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實砸在胖子的肩膀上,一根鎖骨當場就斷了。胖子轟然倒地。
塞拉這時才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只見金兩眼通紅地站在自己身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還反手握著一把有些微微彎曲的水管。剛才那一下掄得可不輕。
金緩緩將水管平舉,低聲問道:“還有誰?”
“執委會打人啦!哎呀……”又一個人趴下了。金的速度如此之快。他們竟無從看清他的移動。此刻,如果有人告訴他們,金會瞬間移動,他們一定也會相信。哪個高中生敢跟一個會瞬間移動的人交手?
“給你們三秒鐘離開這裡。一,二……”
不用數三了。兩秒鐘,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一百多號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中心花園旁邊的男廁裡,迪波娜杵著拖把,大惑不解地看著突然湧進來的幾十號男男女女:“他們為什麼這麼驚慌?吖!他們居然尿褲子了!”
空蕩蕩的中心花園裡,金把水管扔到一邊,默默地站著。塞拉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便趕緊撲倒在那嵐和蘇小北身邊。兩人遍體鱗傷,橫臥在草地上,不知生死。
“快來救人啊!”
聽到塞拉的呼喊,周瑤和迪波娜趕來了,佟之毅和足球隊員們趕來了,詩人浩北趕來了,
狄少龍和羅千千跟著田基趕往醫護室開啟治療儀器。除此之外,整座校園保持著緘默。
第二天清晨,在金和塞拉等人的陪同下,這對情侶再次相會在中心花園。蘇因伸出觸手,吞噬了嵐的遺體。他的身體將轉化為蘇因製造各種物品的原料。蘇小北手裡捏著一片樹葉,傻笑著對葉子說:“他們答應了,我們都被豁免了。我們一定能活著離開這裡……”
10、角鬥場(一)
一對小情侶,行賄未遂,什麼好處沒撈著,卻被人整得一死一瘋,這樣的事發生在正常的社會秩序裡,絕對是個不小的新聞。但在校園要塞,不出二十四小時,大部分人就淡忘了。公眾總是情緒激動,卻也總是容易忘卻。
執委會委員們不是渾渾噩噩的普通學生。這起事件讓他們對學校日趨失控的秩序憂心忡忡。今天他們把這對小情侶整得死去活來,明天他們就能把執委會掀翻。面對隨時可能爆發的騷亂,委員們覺得應該想個對策了。
會議照例在八樓校長辦公室裡看。
“不會有辦法的。”放送站站長雅心攥緊了拳頭說,“他們想要的是公平,除非我們把自己的名字也列到抽籤名單裡去,否則他們永遠不會滿意。”
邵童訕笑道:“就算我們也參加抽籤,他們的滿意也只是暫時的。接著,他們會質疑我們的抽籤方法不科學,猜測我們在抽籤程式裡做手腳。想讓他們滿意,我們只能撒手不管這學校,和他們一樣做個混吃等死的普通人。”
“可這樣他們又會不滿,說我們沒有盡到學生幹部的責任。”美夕陰惻惻地補充說。
一直低頭沉思的塞拉突然提議:“我們取消抽籤制度吧!讓志願者來當祭品。”
眾人一起斜睨她。志願者?誰不願意好好活著,寧可去喂那個大海葵?恐怕全校只有她一個願意獻身的。
金已經習慣了塞拉的無私和衝動,也習慣了野山豪對她有意無意的維護,因此並不接話。
果然,野山豪揚了揚眉毛:“獻祭,不能讓志願者去。樂於奉獻的人原本就不多,死一個少一個。倒是那些沒用的窩囊廢,抹掉幾個就能節省食物開銷了。”
聽野山豪這麼說,邵童和美夕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雖說他們在學校裡都頗具勢力,但那畢竟只是小團體。對整個學校來說,他們既不打仗,又不生產,更不服務,被稱作廢物,也不算過分。
遲鈍的雅心沒有把自己歸入廢物一類,她問道:“那同學們的怨言,我們就不管了嗎?”
“他們自己會想出辦法來的。等著瞧吧!”說著,野山豪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當天夜裡,當又一名獻祭者被選出來的時候,一個男生被十幾個人押著走到海葵邊。押送他的人說:“他自願獻祭,要求換人。”
塞拉蹲下身子,湊近問道:“你……真的是自願的嗎?”
男生點點頭,一溜鼻涕淌到了地上,顯然眼淚都哭幹了。
塞拉再湊近些,發現他臉上滿是淤青,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質問押送男生的那群人:“你們要逼死他嗎?”
四周頓時鼓譟聲四起:“你們執委會不也天天逼我們死嗎?”
“可這對他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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