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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個東西若能落入他們手中,恐怕江湖就要變天了。
我驚訝道,什麼東西?
戚小薇十分謹慎,說,先皇朱悟能的起居注。
我恍然大悟,徐若男來京城竟是為了這個!也就是說,幽冥神教恐怕也參與到朱悟能這件事中。我想不通的是,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難道幽冥教也想稱霸武林?
我問道,這有什麼好爭的?
戚小薇笑道,你還是年輕。如今朝廷暗潮湧動,據說先皇朱悟能沒有死,而且坊間有傳言,說如今皇帝並非先皇所生,如此一來其合法性就存疑了,而證據就是這本起居注。先皇若能復辟,獻出起居注之人,豈不是成了擁立之臣?
我奇道,就算先皇沒死,那也七八十歲了,要這皇位還有什麼用?
戚小薇道,可朱悟能卻不是這麼想,雖過了三十多年,但當年天下還有若干願意追隨他的人。別的不說,沈正道就是開泰六年丙辰科的榜眼,深得先皇喜愛。這空印案,看似戶部出了差錯,其實是當今皇帝對前朝老臣的一次清算。
戚小薇又道,況且,若先皇還有子嗣存活於世呢?
我問道,我們四合堂要與幽冥教開戰嘛?
戚小薇說,如今幽冥教雖不如當年的魔教如日中天,其實力也不容小覷,尤其那個徐若男,行事狠辣決斷,比其師有過之而不及,若無必要,我們也儘量避免開戰,但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咱們四合堂也不是吃素的。哎,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呢。
我知道四合堂真正仰仗的戰鬥力,是內莊的的那些高手。從那夜在內莊偷聽到的一次談話可以斷定,這個內莊,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四合堂在京城經營幾十年,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成為京城第一大幫,若說沒有深厚的背景,那恐怕是騙人的。
天色已晚,我準備告辭。
戚小薇笑吟吟道,真沒想到,你看上去溫文爾雅,想不到卻是關隴一帶的採花賊!
我尷尬道,姐姐,莫要取笑我了。
戚小薇正容道,小白,你救過姐姐性命,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你呢,若你不嫌棄,今晚留下吧。
這戚小薇雖是半老徐娘,但魅惑人的本領還是有的,我還真怕一不小心把持不住了。我從白虎堂倉皇而逃,我深吸一口氣。已是臘月二十八,街道上四處掛滿了紅燈籠,年味越來越足。每到年底,宵禁執行的並不嚴格,很多走親訪友,串門走街的人,說著拜年的吉祥話,在街上走著。
可我心中沒有任何喜悅之感。京城各大衙門除了值夜人員,其餘人早已休沐,六扇門也不例外,呂仲遠更是帶著一家老小,去城外郊區過年了。
到了盜堂,除了看門的老馮在喝悶酒,其餘人早已不見人影。老馮看到我,說江堂主還沒有回家呢?我奇道,其餘人呢?不是說晚上有行動嘛?
老馮澀笑一聲,今年沒有花紅,兄弟們滿腹牢騷,口中說說而已,誰還指望能真正出力?我搖了搖頭,暗歎這些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我問他怎麼不回去。
老馮苦笑道,去哪裡?一分錢也沒拿到,回去對著那婆娘,還不知怎麼數落我,倒不如在這裡,圖個清淨。我心中感慨,取出十兩銀子,說拿回去過年吧,這年頭,誰也不容易。
老馮連擺手,說,今日我當值,要丟了東西,堂規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看了盜堂破落院子,嘲道,除了你這半斤豬頭肉和幾斤燒刀子,整個院子哪裡還有值錢的東西?你走吧,這裡我守著便是。
我忽然很想喝酒,可我在京城內,並沒有多少朋友,想來想去,張幼謙算一個,李牧歌算一個,而去年有過幾面之緣的蕭定遠,勉強算的半個。
張幼謙與玉面羅剎陳清揚去找齊王寶藏了,李牧歌在前不久丟了《靈宗史稿》後,據說受了處分,還好謝士廷及時站出來說了幾句話,才免於遭罪,如今是出不來的。
回家?
雖然在京城找了房子,但家裡空無一人,跟這裡並無二致。
老馮臨走前,將酒肉留了下來,我望著淒冷的盜堂,自酌自飲起來。俗話說,一人不飲酒,兩人不耍錢。果然,幾杯酒下肚,一陣暖意從小腹升起,竟有些微醺了。
什麼先皇復辟,什麼驚神陣,什麼冥山絕學,統統拋卻腦後。
自從回京之後,我總覺得壓力頗大,尤其是被冥後劍無霜盯上,總感覺頭頂上懸著一把劍一般,讓我十分別扭。
我開始思索這些事情來龍去脈,我在沈無雙那裡曾經看到,沈正道出事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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