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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是鎮江了,要不咱們改善一下生活,聽說這裡的鍋貼和片兒湯挺有名的,好歹吃個河鮮也成啊。
船老大這才勉強同意改善伙食,不過有言在先,我們一人每天多二百文的伙食費。我心說窮家富路,出門在外不能太虧待了自己,於是咬咬牙就答應了。
回到客艙,我與徐開山道,這船家也挺好說話的,依我看雖然有些摳門,但也不像是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盜。大叔,如今已經是景元年間了,這個江湖早已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
徐開山冷冷道,無論什麼時候,江湖就是那個江湖,人心險惡,還是小心為上。
我卻不以為然,好歹我們也是六扇門的人,算是官府中人,這些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對官府中人動手。徐開山一旁冷笑不語。
距離鎮江還有三十多里,我們到了魯、蘇交界處的棗兒甸,船家還特意來叮囑我們,這一段屬於三不管地界,水路並不太平,我卻不以為然,要知道,二十年前,徐開山可是北道上的江洋大盜,七十二處水陸山寨總瓢把子,盜寇的祖師爺,搶劫我們的人,估計還沒生出來呢。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張老大派人來請客,說今兒釣了幾條鯉魚,中午要請客吃飯。我們收拾一番前去赴宴,土豆鯉魚宴,我心說總算見到點兒葷腥了,連連道謝。
船老大道,明天就到鎮江了,一路之上兩位辛苦,最近有所怠慢,還請多多包含。這是我們船上三十年窖藏的三鹿牛奶,我來敬兩位一杯。
船老大使了個眼色,有兩個夥計從一個瓷瓶倒了兩杯牛奶。
我撇嘴道,三十年的牛奶,那還能喝嘛?
徐開山看了一眼,聞了聞,說不會有毒吧。
船老大尷尬一笑,我們韻達貨運好歹也是百年老字號,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來,我先乾為敬。說著端著牛奶一飲而盡,徐開山冷笑一聲,咕咚咕咚大口嚥了下去。
我也無話可說,說如此多謝船家了。端著杯子聞了聞,說怎麼有股酸味?張老大嘿嘿道,這是發酵後的酸奶,喝了有益健康。我不好推辭,也喝了下去。
如何味道怎麼樣?
我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說別的沒啥,就是感覺頭有點大。
一陣天旋地轉,我大聲道,牛奶有毒。只覺得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我忍不住嘔吐起來。
船老大嘿嘿道,這也怪不得我們,誰讓你身子骨這麼金貴。轉眼之間,五六個夥計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衝了進來,船老大說,兄弟,別怪我們,怪只怪你江湖經驗太少。
我試著運功壓制毒性,可與徐開山這種常年與毒為伍的人相比,畢竟經驗尚欠,我怒道,虧你們還是百年老字號。我可是朝廷的官差,難道不信將來有人查到你們頭上嘛?
船老大笑容變得陰森,這一帶常年有火龍幫匪寇出沒,就算出了事,官府也只會賴到火龍幫頭上,要真論起來,我們也是受害者。說著,就要來搶我們包裹。
船老大看了眼徐開山,只見他氣定神閒,端坐不動,奇道,你怎會沒事?
徐開山哈哈笑道,老子天天拿鶴頂紅當飲料,你以為這點東西能奈何得了我?有本事把你們最厲害的毒拿出來,要是能放倒我,我徐某人認栽!
船老大臉色陰沉不定,吩咐夥計道,去弄一盤地溝油炒土豆絲,我倒要看看這傢伙有什麼三頭六臂。沒多久,一盤泛著金黃色的土豆絲端了上來,徐開山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此時,我坐在地上開始運功,好在前不久徐開山餵我鶴頂紅時,傳授了我運氣解毒之道。識海之內,南天七宿開始震盪起來,天地之間真元開始震動,以微弱的氣息與我南天七宿生出感應。
體內毒素開始滲透到經脈之中,可是我經脈空空如也。我試著用星宿海引起的真元震動去引導毒素,體內響起了噼啪之聲,我頓時陷入一種空靈的狀態之中。
毒素沿著經脈,進入南天七宿之中。七宿逐漸連成一線,變成了一隻玄鳥。無數真氣生出了感應,開始雀躍著,跳動著。
一聲鳥鳴聲傳來,我腦海中轟然一陣響,識海之內那隻玄鳥遊走在全身之中,體內毒素如同珍饈美味一般,被那隻玄鳥吞噬進去。體內一陣燥熱傳來,緊接著是劇痛,額頭見了汗珠。
玄鳥吞噬毒素,體內真氣開始充盈起來,如同滾滾大江衝破堤壩,我頓時陷入混沌之中,僅剩下靈臺間的保留絲毫清明。這道真氣在全身經脈間亂竄,如決堤之水。
徐開山見狀,手中舉筷子,在我額頭上一點。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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