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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聲誦唸起上面的話:“紅塵深處牧犬馬,陽關古道水中花;淚痕三更猶未盡,心存千結浪天涯。”
王丹陽急不可待地問:“是上上籤嗎?”又轉頭問蔣伯宇:“你剛才在心裡求的是什麼啊?”蔣伯宇卻不吱聲。
中年和尚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所搖出的是這籤筒中唯一不分上中下籤的籤子。我解不了。”王丹陽拿起竹籤前看後看說:“啊?解不了還讓我們掏錢?”
中年和尚把剛才那十塊錢推到王丹陽面前。“阿彌陀佛!雖然我不能解,但本寺方丈有話,若有人求得此籤,不再收一分錢,並由他親自接見好替施主解籤。”
蔣伯宇興奮地開口問:“我可以見方丈了?”中年和尚含笑答道:“是,請二位施主從大雄寶殿偏門向裡走,西側院子上書‘方丈室’的即是。你們就說找慧明法師。”
方丈室外。王丹陽低聲嘀咕著:“一支竹籤還搞得這麼神秘。不過那首詩挺有意境的。”蔣伯宇叩響了門環,一個看上去年紀十五六的小和尚開了門,帶著警惕性的眼神問:“你們有事嗎?”蔣伯宇從他媽媽那裡也學了些佛教中的禮數,忙雙手合十道:“哦,師傅,我們想求見慧明法師。”小和尚已經看到了王丹陽手中的竹籤,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們跟我來吧。”
進了院子,轉過一道迴廊,經過一個垂花門,他們就到了方丈室的正廳。廳中央供著一尊達摩祖師踏葉而行的塑像。前面的供桌上擺放著香爐、鮮花和水果。香爐內輕煙嫋嫋,屋裡充滿了濃濃的檀香味道。在東側靠牆的紅木椅上,端坐著一位低眉閉目,手持綠檀木念珠,身著對襟土黃色僧衣的老和尚——那該就是慧明法師了。
小和尚湊上前,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方丈,他們來了。”王丹陽望著蔣伯宇輕聲說:“啊?知道我們要來?”
慧明法師睜開眼睛。看看二人,點點頭朗聲道:“請求籤的施主坐,上茶。陪同的施主請到室外等候吧!”
小和尚一伸手,就算要送客了。這種氣氛由不得王丹陽爭辯什麼,她只得把籤子交給蔣伯宇,邊走邊回頭說:“我在外面等你。”
“施主是哪年生人?祖籍何方?”慧明法師聲音雖不大,但聽得出內力深厚,吐字清晰而飽滿。
落座于慧明法師旁側的蔣伯宇忙回答:“回方丈,我是七九年生人,農曆四月十九早十點。老家是湘西的。”
“哦——那就對了。”慧明法師低聲說。
“如果我沒猜錯,施主剛剛經歷過一場劫難吧?必和口角爭鬥有關,對方應該已受血光之災。”慧明法師說話時根本就沒有看他。
蔣伯宇心一沉,驚訝得微張開了嘴。只能點頭稱是。
“施主今日前來搖籤,請問所求何事?”
“我……我當時是想問問……感情上的事。”
慧明法師拿起身邊的籤子,又把那四句詩重複了一遍。嘆氣道:“即已知道你所問之事,我便好為你解籤。你也是老僧平生中所遇第二個搖出此籤的人。九九八十一支籤,此籤卻在八十一支之外。不易不易。”
蔣伯宇越聽越緊張。越聽越糊塗。
“施主好生年青!只恨紅塵苦海,難以讓人看破。我解此籤,首先可以斷定施主身邊尚有二位讓你煩惱的女子。一位的名字中有‘紅’字,一位含有‘陽’字。這也是此籤頭兩句的頭兩字所指。故云紅塵深處牧犬馬,陽關古道水中花啊!”說到這裡,慧明法師才意味深長地看了蔣伯宇一眼。
蔣伯宇喃喃地重複著竹籤上的頭兩句。呆呆地說:“不會是巧合吧?!”
慧明法師拔動念珠,微微仰頭笑道:“佛家講世間萬物,都由因緣和合而成。即是巧合,但也是必然。你們的哲學課本里恐怕也要講這樣的辨證法吧?”
蔣伯宇點點頭。算是嚐到這老和尚的厲害了。
“紅塵深處牧犬馬,牧犬馬者,多勞也。可知這位女子奔波勞碌超過常人,但能牧者,又屬聰明能幹之人。所謂古聖人以萬物為芻狗,此亦為牧也。陽關古道水中花,水中花者,不實也。可知這另一位女子生性浮燥,表裡不一,心機偏重。”慧明法師嘆了口氣說:“可惜,今世的錯過,必是前生的怨憎之苦。她們與你的相遇是業力使然啊。”
蔣伯宇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慧明法師。“錯過?錯過誰?還請方丈明示。”
“這人是誰你心中已然知道。何必多問?”慧明法師半閉著眼,在座上巋然不動。“後兩句依我看來,該是講的定數了。淚痕三更,恐怕至少有三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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