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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作弊考生。張幼謙小時貪玩,家裡控制銀錢頗緊,在往外偷帶銀票上與張百萬展開過無數次偵查與反偵查本領,想不到竟用在這裡。
我是盜聖門傳人,察言觀色本領一流。我去搜查考生時,眼睛盯著對方,一般偷藏夾帶之人,做賊心虛,當我手指向他藏夾帶之處,面部的表情會出賣他,查了三十來人,竟有七八人夾帶。
沒多久,我們這一組就沒有人上來了。那些心虛的考生,寧肯多排一會隊,也不肯從我們這邊透過。我倆閒著無聊,就去幫其他人搜身。
我見一人走路扭捏,姿勢奇怪,剛透過了檢查,於是上前道,這位仁兄,等等。
那人見狀,說怎麼?
我指著他下身道,你夾帶私貨了吧?把褲子脫了!
那書生扭捏道,這位大人,我不好那一口。我心中冷笑,上去就要脫褲子,那人連連躲閃,大喊道,耍流氓啊!這一喊驚動了學政大人,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那書生道,這位大人非要讓我脫褲子,我乃堂堂秀才,怎麼能幹這種有辱斯文之事。
學政大人看著我,有詢問之意,我說這傢伙,走路姿勢怪異,極有可能在內褲上弄了小抄。書生臉色忽變,說這位大人,你沒有真憑實據,莫要血口噴人,褲襠中怎麼能藏小抄。我說這年頭褲襠都藏雷了,弄點些許小抄,又算得了什麼。
學政一揮手,有人上前,一把將他褲子扯掉,卻見內褲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四書五經。
我說行啊你,聖人之言都鑽你褲襠裡了,這個你怎麼解釋?
那秀才面如死灰,仍自犟嘴道,我能說這是巧合嘛,昨晚上尿炕,不小心沾了墨汁,就成這樣子了。
我呵呵一笑,你這尿炕技術都可以搞印刷了,還來參加什麼科舉。
秀才撲騰跪下,說學政大人我不敢了,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學政大人笑道,當然讓你進去。那秀才面露喜色,學政大人又道,還是進大牢吧。說著,對監考官道,從現在起,所有人入場,都要脫褲子驗明正身!轉身又對門外眾人道,各位學子,十年寒窗不易,莫要動歪心思,只要不將夾帶帶入場內,本官可網開一面!
話音剛落,便有十幾人當場脫褲子,將內褲扔在外面。
忽然看到一人正在入場,正是前不久在學宮遇到的江南四傑之一,那個滿身脂粉的男子。我說真巧又見面了。那脂粉男訝道,是你?我呵呵一笑,想不到吧,怎麼樣,有沒有夾帶?
脂粉男傲然道,我乃江南四傑,怎屑於做這種事?我見他衣著光鮮,胸前、袖口上隱泛光澤。
我說,來,公子,來碗茶!
那脂粉男正要去接,我假裝不小心失手,灑在了他袖口上。袖口遇水,頓時顯了顏色,脂粉男頓時神色慌張,轉身撒腿就跑。我心中冷笑,這種用墨魚汁寫隱形字的伎倆,我七歲時就會用了。
卯時三刻,日頭初升。
三千考生終於進場,等各位落座,學政大人開始講話,先是講朝廷科舉的重要意義,然後又強調各位學子讀書不易,一定好好作答,有朝一日高中,報效朝廷,最後申訴考場紀律,若有行私舞弊之事,一經查出,革除功名,永不錄用。
三聲炮響,三年一度的江南春闈正式開始。
春闈共有三場,第一場是聖人之言,考的是八股文功底,今年考題是盧院長所出,題目是“雲臺二十八將,孔門七十二賢”。第二場是官場應用文,按照公文案例撰寫判文。第三場則是當朝熱點實事,謝士廷出題,題目為《論空印案》。
拿到考卷,眾考生面色各異,有愁眉苦臉者,有了然於胸著,有以頭搶地者,還有嚎啕大哭者。當然,春闈是很嚴肅的,所有在考場亂出聲音的人,都被監考官用棍棒很有禮貌的請了出去。
號舍呈南北排列,主、副考官分坐兩頭庭房,我們協助監考的則負責本區域的。一個時辰過後,便有考生提筆刷刷點點,開始答題。我與張幼謙四處閒逛,張幼謙低聲道,真奇怪,怎麼沒有作弊的?
我笑道,這才剛開始,正兒八經作弊,都是等午後,我們鬆懈之時。
張幼謙說要不現在就鬆懈吧。抓不到人,好沒有成就感。
這時,忽然發現黃六、黃七號舍似乎有人在傳紙條,張幼謙指了指那處,我倆看過去,那兩號舍考生連忙低頭,佯作答題,張幼謙見狀咳嗽一聲,以示警告。
沒過多久,兩人又開始傳紙條。我心說怎麼屢教不改啊,非要抓你們個現行不成。黃六見我倆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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