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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斷地說一些支援我的話。我對她做了這些事以後,感覺糟糕透了。
這使我更加遷怒於她。
毫無疑問我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剛剛找到工作的時候曾經給父母去過電話,但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透過電話。儘管簡一個勁兒地要我去,我卻不斷地拖延時間。媽媽對我很支援,爸爸對我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也感到很高興。但是他們都沒有顯出激動的聲音,這使我有點兒尷尬。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希望我畢業後找一個什麼樣的工作,但是顯然要比現在這個好一些,不過如果現在跟他們討論工作問題,比起剛得到工作時會更使我感到難堪。
我愛我的父母,但是我們的家並不是那種最親密和睦的大家庭。
簡和我也不像過去那樣親密了。不久前我們還共同擁有大學生特有的小小空間,我們的空閒時間總是在做同樣的事情,而且總是在一起度過。現在卻不同了,現在我們之間產生了隔閡。
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了和諧,我從8點工作到5點,直到下班回家,這一天的活兒才算幹完。我讀報、看電視、放鬆自己。她星期二和星期四去夜校上課,9點以後才能回家,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做作業或者為日託中心的孩子們備課。
她的週末要麼在圖書館度過,要麼把自己理在臥室成堆的書籍裡面。
我的週末是自由的,但是我仍然不習慣這一點。說句實話,我一個人的時候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在大學時代,我或者去教室上課,或者去打零工,沒有課的時候就跟簡一起做作業。現在我有兩天無事可做,卻使我閒得發慌,不知該乾點兒什麼好。
我們的房間裡只有有限的事情可以讓我做,有限的電視節目供我觀看,卻有大量的時間使我可以閱讀。每一種事情很快便使我感到厭倦了,我意識到這些閒暇時光的寶貴价值。有時我跟簡在週末去食品雜貨店購物,有時去看一場日場電影,但是更多的是她做作業。我一個人打發時間。
在一個星期六,我獨自來到了佈雷亞市場。我在音樂精品店裡轉悠,後來買了一些錄音帶,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它們,只是因為無所事事。我在“西克利農莊”店門口停住腳步,剛剛要了一些免費樣品,就看見克雷格。米勒從一家電子商店走了出來。
我的精神突然為之一震。從畢業前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克雷格了,我匆匆向他走去,一邊走~邊對他招手和微笑。他顯然沒有看見我,繼續往前走。
“克雷格!”我喊道。
他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了看我。他一臉茫然的表情,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似的,然後他回敬了我一個微笑,“嗨,好久不見。”
他伸出手來,我們握了握,儘管看上去好像是在例行公事。
“你現在在幹什麼?”我問道。
“還在上學。我正在讀政治學的碩士學位。”
我笑了起來,“還去‘敏感區’嗎?”
他臉紅了。這令我很吃驚。我從來沒有見克雷格為任何事情感到過難為情,“你在那裡見過我嗎?”
“是你帶我去那裡的,難道你不記得了?”
“哦,對了。”
沉默了一刻,找不知道說什麼好,顯然克雷格跟我完全一樣。我們感到很尷尬。這真是太奇怪了。他天生一張能侃會說的大貧嘴,只要他在,從來都不會有冷場的時候。
“哦,”他把重心從一隻腳挪到另一隻腳上,“我該走了。到了該回家的時間了。我回去太晚的話,珍妮會殺了我。”
“珍妮怎麼樣了?”
“哦,還好,還好。”
他點點頭。我點點頭。他看了看錶,“哦,嗨,我最好是現在就走。能再見到你真高興,喔——”他看著我,立即意識到他所犯的錯誤。
我盯著他的目光,我看出來了。
他沒有認出我。
他不知道我是誰。
我感到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我感到我被……出賣了。我觀察他怎樣努力地回憶著我的名字。
“鮑勃。”我輕輕說。
“對,鮑勃。對不起。我忽然忘記了。”他搖搖頭,想以一笑了之,“我大概得了早老性痴呆症。”
我輕輕看了他一眼。忘記了?我們曾經一起摸爬滾打了兩年多。他是我在加州大學佈雷亞分校時最親密的朋友。我有一兩個月沒有見他了,但是你他媽的總不至於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把老夥計忘個一乾二淨吧?
我現在才明白過來,他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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