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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廝殺,戰線又一次打到了浮橋前後!
奚隨風白髮染血,飄舞飛揚,舉起手中長槍遙指對岸青軍大旗,渡入真氣遙遙喝道:“我乃烈軍奚隨風,青國將領可敢上前一敘!”
衝殺未有停頓,他周身的幾位烈焰騎兄弟帶著一干親兵頂住壓大,好讓他專心對話。
西岸的密密士兵驀地分開,從中緩緩踱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正是凌晨,隔得太遠看不真切,但奚隨風卻已経猜測到了那人的身份。
“白鍾言!”
“原來是烈軍奚統領!幸會幸會!”白鍾言皮笑肉不笑,遙遙應到,身旁的親兵地將他護得結結實實,只是他這一方並無戰火,如此作為,看起來好笑無比。
奚隨風勒住受驚戰馬,淡淡冷笑道:“白將軍,別的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只問你一句,你叫這本該歸屬青籬將軍的六十萬大軍攻打我風城,究竟是何用心?”
他聲音雖然冷硬,卻経由內力傳度,播散得極遠,此語一出,青軍計程車兵竟然隨之猛地一愣,圈子立時再次縮小,隱隱有完全退過浮橋之意。
奚隨風這一句話,問到了他們的心坎裡,打在七寸之上,軽描淡寫,卻比任何話語都能夠擊打他們計程車氣和軍心。每一個人都把這句話在心裡問過十遍百遍,每一個人都不甘心如此拼殺送命,先前被同營戰士的鮮血染紅雙眼,此時卻在這清朗一問之下再度睜開了迷濛卻又清醒的雙眼。
白鍾言一愣,沒料到奚隨風竟然如此軽易就看破了他的軟肋一時間沒有答出話來。
見他無應,奚隨風即刻乘勝追擊,揚聲再問:“白將軍不願說,那我便換個問題,這六十萬大軍,白將軍又意欲致他們於何地?”
這一問出口,那浮橋上許多的人又是一愣,跌入江中,八座浮橋頭上都已站上了烈軍和凌軍的男兒,呼喊著便欲往對岸打去!白鍾言當即綠了臉,本是作為進攻武器辛辛苦苦搭建的浮橋,此時倒成了他們自個兒的催命之符,要是烈軍打過來,白鍾言可完全不懷疑奚隨風必定第一個把槍瞄到他的惱袋上!
“此乃我王之令,與白某無關,本帥口是奉命行事,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令難違,難道你要本帥領著這六十萬大軍違抗君令背上叛國之罪不成?本帥可不是你那自立為王的風王主子!”白鍾言知道不能讓他継續說下去,含糊地踢了個皮球,出語諷剌。
“哼,真是荒謬,我風王如何?她可從來不會畏畏縮縮站在後方讓別人替她送死!白鍾言,你只管躲在後面讓你計程車兵替你流血麼?有膽子的來陣與我一戰!”提到風行烈,奚隨風顯然情緒有些激動,字字犀利,言語成箭似要將白鍾言射個窟窟!
“本帥不與你爭那匹夫之勇!”白鍾言打個哈哈糊弄過去,轉而對著江上厲喝:“別忘了你們還有妻兒老火尚在家中,難道你們要烈軍殺入我國境,毀我家園,讓他們死於非命?”
此言一出,商戎等偏將胸中直欲大罵!這還有什麼意思?白鍾言此語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用他們的親人威脅他們送上自己性命!
江上情勢又是一轉,那些原本頭腦已経有些清醒的青軍再度咬牙揮刀而上!此番左右也是一個死!如果讓自己的家人也受到連累,那還不如拼了命吧!
“白鍾言,你是不是男人!”奚隨風冷眉軽挑。
“媽的,無恥!真是無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根本就是要這些將士為你送命,卻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烈焰騎眾人也忍不住紛紛怒罵!
“哼,軍令如山,不要以為我青國大軍是你烈軍那樣的雜牌軍,他們可都是知道為國報效的!”笪鍾言給那些送死計程車兵砸了頂高帽子,聽起來卻無比諷刺!
“隨風大哥,他們真的發瘋了!我們要不要調派人手?”洛雲急切上前,那青國士兵又一次如潮水般紛紛湧上,個個如瘋如狂,俗語說狠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他們計程車兵到底還是新兵,如此撕殺下去,恐怕被打得支離破碎!
奚隨風凝目肯首,漠然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白鍾言對岸見奚隨風遠遁後方,猖狂大笑:“你還不一樣是縮頭烏龜!我們青國的勇士就是不怕死的,怎樣,你難道……”
話未說完,一道閃電逆風起,空中橫掠奪命箭!
驚鴻一現玄冰鐵,生生將那嘶啞之聲滅了音!
未來得及驚呼高叫,又是一道玄鐵勁箭,從旁裡詭異襲來,遙遙懸掛的高昂軍旗,被那狂傲如閃電般直射入木的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