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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今天一大清早知道的,我讓萊芬斯特教授在巴黎幫我查一下那所孤兒院,結果就扯出一大堆事情。”我望著車窗外的風景,那些都很快的在眼前向後滑去,就像時間的流逝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這種感覺通常會讓我有一絲的不甘,和產生些微的恐懼感……還有一鍾不安定的感覺……就像飄在半空那種無法再上又無法下去的空虛──人到底算是什麼呢?兩性心理學和人類學無法給我正確而客觀的解釋──至少我不認為那是。以前我一個教哲學的助教跟我說過──沒有答案,可能是最好的答案,維物論適合嚴謹而對事物有過分執著的人──那也可以說是找碴。而維心論……那大概是一種人類在過分的追求所謂真理時由於過於疲憊而該去試著相信的東西。他那時說得像是在說笑,當時我也笑了,但現在,還真有種想把所有一切都推給神與魔的衝動。
“至於萊文達伯爵……我先前是有在懷疑他,由其是當我知道他隱瞞了那個神父和他跟那位少爺的關係的時候。”我收回有些分神及開始產生虛幻感的思緒,把目光重新投在車子裡的那面倒後鏡上,透過鏡子,我望著自己那張微顯蒼白的臉。“但我現在相信他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當然,我並非完全排除對他的懷疑──只不過,現階段,我相信那位少爺的話。”
“為什麼?他不是有精神病嗎?”大為問──他大概以為,只要是有精神病的人,那他的話都是瘋話。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又幹嘛要找人來醫安若呢?反正都準備不去採信他的證詞的話……大為真是個有趣的人。
“他有病不代表他的話不可信,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是穩定的,當然,也是理智的,他現在完全有自我控制能力──當然,他不是安若.G.萊文達……至少……不是本來的那個他……”說話的是溫莎,也好,省去我替人解說的麻煩。
但……“溫莎,他已經是完全體了?”我問。
“應該是……只不過……這種程度,我看連他的本人格也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吧……”
“能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有嗎?”
“你看我這個束手無策的樣子不就知道了?”溫莎朝我苦笑。“老實說吧,我們也是這兩天有那麼點進展──這個個案我看都能列入教案了。”
之後,沒有人再說什麼,大為和喬像是在各自想著什麼,而溫莎則靜靜的在聽車上放的歌──
“Conuncavallo
Vannoavanti
Inquestagrande
Oscuita
Maaduntratto
Ilbimbotrema
Dallapaura
Freddosifa
Padreohpadre
Tunonhai”
……
過了一段不長的時間,喬看看時間,把車子駛到一家餐館門前。
把車停下,在示意我們下車之後,他叫住我。
“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知道的事?”
我點點頭。“先進去再講吧。”……
“那就是說那家孤兒院等於是一間兒童妓院?”溫莎邊吃著那份我看著就想起昨晚那盤難吃到要死的意粉的燴麵,邊用足以讓整家餐館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量發表他對我方才說話的個人看法──我突然很想就這麼昏倒在地。
喬也不大好意思的乾咳兩聲,而大為則早就裝作吃東西的把頭壓低。
“溫莎……你是想讓全世界都看著我們嗎?……”我撞了他一下,“那裡不是直接提供服務,不能說是妓院,頂多是貨源。”
“你那的警察都不去查啊?就這麼任這些人亂來。”他不好意思的看看四周,也學我們壓低頭,小聲的問我。
“你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警察。”我丟給他一個白眼。“大概是沒人舉報吧。怎麼知道。再說,詳細的資料也還沒到手。”這個白痴,要裝就裝得好點……他這樣怎麼看怎麼像我們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醫生……”大為有些猶疑的出聲。
“你認為……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我是說,有沒有可能不是萊文達一個人做的?”
“我曾經懷疑過他沒做過……”
“這兩起案子的手法是明顯的不同。”我還沒說完,他就截去我的話。
“聽醫生說完。”喬望著我。
“曾經也想過是肯芬伯爵一個人做的,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