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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睡著了一般。
我嘀咕一聲,還好沒外傷,不然凍瘡化膿,可有你受的,不過你脾氣倒是挺倔,要換做是我,早就哀嚎求饒了。
我環顧四周,路邊也不知是誰家的麥秸垛,弄了一些蓋在他身上,雖不能取暖,卻也能擋些寒風。
到了傍晚,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大雪,我對雪有一種恐懼感。
記得小時候有一年大雪,第一師兄(三師兄)帶我去後山抓兔子,弄了些白菜葉子放在一個筐子下面,不遠處拉了一根繩子。結果兔子跑了,第一師兄施展踏雪無痕輕功,與兔子開始了賽跑,把我扔在了後山。當天晚上,當師父帶著六個師兄在一處山洞裡找到我時,我幾乎奄奄一息。
師父勃然大怒,把三師兄關在寒冰洞中過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我偷偷去給他送吃的,估計也凍死在裡面了。所以我很討厭下雪,到了後來連白色的東西也覺得討厭。
我們一路向北,然後轉向西行,天黑之前,我們來到白馬驛,這是出京之後的第一個驛站,在往北就是爨底下,算是正式出了京城。朝廷在各州縣都設了驛丞,不入品流,負責迎來送往之事。
白馬驛的驛丞姓楊,有些駝背,見我們到來,連安排兩個小卒出來迎接。按律朝廷驛站不得接納非公務人員,不過驛站多窮苦,為了營生,也都私下裡將客房對外營業,上級對這些也多睜隻眼閉隻眼。
貓頭鷹算是六扇門的紅衣捕頭,套用官場職級也算七品,與縣令平級,頗看不起這些基層人員,當得知驛站上等客房被人佔用之後,大發脾氣。
楊驛丞,咱們說什麼也是官府中人,你把最好的房子賣給別人,也不怕將來我到冀縣孫縣令那裡告你一狀?
楊驛丞連陪笑道,趙大人您別生氣,咱們驛站小,就一間上房,半個時辰前被一個客人包下了,您看要不你通融下?
貓頭鷹問,什麼人?
楊驛丞小心翼翼道,是一個江湖中人。
貓頭鷹皺眉道,咱們六扇門專管江湖中人,是哪個不開眼的還敢壞本官好事?小蘇,你把他叫過來,就說我有話要問他。
楊驛丞連說使不得,這個大俠脾氣不好,方才有兩個俠客爭房子,被那大俠一招打出了門外。
貓頭鷹哦了一聲,有趣,不知這個大俠怎麼稱呼?
聽同來的人說,這人好像叫什麼飛天狐狸。
我心中一驚,飛天狐狸胡文非乃關東大俠胡二刀之後,在關東一帶極有俠名,曉生江湖點評其刀法出神入化,被評為上中,在曉生江湖白榜上也是前三十的高手。此人脾氣暴躁,殺人不眨眼,貓頭鷹要跟飛天狐狸爭房子,這熱鬧有的看了。
貓頭鷹聽聞上房住著飛天狐狸時,性子也收斂了不少,說了句,我覺得普通客房也是不錯的嘛,本官今日也要體察民情嘛。本以為有一場好戲要看,結果卻如此收場,我不由興致淡然。
一行七人,貓頭鷹住單間,其餘四人住標間。我資歷最淺,被安排與徐開山一個房間。安排妥當,貓頭鷹將拴在徐開山銬鐐的一端解開,將我與徐開山拴在了一起,然後七人去前院用餐。
剛坐下,貓頭鷹說,小蘇,你帶著這傢伙去隔壁桌上。我正要抗議,他卻語重心長道,小蘇啊,我們年紀大了,大掌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是有意栽培你,你可不要讓大掌櫃失望啊。
我說這跟分桌吃飯有什麼關係。貓頭鷹道,當然有關係了,這徐開山乃朝廷重犯,又數次得罪我,我看著他吃不下飯。我說這算什麼狗屁理由,不過這幾個老傢伙在一起,我也吃不下飯。
徐開山捱了一頓毒打,精神萎靡。不過我知,要是他真發威,以我的武功還不夠給他塞牙縫的,心中有些慼慼然,不過徐開山倒也老實,酒菜上來,只管吃喝。
貓頭鷹問道,吃藥了嗎?
我這才從懷中取出鶴頂紅,倒了一些在酒中,說了句,對不住啊。徐開山咧嘴一笑,雙手捧著酒碗一飲而盡,喝乾後將用舌頭舔了嘴角下,說再來一碗。
我搖搖頭,再來一碗,你就毒死了。
徐開山道,死就死,有什麼可怕的。見我不做聲,徐開山低聲道,對了,白天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了?我說今天天氣不好,我還沒來得及考慮呢。
就在這時,聽到門外有人喊道,飛天狐狸,你給我出來受死!
話音剛落,有四人手持金刀破門而入。這四人衣衫奇特,帶著毛氈帽,容貌其醜無比。
這時,我們才注意到,旁邊角落裡有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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