而是自己跑去,覺得更加高興。」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透居然和以往大不一樣地直率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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