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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血型,我到目前只見過一個人,唉——”夏天老師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幽幽嘆了口氣。
“誰?”嚴浩全身一個激凌。
“他已經死了。”夏天老師側過頭去望著窗外,她的表情就和那天遊移在解剖教室窗下時的一樣——傷感而悽迷!
嚴浩的腦子裡轟轟作響。一股不祥的預感與寒意從他的腳底緩緩升起。
“他是怎麼死的?”這個問題在嚴浩嘴裡簡直是脫口而出。他的口氣衝動得有些不近人情。
“不談這個了。”夏天老師看了他一眼,勉強笑了笑。擺擺手說:“你現在明確自己的血型就好了,省了將來很多的麻煩。記住了,你是Rh陰性的血型。”
嚴浩悻悻地走出生理教研室。在一樓,他往解剖教室那條走廊的方向深深地凝望了幾秒鐘。
此刻,在他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緩緩地告訴他: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心塵 十四
蔣伯宇一大早就把何繼紅堵在了操場的跑道上。
他還是穿著那身雪白的“阿迪達斯”,何繼紅則是一身硃紅色的運動套裝。所不同的只是頭上多了一條用來固定頭髮的淺黃色髮帶——這讓她看上去又精神了許多。
蔣伯宇在西北角的彎道處伸手攔住了何繼紅。他已經站那兒有一會兒了。
何繼紅看到了他,放緩了步子,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邊說:“早啊。”
蔣伯宇只是默默地盯著她。何繼紅一幅若無其事,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不禁讓他有些生氣。
“你也早!我想找你談談。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退出足球隊?”蔣伯宇的口氣硬硬地,頗有幾分質詢的意味。
何繼紅走出跑道,邊走邊說:“這是我的決定,王丹陽沒有告訴你原因嗎?”
“她說了,我認為那些不是原因。你是主力啊,就不能為全隊著想嗎?”蔣伯宇跟在她身後半步遠的地方氣咻咻地說。
何繼紅停下來。轉身對蔣伯宇說:“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沒辦法和你完全說清楚,蔣教練!不過很感謝你過來找我。決定的事我不想再改變了。”
蔣伯宇看她神色冷若冰霜,儼然去意已定。
“你就沒有點集體主義觀點嗎?你就沒有點團隊意識嗎?你是前鋒怎麼能說走就走!”
“我只想做我喜歡的事情。如果一件事情你去做它——卻變成了一種負擔的話,那還不如不做。也許——有些任性吧,請你們原諒!”
蔣伯宇一時張口結舌竟不知該講些什麼。
“好!你走吧,我也走!反正是個爛攤子!你的人情我也還得差不多了!再見!”蔣伯宇心裡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就把這些話脫口而出了。
“你站住!”何繼紅叫住了正欲拂袖而去的蔣伯宇。
“你不能走!”何繼紅在他背後接著說。
蔣伯宇又把臉轉回來。焦急與期待同時寫在了他俊朗的臉龐。“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是不是因為王丹陽?還是因為讓你接替隊長你覺得不好處理?如果是前者,我去找她說。如果是後者,我就收回我那天說的話。好不好?不然,我也不想幹下去了!”
何繼紅淡淡笑了笑。似乎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你想多了。蔣師弟!真的很感謝上次你給我一個面子——又重新出山!這次我退出的確挺突然的,但請你相信不是意氣用事。再說了,我只是不能參加訓練,沒有說絕對不參加比賽吧。如果系隊有需要,我還是會上的!”
蔣伯宇冷冷地說:“也許是我多管閒事吧!我只是不想這個教練當得太丟臉。你踢得不錯。如果你不上場,我連出線的把握都沒有。”
何繼紅呵呵笑起來,這是蔣伯宇第一次看她這麼燦爛的笑。一時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弄得不知所措了。
何繼紅邊笑邊說:“是啊,這也是我請你繼續站好最後一班崗的原因,要你也不在了,後果更不堪設想。”
“那——我有個請求!請你告訴我你離開的真正原因!”
何繼紅還是面對微笑地說:“原因我已經說了。你啊,不要太固執。你的工作很出色,真的。”
蔣伯宇的臉有些微微紅了。他聽得出何繼紅的讚賞不是客套話。
“好吧,你是師姐,我也爭不過你。比賽中如果有需要,請你不要再推拖!”蔣伯宇無奈地說。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次和何繼紅的交談與交涉,都會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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