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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了我一眼,走吧。
我疑惑道,去哪裡?
朱潤澤邁步從我身邊過去,說了句,應天府大牢。你們繼續在此監考,那邊我與盧、謝二人前去即可,宋知府,逄同知,你也一起前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六扇門是怎麼審案的。
逄同知連擦了擦額頭汗,小碎步跟了上去。
來到了六扇門大牢,逄同知道,皇上留步,這大牢乃陰晦之地,您貴為九五之尊,進去實在不雅,我去將犯人提來便是。說著就要往裡走,朱潤澤喝道,退下!
逄同知如被施了定身法,不敢動彈。
朱潤澤道,兩位捕頭,頭前帶路吧。
當日送徐開山時,我來過大牢,這裡我熟悉的很,連帶著眾人來到審訊室,卻見審訊室內,李牧歌吊在柱上,渾身是血,衣衫襤褸,顯是受了酷刑。
那審訊的牢頭見到逄同知,連上前道,逄大人,今兒您怎麼來了?
逄同知暗使眼色,這李牧歌行竊一事,罪證可落實了?
牢頭忙道,這小子嘴硬的很,一口咬定,翡翠摺扇乃他人所贈,不肯承認偷竊,不過您放心,有我“讓死鬼開口”吳不言在,這小子堅持不過今晚。
宋知府小聲道,陛下,下官也覺得此事疑點甚多,不如在金陵府衙親自過堂問審?
朱潤澤見狀,神色不善,站在審訊室外,道,朕就在此處看著,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落實罪證。逄大人,你來吧。
逄同知再傻也看出皇帝朱潤澤維護李牧歌之心,但之前他放出話,說李牧歌行竊論罪,若再改口,且不說自己烏紗難保,就連小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此時,一咬牙,與牢頭走了進去。
逄同知命人用涼水將李牧歌潑醒,道,李牧歌,你身為秀才,卻在江南學宮行偷竊之事,罪證確鑿,你招還是不招?
李牧歌大聲道,我李牧歌自幼受父母教誨,聽聖人教誨,富貴不淫、貧賤不移,靠自己雙手自食其力,德行不曾有愧,我不過與你家個公子有些齟齬,你便派人栽贓陷害,我不服!
逄同知聞言,也不顧皇帝及兩位大學士在外面,惡狠狠道,那你來解釋下,那柄摺扇,是不是你的?
李牧歌大聲道,正是。
逄同知聽他承認摺扇是他的,厲聲道,可為何學宮之人,卻都紛紛認出,這摺扇乃張家祖傳,你在江南學宮兩年,身資從未超過五兩銀子,又如何能買得起這等貴重之物?若不是你偷得,又如何落入你手中的?
李牧歌道,是一位朋友所贈。
朋友?恐怕是妙手空空兒吧。
我看了眼朱潤澤,卻見他臉上動了怒氣。
說罷,逄同知吩咐牢頭,去傳喚張秀才父子。
牢頭領命而去,沒過多久,便帶來了一老一少兩人,正是城內張財主及其子張秀才。逄同知問道,張員外,張公子,這人你可認識?那一對父子紛紛搖頭。
逄同知又問,這把摺扇,你可認識?
張財主道,這把摺扇,正是我張家傳家之寶,當年先祖皇帝追隨太祖打天下,在應天府立了大功,太祖皇帝論功行賞,將這柄摺扇賜予我張家,犬子帶入學宮內把玩,結果當晚便失竊。若非大人英明,恐怕我張家父子愧對祖宗在天之靈啊。
我看了張幼謙一眼,說你們姓張的臉皮都這麼厚嘛,這演技可以啊。張幼謙哼哼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別搞性別歧視好不好?我見狀,連道:皇上,屬下乃六扇門中人,願盡一分綿薄之力。
朱潤澤應聲點頭。
我與張幼謙走入審訊室,道,逄同知,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逄同知連衝我倆使眼色,意思是請我倆想辦法讓李牧歌認罪,我對那少年道,你是張秀才?
那年輕男子道,正是在下。
我說今日春闈,你不在學宮應試,跑這裡幹嘛?
男子道,這位官爺,我姓張,名秀才,如今是江南學宮的一名童生,並不是應試的秀才。
我哦了一聲,說你這名字氣的不吉利,要是改成張狀元,說不定下屆的狀元郎就是你的了。我來問你,你在好好看看,這把摺扇,是你的?
張秀才道,正是祖傳之寶。
我拿著摺扇翻看了下,正是當日朱潤澤贈給李牧歌的那柄摺扇,於是問道,為何這落款的時間,卻是丙辰孟春?張秀才,你來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張秀才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我如此問,一時答不出來。逄同知聞言,臉色不悅道,蘇捕頭,此話何意?我指了指落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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