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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和煩躁不安的跡象,“非常完美,”她說,“這有點兒像‘金鎖和三隻灰熊’的故事。你知道嗎,一碗粥太熱,另一碗粥太涼,還有一碗不冷不熱正合適。你正是那個最最合適的人。對我來說你簡直出色極了。”
我放下手裡的報紙,把她拉到我的身上來。
我們在長沙發上又來了一遍。
我有時很想知道簡的生活的其他方面,她的朋友們,她的家庭,她來到湯普森之前拋在身後的所有一切。出於好奇,我問了一次,“你母親怎樣了?”
她聳了聳肩膀。
“那你父親呢?”
“我不知道。”
我感到了驚訝,“你沒有跟他們保持聯絡嗎?”
她搖搖頭,掉轉了視線,看著很遠的地方。她迅速地眨了眨眼,然後睜得大大的,哦,看得出來她快要哭了,“他們在冷落我。
他們永遠看不見我了。我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變成了隱形人。“
“可是你跟他們一直很親密呀。”
“曾經是這樣。我覺得他們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
她真的哭了。我把她拉到我的懷抱中,緊緊地摟住了她,“他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說。可是對此我並不十分確定。我想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是怎樣分手的,過去是什麼樣的,但是我意識到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最佳時機,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擁抱著她,讓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第42章 結婚
時間一天一天,一週一週,一個月一個月地過去了。春天已經過去,接著夏天來了,然後是秋天。一年就這樣過去了。每一天都跟前一天一樣,日常生活已經形成了一成不變的規律。我並不介意。說句實話,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們工作,玩樂,購物,睡覺,交友,做愛,生活。按照皮特原則的規定,我進入了了市政廳的統治集團中。簡成為她工作的那個日託中心的顧問。夜晚,我們呆在家中看電視。我喜歡的那個電視節目改在了另一個時間段播出。後來它又被取消了,其實這事兒並不很重要,因為它被其他節目代替了,新換的節目我也同樣很喜歡。
時間過得很快。
我過著美好的生活。儘管它枯燥乏味,但它令我十分滿意。
這就是湯普森城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也是最離奇、最可怕的事情。從理智上來說,我能看出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樣可悲,那些努力使自己跟別人有顯著區別、具有獨家風格的人,其努力仍然毫無收效,那些在服飾上令人絕望的努力,行為上的怪異最終都落得費力不討好。我能看出他們所付出的努力;看得出他們難於見人的隱秘。可是從感情上來說,我愛這個地方。這座城市簡直白壁無瑕。我從來沒有感到如此快樂過,我覺得適應極了。
這是屬於我的那類城市。
這裡的職業技術範圍寬泛得令人吃驚。我們不僅有最普通的會計和辦公人員,而且還有科學家、垃圾回收工、律師、管道工、牙醫、教師及木匠。一些在工作中無法使自己顯要或者不具備提拔能力的人。許多人其實很能幹,他們豈止是能幹,而且聰明、有智慧,他們都是自己選擇的領域中的依仗著。
開始我以為是我們的工作導致我們成為一群無名之輩,後來我以為是我們的個性所致,再後來我開始奇怪:是否跟我們的遺傳基因缺陷有關。現在我已經沒有了主意。我們並非都是官僚,儘管它在我們中間有一定的比例,我們也並非具備同樣的性格。在湯普森我又發現,市民們受人注意的程度可以被劃分成不同的等級。
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在這個被冷落者之城中還有被冷落者,也許他們已經逐漸從人們的視覺中引退而成為了隱形人。
這個想法使我恐慌不已。
我是否又在留戀過去的舊時光?懷念我的平民恐怖主義者生涯嗎?又在回味那些冒險的經歷、同志加兄弟的親密關係嗎?
那些強姦、殺人事件嗎?
我不能說我真的懷念那時的生活。我經常想起它們,可是那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經歷好像是別人的。它們似乎已經成為了古代歷史,每當我的思緒轉向那個方向時,我感到自己就像一位老人在回顧自己具有反叛精神的青春年華。
假如簡知道我跟瑪利都幹了些什麼,假如她知道我差點兒強姦了一個女人。
假如她知道我殺過人。
好多人。
我不知道她該做何感想。
我從不問她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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