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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說:“都說沒動過。”
鄭大志擺擺手,鬱悶地說:“算了,開始吧。”
戴上口罩和乳膠手套,在手術刀柄上安好新刀片,調整好電動液壓解剖臺的高度,鄭大志就準備實施肌肉標本的製作了。
細長的手術刀很快落下。
隨即鮮血從鄭大志的指間滲了出來。
他的刀沒有切在肌肉上,卻鬼使神差地落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
孟秋噢了一聲,忙問:“鄭老師您沒事兒吧?。”
鄭大志懊惱不已,在低年資技師面前失手讓他挺沒面子。暗想是拿刀時不小心還是怎麼搞的,手術刀竟然連乳膠手套也割破了。一時間,他只感到了中指火辣辣的疼痛。
鄭大志搖搖頭,咣噹一下把手術刀丟彎盤裡。褪去手套,他見傷口還挺深的,一時心煩意亂。皺著眉看了看那具毫髮無損的屍體說:“小孟,你們還是把它放回9號池。換3號池M2017那具。”
小孟重新把白布單蓋在屍體上,和鄭大志一起走出製作間。此時血已流得他滿手都是。
也算是英雄折戟吧!二十多年來,鄭大志從沒犯過這樣的低階錯誤——竟拿手術刀切了自己的手!
心塵 九
又是個週末,嚴浩約了小惠兒到他學校來。都開學兩個多月了,兩人還一直沒見過面。
嚴浩和小惠兒是高中同學。打從穿開襠褲那會兒就認識。嚴浩的媽媽和小惠兒的媽媽同是讀護校期間的好同學好姐妹,又都在一個醫院工作。兩人一個是婦產科護士長,一個是兒科護士長——感情比親姐妹還親。這兩家人的走動也就比較頻繁了。
和小惠兒處朋友,嚴浩覺得少了其他年青人都能體驗到的新鮮和刺激。
誰讓他們太熟悉了呢,都跟彼此肚子裡蛔蟲似的。從小玩兒到大兩人碰面不是鬥嘴就是幹架。這碰得多了還真擦出了愛情的火花。讀高一時兩人就明確了關係,嚴浩大了也就讓著她不再打架了。可在一起時還是卿卿我我的時候少,鬥嘴生悶氣兒的時候多。
要說起來小惠兒還比嚴浩大那麼兩個來月呢,嚴浩一幫高中哥兒們都說:“你們哪兒像戀人啊,姐弟還差不多。”
嚴浩說:“幸虧她不是我姐,你們看她把我胳膊給掐的。天天以為自個兒是梅超風啊。”
小惠兒也說:“想做我弟?八輩子以後再商量吧。瞧他那熊樣兒,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於是,兩人就只好做了戀人。
小惠兒本名黃小惠。典型的四川妹子。面板水靈,人也結實,眼大大的臉圓圓的看著蠻可愛。於是暱稱加小名就喊成了小惠兒。只是性子急,脾氣大。說起話和蹦豆兒一樣,有板有眼一套是一套的。嚴浩呢,大家都說他長得像電影〈〈開往春天裡的地鐵〉〉裡面的男主角耿樂。眉眼單獨看不怎麼特別,堆在一起就顯出帥氣來了。嚴浩不愛說話,用小惠兒的話來說就是“蔫兒壞蔫兒壞的”,平時小惠兒說他什麼他都嗯嗯聽著不計較,但說一套又做一套——脾氣倔,最認死理兒。
小惠兒個子不高,又有點偏胖,可還偏偏想做模特兒。嚴浩就天天損她:“瞧你長得那叫一有個性,不該長肉的地方你長得比火雞還快,該長的地方你全一片北大荒。”小惠兒也眼看不太現實了,高中畢業就報了個服裝學院。“不能當模特兒那能指揮指揮模特兒也挺好的嘛。何況將來自己的衣服還都不用買了。”
小惠兒她媽倒是和嚴浩她媽意見相反。她對小惠兒說:“嘿,只要你丫頭不學醫,學什麼都成!”
406宿舍的一幫哥兒們直到昨晚開臥談會才知道原來嚴浩早處了女友了。嚴浩通告他們也是指望著那三位能早點起床配合一下他的接待工作。否則,週日的上午他們通常是要睡到十一點半的。
結果他被沈子寒一頓好罵。沈子寒說“浩子娶媳婦兒,那叫什麼?母老鼠出洞啊!”那邊李元斌接過話說:“是小白鼠還是米老鼠或是豚鼠總得拉來溜溜吧!”嚴浩心裡暗自嘀咕:“她真要是一小白鼠我倒輕鬆了!”
最後在廖廣志的組織下達成君子之盟。嚴浩早晨去接小惠兒過來,來寢室小坐之後,再由嚴浩掏腰包請大家撮一頓以謝“鼠窩藏嬌”之罪。而他們則配合嚴浩的這一次接待,全力做好表面衛生工作。
嚴浩沒有聲張過自己在洗臉池裡看見的那張臉,還有去找過那個夏老師的事。其實他讓小惠兒來學校,就是想散散心除除晦氣。當然,這只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和秘密。
早晨九點,這一對兒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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