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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錢你不要太著急,更不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解決。嗯……一起想辦法嘛。”說完這段含含糊糊的話,“四眼”突然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三百塊錢來放桌上。“我的心意。你要相信組織相信學校嘛。千萬,千萬不要再有那念頭搞極端主義了!”
申偉突然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等著“四眼”前腳出門,申偉後面就拍著段有智的肩膀說:“還是老段有水平啊!不愧是謀略家。馬屁一響,黃金萬兩,賊準!”話音沒落,連蔣伯宇也給逗笑了。
等蔣伯宇講完他這幾天在醫院的詳細經歷,申偉和段有智也各拿出早準備好的五百塊錢給蔣伯宇。蔣伯宇死活不要,申偉一邊往他手裡塞錢一邊說:“伯宇,我們覺得你那事兒做得特爺兒們,解氣啊!兄弟有難,八方支援。這也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嘛。我們緊一緊就過來了。”
蔣伯宇別過臉去,拼命忍住了就要淌出來的眼淚。
第二天下午,申偉與段有智都去上實驗課了。蔣伯宇一人呆在寢室裡睡覺。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外面敲門。
蔣伯宇趿拉著鞋開了門,王丹陽揹著雙肩包就站在外面。“我下午沒課,想找你說點事行嗎?”王丹陽說。
蔣伯宇默默地側身把她讓進來,又手忙腳亂地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有什麼事兒你說吧。”
“我看了報紙,挺難過的。昨天晚上大家都在討論你這事兒呢。”
“沒什麼吧。我只是做我該做的,再說,健康人有一個腎也足夠用了。”
“蔣伯宇,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唉,有時候是我性格不好,你別見怪。其實,你這次是因為我們隊才出了這檔子事兒,我心裡挺內疚,壓力也挺大的。”王丹陽說著眼圈就紅了。
蔣伯宇有些慌。忙說:“沒有沒有,是我太沖,連累你們了。反正我也要被開除了,你們就繼續打好下面的比賽吧。只要裁判公正,你們準能贏。”蔣伯宇故意想把話岔開。可話說完,自己心裡倒淒涼了起來。往日裡和那些女足隊員在一起訓練玩鬧的場景一下子全湧到了自己的眼前。
“我不知道能做點什麼才可以補償我的內疚,但你昨天說賣腎也提醒了我,還是趕緊把那筆賠償金還了吧。這樣——至少這事兒不會鬧到學校外面去。我聽說他們家屬天天都坐在學工處等處理結果。”王丹陽邊說邊從書包裡掏出一個信封放桌上。“這是一萬二千塊錢。是家裡準備讓我買膝上型電腦的。你先拿去吧。”
蔣伯宇抬起頭看著王丹陽,眼神裡充滿了驚詫。然後他緩緩地把信封推到王丹陽前面說:“這我不能收!真的!我謝謝你!”
王丹陽騰地站起來。“蔣伯宇,是這錢你不能收,還是我的錢你不能收?你就讓這一萬多塊錢葬送掉你自己嗎?”
蔣伯宇低著頭坐著。“你誤會了。錢我還會想辦法的。”
王丹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蔣伯宇,你別裝好漢了好不好。這錢——算是我借你的
!你以後慢慢掙錢還吧。”話音未落,王丹陽突然雙手捂住臉哭了起來。
蔣伯宇慌得不知該說該做什麼好了。他扯過自己的洗臉毛巾遞給王丹陽說:“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別哭了。”
王丹陽的肩膀劇烈地起伏著。邊哭邊說:“你知道你失蹤後大家心裡有多焦急嗎,每天都出去找你。你知道嗎,為了給你想辦法,我連四六級考試報名都錯過了。現在難道我又做錯了嗎?”
蔣伯宇站在王丹陽身邊,低著頭不知該做什麼。他是從沒見女孩子哭過,可他又怕見到,因為他不知該怎樣安慰她們才好。最後他結結巴巴地說:“好吧,那就算我借你的。我先收下了。”
等到王丹陽的情緒完全平復下來,並把哭得一塌糊塗的臉重新收拾好,已響過了下午第二節課的下課鈴聲。“我得走了,別讓申偉他們看見。”王丹陽說。臨走時又反覆囑咐蔣伯宇,千萬別對任何人說錢是她的,就說是從家鄉的朋友那兒借的。
蔣伯宇點了點頭。“好吧。我肯定要被開除的。申偉他們說學工處的檔案都擬好了。出來掙了錢我就還你。”
王丹陽輕聲說:“我知道,勒令退學是免不了的。但是,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優秀的。多保重!”王丹陽臉一紅,拉開門飛快地走了出去。
心塵 二十
等到蔣伯宇拿著錢去學工處的時候,“四眼”告訴他,學校考慮到他的實際情況,以及透過對事情的調查,認為胡天軍同學執裁嚴重失誤也是這起風波的誘因之一。所以在賠償費裡由學校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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