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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人情?”他抬著頭愣愣地盯著何繼紅。
何繼紅笑笑不語。
申偉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蔣伯宇恍然大悟。忙點頭說:“是……是、是。我該謝謝你!”
何繼紅又坐下去說:“謝謝哪行,得有實際行動。無論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今天不來,都不要再計較了。這也算是我個人名義的請求,行嗎?”
何繼紅的話說得很平靜,也很輕。但在蔣伯宇和申偉聽起來,卻是句句在理,逼人就範。
申偉見大勢已去,只好調頭對蔣伯宇說:“老蔣,你看要不?”
蔣伯宇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何繼紅。然後他緩緩點了點頭:“好吧。我只還你這個人情。”
何繼紅迅即地站起來說:“好啊,那我就謝謝了。今天你還是休息吧。明天不見不散。祝你早日康復,我先告辭了。”
何繼紅說走就走。拉開門時她暫停了一下,扭身說:“對了,你剛彈的那支曲子很好聽。”
最後,她留給蔣伯宇的是嫣然一笑。
心塵 十一
第二天是週一。下午五點左右,97級臨床醫學系的女子足球隊已經在操場上集合完畢了。
蔣伯宇心裡明白,昨天何繼紅讓自己今天再來,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要不這胃腸炎也好得忒快了點。
蔣伯宇一身曼聯足球隊的球服,短袖短褲地立在這幫女隊員前面訓話。
他的腿上並沒有什麼護膝。王丹陽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蔣伯宇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低著頭。直到蔣伯宇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才回過神兒來。卻是懶懶地說:“到。什麼事兒?”
蔣伯宇問:“你是主力後衛,用防守為主的打法時,後衛跑動的要點是什麼?”蔣伯宇滿臉嚴肅,臉色硬朗得就和他短短的刺兒頭一樣一絲不苟——這就是蔣伯宇做事的風格,臺下臺上分得門兒清。
王丹陽斜著眼故意拖長了聲音說:“你說要點是什麼就是什麼。我聽著呢。你是教練嘛。”
蔣伯宇的眼神在她臉上一秒鐘都沒停留。接過話就講起了剛才自己問的問題。
而蔣伯宇的這種有意忽視恰恰是心性極高的王丹陽受不了的。對王丹陽來說,蔣伯宇的不置可否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對她的輕視!她想激怒他竟然都沒有可能!
後面蔣伯宇講了些什麼她一點都沒聽見。但她知道蔣伯宇根本沒有看他。他是故意的。他只是在例行公事。他在壓抑他自己——王丹陽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訓話完了,又是一輪分組對抗練習,何繼紅和王丹陽分到了不同的組。
面對何繼紅突飛猛進的進攻,王丹陽的防線層層潰敗。她也不知道今天這球是怎麼踢的,就是沒腦子,就是沒情緒!
蔣伯宇幾乎都要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
“王丹陽,盯人你怎麼搞的?”
“王丹陽,黃牌警告一次!”
“王丹陽,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蔣伯宇在第一輪對抗練習沒做完就把王丹陽換下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替補隊員。
王丹陽也沒說什麼,頭也不回地走下了場。一個人坐在場邊低頭踢石子兒。
直到訓練結束,蔣伯宇也沒有再安排王丹陽上場。也沒有再瞧她一眼。
隊伍重新集合後,蔣伯宇的第一句話就是:“王丹陽,隊長袖標可以換人了。”
王丹陽被激怒了。她直盯著蔣伯宇的眼睛——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 “你沒有資格!”
蔣伯宇這次沒有把他的眼睛移開。也提高了聲音說:“但我有資格判斷一個隊長究竟合不合格!她應該是全隊的靈魂所繫,士氣所在吧。袖標在,信心在。你!今天的表現不合格。”
蔣伯宇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讓空氣中充溢著漸濃起來的火藥味兒!
段有智的乾姐姐——那個叫錢小霞的姑娘這時站了出來打圓場。“王丹陽今天不舒服嘛,蔣教練。算了吧算了吧。”
“不!”王丹陽截住錢小霞的話說,“那——你認為——這個袖標該給誰呢?”
王丹陽邊說邊把右臂上綁的紅絲帶解下來。眼神中頗有幾分挑釁的神態。
“由副隊長接替!”蔣伯宇的話講得很平靜。臉色也一樣平靜。
所有隊員的眼睛刷地一下向何繼紅望過去。
王丹陽沒想到蔣伯宇是來真格的了。
她的聲音分明有些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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