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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師徒試劍
青光閃爍,劍影斑駁,頃刻間落葉繽紛。一柄青色長劍在空中上下紛飛,宛如一條蛟龍,氣勢非凡,樹下站著一個青衫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淡雅的表情下還帶著孩子的氣息,面貌俊朗,正在用手御使飛劍,轉瞬間,少年念動法訣,手臂一揮,青色長劍便飛流直下,向不遠處的老者衝去。
青色光芒頓時就要把老者包圍,但見老者抬起長袖,向飛劍一揮。看氣勢估計老者要被穿透,可這少年卻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好似平常吃飯一樣普通。撲通一聲,青色長劍還沒有碰到老者衣袖,彷彿碰到一堵牆一樣,忽然間色彩暗淡,垂直掉了下去。
老者白色鬍子一翹一翹的,顯然非常生氣,衝那少年吼道:“小肖,你這逆徒,師傅我雲遊三個月,讓你練《風雲劍訣》,你竟然連這第一招也沒有練好,這樣的劍訣連只兔子也打不死。”
少年卻一點也沒有生氣,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師傅,我們不是一直都吃素嘛,我為什麼要殺兔子呢,並且你常教導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兔子又沒惹我……”
師徒二人又在貧嘴,老者清風子,少年小肖,清風子特別嗜酒,只有小肖一個徒弟,稱小肖為大徒弟也不為過。三個月前,清風子去老友王道全那裡喝酒,去前給小肖一本《風雲劍訣》,讓他好好修習,回山後會檢視他的進展。這劍訣是御劍的入門法訣,小肖端的聰慧異常,十天就練得融會貫通,然聰明之人往往有特別之處,小肖覺得這御劍法訣不夠氣魄,自己別出心裁的加以改造。
清風子回山後,讓小肖御劍攻擊他,來試試小肖的本事。本來這一招青龍出海,是一招快招,講究的是出其不意,飛起直走,猛然衝向前方。然小肖改造後的劍訣大有出入,這一快招變成了三段,先御使飛劍射向空中,再在空中上下翻飛,著實有一番氣派,最後飛劍才飛下攻擊,這其中的時間,發十招都綽綽有餘了。明顯成了一招費招。
二人還在貧嘴,清風子實在忍受不了徒弟的囉嗦,還沒看清楚他如何移動,便到了小肖身旁,抓住小肖後領,省的小肖逃跑,小肖的劍法總是出些莫名其妙的狀況,但輕功卻深的清風子真傳,輕功上的造詣二人不分高下。如果讓小肖先跑起來,清風子一時也追不上。
一邊推著小肖上山一邊道:“還想下山玩耍,簡直是無稽之談,練成《風雲劍訣》之前哪裡也不準去,連這個十招的劍訣也練不好,下山不是給我丟人嘛……”聽到不能下山玩耍,小肖的那一副笑嘻嘻的臉,立刻成了苦瓜的樣子,用手擦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直恨自己怎麼沒有早點跑,又要在山上枯燥的練劍了。小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陌生人看了,都以為少年受了莫大的委屈,清風子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顯然對徒弟的花招已經麻木了。
微風輕輕的吹過竹林,發出刷刷的聲音,泉水緩緩的從石縫中流出,晶瑩透徹,水底下的鵝卵石清晰可見,偶爾有小魚遊過,不時游到水面,頂起水面的落葉。竹林外是一片榆樹,正開滿了榆錢,一棵大榆樹上,兩條細長的腿在大樹杈左右擺動,樹杈上坐著一個少年,正抓了一把榆錢向嘴裡塞,這人正是小肖。
清風子把他帶到山上後,免不了要暁之以大義,好好教育一番,然後讓他到榆林練劍,練不好不準其吃飯。小肖早就練得熟練,清風子每次檢查,他都故意出錯,是以把午飯給免了,小肖心道,自己練得太快,師傅肯定覺得太簡單,必讓他再練另一部劍訣,明天下山玩耍的打算就落空了,故寧願吃這榆錢。打算等到下午,便拿出本事,好好展示一番,做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練熟的樣子,清風子便讓他去山下的三河鎮了。
第二章 小梅來訪
&;nbsp;“小肖哥哥,你在樹上做什麼呢?”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小肖低頭一看,正是小梅,十二三歲的一個小姑娘,扎著兩個小辮子,紅紅的腮頭,手裡挎著一個籃子,籃子裡面有幾包點心和一壺酒。
小肖立刻從樹上跳下來,“我在樹上練功呢,練的是……倒掛金鉤,說了你也不懂的,大嬸又讓你送東西過來啦,我最喜歡吃大嬸做的糕點啦”說完便拿了一包,撕開後,大塊的放到嘴裡,三兩下便嚥下肚去,然小肖脖子一直,雙手不斷捋脖子,顯然噎住了,小梅在一旁咯咯的笑。每次小梅帶糕點來,小肖都狼吞虎嚥,大抵會噎住。小肖邊摸著脖子邊跑到竹林旁,用手掬起泉水仰頭喝了下去,“咯”的一聲,粗粗的喘了一口氣,十分享受的樣子。
小梅咯咯的笑著道:“小肖哥哥,慢慢吃,沒人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