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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次重來,直到過關為止。
既然無法避免,也是一種必要的話,那麼為了不讓犧牲白費,就一次完全地結束掉,而後感謝這個生命供奉起來。這樣做才是真正的溫成柔吧。
「……我誤會他了——沒想到他考慮得這麼深……」
向著垂著頭咬著嘴唇的純也,教授靜靜地搖頭。
「沒有辦法啊。他從來不會把這些表現出來。我雖然很想說,但我是教師,教師只能在學生提出問題的時候進行回答而已。」
「為什麼!如果說明的話,朋友們看他的眼光也會改變的啊!」
透居然安於自己被誤解的狀態,純也一想就覺得像自己的事情一樣痛心,而且還感到非常地不甘心。
「那個孩子根本不相信朋友這種存在的。」
「教授您知道他的事嗎?」
從教授口中洩露出來的一句話讓純也睜大了眼睛。
「啊,也不是,我和他母親認識。對事情多少知道一點」
「請您告訴我。他是怎麼長大的?小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和他住在同一間房間裡,卻對他一無所知,連句話都說不上……」
看著哀求的純也,他困惑地垂下了眼睛。
」可這些事情關係到個人隱私,不太好啊,」
「我並不是出於興趣才來打聽的,我想成為他的朋友!想讓他再一次相信別人!」
見純也急迫而真切的樣子,教授嘆了一口氣。
「是啊。說起來,讓你們同室還是我的問題呢。你沒法和他相處,一定很不舒服吧,這個責任有幾分在我的。」
「啊?」
純也大吃一驚,教授又嘆了口氣,把話繼續下去。
「聽說宿舍裡有空房間了,我就向後勤課去說了情,水城君才能入舍的。他之前都是住在親戚家裡,可是處得很不好,所以才想住宿。可是他的家是在市內,因為要優先外地的學生,所以抽選的時候他沒被抽中過」
「親戚的家,那——他的雙親呢?」
「去世了。因為積勞成疾。他的父親幫朋友做連帶保證人,朋友的事業卻失敗了,他的父親就因此背了鉅額的借款。」
連帶保證人與單純的保證人不同,有著更重的責任。
如果是普通的保證人的話,如果保證的物件還款遲了而遭到催促,可以申明先向本人進行請求,這叫做催告的抗辯權。
而且,如果必須以財產進行償還的話,在能夠證明借款者本人有財產的情況下,可以先從本人方強制執行。這叫檢索的抗辯權。
雖然無論哪個都是當然的事,可是連帶保證人是沒這兩種權利的,即使知道本人隱藏財產,債權方剝奪自己的財產時也無法說什麼。
自然,要還的不只是本錢,利息和遲延的利息也要包括在內。無論有多麼親密,只有連帶保證人不能去做,這也是一種常識。
「代替消失得蹤影全無的朋友,他家失去了所有的財產,之後他父親很快就去世了,母親抱著還年幼的他拼命地工作。也因為如此,她弄壞了身體,最後也撒手人寰了。水城君就從一個親戚家流落到另一個親戚家.詳細的情況他什麼也不說,但一定是過得很辛苦吧。」
「那學費……」
是國立大學,醫學部的學習時間還更長。到成為一個合格的醫生之前到底需要多少錢,純也也能想象得到。
「靠著獎學金和母親的生命保險。進了宿舍之後,他的生活費我多少援助了點。我是看好他的才能,而且也受過身為護士的他母親不少照顧。
總之就是這樣,我對後勤課的負責人說他想離開親戚家又沒有租房子的錢,優先他進了宿舍吧。這個程度的走後門也是可以原諒的對不對——啊,你怎麼了?你哭了啊?」
被教授這麼一說,純也這才知道自己在流眼淚了,他紅了臉,扯起袖子來擦眼淚。
「對不起,我只是想,周圍的人大家都生活在差不多的環境裡,可只有他一個要忍受這樣的事情。」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透露出無法發洩的憤怒來。因為無處可發洩,只能在胸中增殖著吧,才產生了那無底的絕望。
那是多麼黑暗而沉重的眼神啊。雖然被別人羨慕著,擁有天賦的容貌和頭腦,他卻一點也不幸福,一點也不快樂。就好像離群的狼一樣,只是保持著自己的孤高而已。
正是那帶著固執的意志、有著不向任何人屈服覺悟的那雙眼睛打動了純也。那與隨波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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