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覺手腳冰涼!
有著同樣感覺的還有夏天老師——當她看到嚴浩的臉色有變時,課堂上一瞬間的幻覺又回來了。
“你在周老師那兒做什麼治療?”她接著剛才的話問。聲音裡有些激動。
“催眠!最近我心裡面不太舒服!”嚴浩低下了頭。
然後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似乎各懷心事。
“夏老師,我可不可以……問,問問玻璃板下那張照片中的人是誰?”嚴浩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可好奇心又令他硬著頭皮開了口——這一串事情都和夏天老師有著莫名的聯絡,先是血水中浮現出夏老師的臉,然後又在解剖教室外看到她,再接著又是今天發現了這張奇怪的照片!
“是……我的一個朋友吧!也是校友!”夏天老師說。“怎麼?你認識他?”
嚴浩搖搖頭。“他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嗎?”
“是,曾經是。不過,他已經死了!”夏天的口氣變得有些傷感。
“啊?”嚴浩半張著嘴,一臉驚愕的表情。他臉色突然蒼白,腰板猛地挺了起來。
夏天奇怪地看著他。“噢,我還從來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嚴浩。”
夏天點點頭。“好吧,即然是因為你身體不舒服,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以後希望不要出現這種事情。生理學是醫學基礎課程,對你能否當好一名醫生十分重要!萬丈高樓平地起,你自己一定要在思想上重視起來。”夏天老師用這番話做了結束語,然後擺擺手示意嚴浩可以走了。
嚴浩不知道,其實心煩意亂的又何止是他一人。但他只能默默地站起來——眼睛還始終盯著玻璃板下的照片。
夏天老師看著嚴浩戀戀不捨地慢慢轉身出門。她覺得這個學生太奇怪了!不但血型和那個人一樣,連他走路的步態——怎麼也會那麼像啊?!後來夏天回想起來,連嚴浩有時說話的聲音——也不得不讓她想起他!
都多少年了,她還是忘不了他!夏天老師低下頭,凝望著玻璃板下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那麼燦爛那麼開心——可惜往事如昨,紅塵若夢!夏天捋起垂下的一縷頭髮不由地沉沉嘆了口氣。
嚴浩從夏天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後,直接去了醫學心理學教研室。
此時是上午十點鐘。校園裡熱鬧非凡。買早點的、回宿舍的、還有轉移教室的,浩浩蕩蕩頗為壯觀。嚴浩穿梭在人群中,感覺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他想,如果有誰再說大學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他寧可重新回到孃胎裡待著算了。
醫學心理學教研室的門緊鎖著。嚴浩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等了五六分鐘,才看見週一峰穿著白大褂爬上樓來。
嚴浩的主動到來讓週一峰很是意外,他現在對這個學生不是感到好奇,而是已經有幾分驚懼了。
“你,你找我?”週一峰扶在走廊扶手上——剛剛爬上五樓的他還微微喘著氣。口氣聽上去怪怪的。
嚴浩突然上前一把握住週一峰的肩膀,嚇得週一峰連連往後退了兩步。“有什麼事?”他緊張地問。
週一峰沒有拿鑰匙開門,看樣子準備就站在走廊上和嚴浩談話了。
嚴浩以前從沒給週一峰提過曾在水裡看到夏老師的臉,還有在解剖教室外發現過夏老師的事。現在他一口氣把這些都說了出來,包括那張奇怪的照片!
週一峰倒是知道夏天老師的——她是2002屆的留校畢業生!他給她所在的班上過課。
現在嚴浩這麼一說,回憶像閃電一樣在週一峰的大腦裡被啟用!
這次輪到他把嚴浩的胳膊一把揪住了。“我,我有些明白了!走!進來說。”
心塵 三十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一夜之間,原本灰頭灰臉的校園立即有了冰雕玉砌的感覺。早晨起床後,嚴浩他們宿舍的四個人都趴在陽臺上看雪——李元斌在廣東長大,算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下雪,興奮得大呼小叫。
沈子寒撇撇嘴說:“這哪兒叫下雪嘛,純粹是雪渣渣。看看俺們東北,那才叫燕山雪花大如席哪。”
李元斌吸溜吸溜鼻子說:“打死我也不會到你們那旮旯去工作啊。至少,也要像人家夏老師那樣留校嘛!”說到這兒,李元斌突然像想起了什麼,猛拍了嚴浩一把說:“浩子,昨天我們可是見到了夏天的男朋友啊。夠帥氣!”
漂亮女老師的戀愛與緋聞總是大學男生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三個腦袋一下子都湊到李元斌跟前嚷嚷起來。嚴浩說:“你沒走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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