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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有人來一趟,也別指望呼救喊人。”
赫諷忍了忍頭上的青筋,“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倆都困在這裡,等著餓死嗎?”
“餓死?”
正在搜骷髏的林深頓了頓,突然回頭看了赫諷一眼。
“正好,說不定眼前這個傢伙就是餓死的,路上也好做個伴。”
“林深!”赫諷忍無可忍,“你別逗我玩了,你一會究竟打算怎麼下去,還有這骷髏……哎,餓死?”
他一愣,看向那具無名骷髏。“這傢伙不是自殺?”
“故意餓死自己,也算是一種自殺方式。”林深道:“不過一般沒人會這麼做,太難熬了。”
“等等,你怎麼知道它是餓死?現在只剩一具白骨了,看不見傷痕,說不定是割腕、服毒或者其他死法呢?”
“這裡沒有匕首或者繩子。”
“也許是它死前扔了下去呢?”
“下面的路不定期會有人路過,如果有東西扔在下面,不會到現在都沒人發現。”
赫諷探頭向下看了看,這塊石臺從山壁上憑空橫出,下面的人被擋著,自然看不見石臺上有什麼,上面又是一片枝杈雜草,不特地看也不會注意到這。所以這具骷髏才在這裡放置到風化,都沒人發現麼?
一個人,在這石臺上不知道孤零零地待了多少年,未免也太過寂寞。
赫諷突然有些感同身受,也不再那麼害怕這骷髏了。
“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人是自己坐在這裡活活等死的,或許最開始的時候它並沒有想要死,只是順其自然了。”
林深說著,從骷髏身上破舊的衣服口袋裡搜出一個小本。
厚皮封面,線裝的筆記本,現在已經很少見到。
“這傢伙最起碼在這裡待了有十幾年。”林深掂量著本子,小心翼翼地翻開。
剛一開啟,一張紙片從裡面劃了出來,被山風吹得快要飄落下去。林深來不及抓,眼看紙片快要飛落石臺,一隻手伸出來,輕輕抓住紙片。
赫諷抓過,唸叨:“上面還寫著字。”
字跡已經模糊得快要看不清了,赫諷勉強辨認,一個一個地緩緩讀出來。
“【我走了,請忘記我。】”
只有一行字,“忘”字似乎寫得格外用力,尤其是它上半部分的那個“亡”,到現在都還能看得清晰,可見當時寫下這個字時,寫字人的心情。
“遺言?”赫諷正反面都翻了翻,“沒有別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還有如果這是遺書的話,怎麼還在它身邊?”
“也許是到最後猶豫了,沒有送出去。”林深繼續翻著本子,搜尋著什麼,然後目光停留在最後封面的夾層處不動。
“怎麼了?”赫諷湊上去,從林深的脖子後面看。“哦,一張照片。”
大概是十幾年前拍的照片了,呈像都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出照片上兩個人的面容。
這是一對情侶,男方身材高挑眉目俊朗,只是身上穿著略顯寒酸,女孩臉帶羞澀,有些親暱又害羞地環著男方的胳膊,似乎是不習慣在照相人的面前表現得如此親密。兩個人相貌都不錯,而且臉上羞怯又幸福的笑容,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這張照片一直被小心翼翼地保管在筆記本的夾層裡,直到最後,都還跟在它的身邊。
不,該說是他了。
這個照片上眉目清朗的男人,為什麼最後會孤零零地在這山壁上斷送自己的性命?
赫諷有些唏噓,“多相配的一對小情人啊,可惜了。”
林深沒說什麼,將照片翻了過來,果然背後寫了日期,還有名字。
遊嘉與敏敏,攝於2002年,五月。
將照片重新塞進夾層裡,隔著一張透明的薄膜,照片上兩人的容貌都顯得有些模糊。林深闔上筆記本。
“至少現在知道了他是誰,就不用再把他埋在後山。”
他有些不耐煩道:“後山上都快埋不下人了,挖坑又麻煩。”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這麼積極地尋找骷髏的身份?赫諷翻了個白眼。
他看向身邊的那具白骨,再聯想到之前照片上那個英姿勃發的男人,莫名地就有些感概。
“人啊,果然還是活著更好。”
至少活著的時候,比死後要帥氣多了。一具白骨,多麼淒涼又荒唐。
“你還想再這待多久?”
林深將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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