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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但風行烈一向鬼主意多得離奇,見怪不怪了。
周邊的山巒飄蕩著以緩慢的速度悠悠飄過頭頂,三人的體重分毫未使這降落傘承載得吃力,只是那山頭過高,地面還有不小距離。
“我本以為,你會想辦法附著在懸下的石璧上,沒想到……”讚許地看了看降落傘的構造,青籬微微一笑。
“倒不是沒有方法,只不過嘛……我看那個老王八蛋不爽,更想氣死他!”她的胸前其實有著機關的發射器,要釘入石璧雙非難事,只是風行烈喜歡囂張的行事方式,掛在山崖上吹風顯然沒有玩高空彈跳來得愉快。不知道青籬二人知道了她的想法後,會不會氣得罵她是個瘋子。
腦中驟地一陣暈眩,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方才她所憑的不過是意志的支撐和一口抒發不出來的氣,現在一旦脫險,便無法再保持住清醒,風行烈只聽見耳旁兩個有些焦急地呼喚聲響起,沉重的眼皮便合上了。
紛亂青丘 第七十七章 不堪回首
混沌之間,燎原之火般的溫度在胸肺中濃濃散開,身體的每一寸都如同被烈焰般滾燙,體外又冰冷,面板接觸到的空氣猶如寒冰,彷彿被人扔進了雪地般難熬,意識模糊得難以想象,風行烈只覺得自巳時時刻都在冰火兩重天之間不停煎熬。
耳旁急切又關懷的呼喚不停地響起,她卻聽不到清楚說的是什麼,腦袋沉重得像鉛。
“冷……”好聞的香味頑固地鑽進腦海,令那燃燒得分辨不出東南西北的神志活動起來,直接反映著生理上的本能,胸腹中的火焰被那股香氣盈盈化去,寒冷頓時將她整個人包圍,凍得她全無知覺。
一張黑色的大網詭異地在腦海中出現,不停地糾纏她,將無力的她整個人拖入黑暗之中。
在身體極度脆弱的時候,意識巳陷入惶恐,她忍不住喃喃地發出呻吟,從黑暗伸出手去,恐懼與害怕難得一見地包圍住她,奈何她費盡力氣也只能用沙啞的喉嚨吐出幾個破碎的字……
“行烈在說什麼?她究竟怎麼樣了?”
“我也不清楚,她失血過多又受了風寒,此時伝胡亂說些夢話也是正常的,放心,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
耳邊的話突然清晰起來,風行烈卻覺得身體在黑暗之中彷彿越飄越高,生出一種永遠也回不到地面的錯覺。
風行烈混亂之中警覺,這力量不正常了,彷彿要硬生生抽出她的靈魂,每一分撕扯都能擠得她頭腦爆裂!
“不……羽翔……好痛……救我……救救我……”
意識巳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求救只是一種本能,那個脫口而出的名字便是心底融入了靈魂的支柱,青籬和藥天霖雙雙一怔,都沒有想到風行烈竟然會求救。
二人眼底湧現出不同程的憐惜痛心和失落,壓制住她混沌中亂揮亂舞的手,相對一陣無言。
風行烈一向是那麼驕傲,那麼強悍,彷彿永遠也不會有軟弱的時候。很多時候,都俴人幾乎忘了她是個女子,忘了她也會有需要倚靠的時候,忘了她也像其它人一樣,受了傷會痛,脆弱時會哭喊著呼救,然而這一切並非理所當然啊!並非沒有這樣的時候,並非她不像常人一樣會有無助的情感,只是平日裡她掩蓋得太深太深,不讓人看見。
此時此刻,清晰的帶著濃重鼻音的呼救聲如同錘子,敲打在這兩個男子的心房。
他們所看見的似乎只有風行烈的堅強,冷靜、強悍、困斷。那柔弱的一面,在她清醒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對他們展現。
“……這樣的時候,你總是隻會想到他。”一聲長嘆,青籬卻不敢在這種情緒中多做沉浸,麻利地抽出吹毛立斷的匕首,將她身後附著的幾道堅韌的繩索割下,一把火燒掉,風行烈的東西,自然不能被有心人學了。
藥天霖面色複雜,但巳堅定地將陷入昏迷的風行烈打橫抱起,時常被風行烈打擊地錯認成凌羽翔鍛煉出了他的承受力,與青籬二人不再遲疑,循著山路快速向前走去。
再次清晰地感覺到自身存在的時候,風行烈仍然有些恍忽,腦袋裡鋼針扎過一般的痛意難以言語,迷迷糊糊雍了一眼四周,卻在下一刻全身彷彿都遁入了冰窖!
灰色的寬敝屋子,木質的由猩紅的油漆塗得明亮的桌椅,大紅的地毯,遙遠到看不到天空的長長走道,走道上光滑的大理石瓷磚,閃亮的吊頂華美明燈,這一切都提醒著她這裡絕不是古代!熟悉的房子更攪得她滿腦子空白。
風行烈從未想過,竟然還會有再次看到這一切的一天,更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又一次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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