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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因的腦子裡迅速地閃過一個法子。銀花是突然間才變成啞巴的,而苟師傅也是突然間不修白瓷的,或許這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絡。若是解開銀花啞巴之謎,說不定就能找出苟師傅不修白瓷的原因。那麼此事就還有一些希望。
如此琢摸著,林初因這便繼續出院向苟師傅家裡走去,張雪含也急忙跟上。
林初因沒走多遠,就看到林固成與張大媽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還沒有進展嗎?”林初因急忙跑上前問道。
林固成嘆了口氣,搖頭道:“家裡的房門上的死死的,我和張婆婆在他家門前求了一個多時辰,苟師傅硬是不開門。所以我們回來再想想法子。”
見父親如此憂愁,林初因心裡也跟著難過,畢竟是家裡祖傳的瓷壺,這對父親來說,意義非同一般。
“我方才聽雪含說,苟師傅的妻子銀花大娘經常到田裡幹農活。不如我和雪含就去田裡找找她,說不定在她那裡能得到一些進展。”林初因提議道。
林固成聞言忙道:“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到田裡瞧瞧。”
“那好,就讓我和雪含兩個人去吧!人太多怕是會嚇到她。”
幾人商量好以後,林初因就與張雪含匆匆地吃了些早飯,然後便去了張家田裡。在走之前,張雪含還特意交代張老伯不要把林初因答應賣紅瓷的事情告訴林固成,雖然老伯有些疑惑,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張家的田地在村子的最南頭,穿過南邊的幾戶人家,從一條崎嶇的石階路蜿蜒而上。石階兩旁挺立著松柏,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形成一條天然的綠色通道。
林初因頭上戴著草帽,肩上扛著鋤頭,邁著大步跟在張雪含的後頭。
二人下了石階之後,一條彎彎曲曲的田間小路映入眼簾,讓人忽然有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林初因是頭一次下地幹農活,關於老百姓那些種田的門道她一竅不通。張雪含卻是不同,一雙小手甚是利索,蹲在田裡不一會就拔了一堆青草。
眼下是七月份,田裡的玉米杆子已經齊腰高了,若是鑽進玉米田裡拔草,連人的頭頂都看不到。
張雪含丟下手裡的稻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衝著林初因笑道:“想必初因姐還沒有幹過農活,方才我給你演示了一下,等下你就在田頭把這樣的稻草隨便拔一下就行,咱們的最終目的是找銀花大娘,田裡的事你不用上心。”
種莊稼的人確實不容易,林初因拿出手帕幫張雪含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眼睛不時地看向旁邊的田地裡。
“雪含,銀花大娘一般都是什麼時候過來呀?”林初因伸著脖子又像苟家田裡張望。
“初因姐不急,銀花大娘應該很快就會來了。”張雪含拉著林初因在田頭坐下,“咱們先坐在這裡歇一會。”
“既然她還要等一會再來,不如我們現在先到田裡幹一會活。既然都下地了,不能什麼都不幹。”林初因挽起袖子,然後又嘿嘿笑道:“我確實還沒有做過農活,雪含不要笑話我。這樣,咱們一起把地裡草拔了,你日後還能減輕一些。兩個人乾的快。”
林初因說完就向玉米地裡鑽去,張雪含卻一把拉住她,“初因姐,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能鑽進這玉米地裡幹活。”
“沒事,我沒有那麼嬌貴。”林初因回頭給她一個笑容,然後繼續向玉米地裡鑽去。
如此,林初因與張雪含二人就開始在田裡一陣忙活。林初因今天總算體驗了一把做農民的滋味,還真的是應了那首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
即便又累又熱林初因依然埋頭苦幹著,然後還時不時地站起來向四周打量一下,看看銀花大娘有沒有來。
但是她與張雪含在玉米地裡拔了一行又一行的青草,卻遲遲不見銀花大娘過來。
眼看就要到吃中午飯的時間,晌午的陽光也越來越烈。張雪含提議到旁邊的趙老伯的田裡尋個西瓜吃。
趙老伯一大把年紀,鬍子都有些發白了。他為人很是和善,在西瓜田裡尋了一個個頭很大的西瓜給她們吃。
林初因還是頭一次吃在田間現摘的西瓜,鮮紅的西瓜瓤吃進嘴裡又甜又涼,幾塊西瓜進肚以後可真是甜到了她的心裡頭。
張雪含坐在一塊石頭上啃著西瓜,盯著苟師父家的玉米田,輕聲問趙老伯:“趙大爺,今天我怎麼沒有見到銀花大娘下地幹活?平時這個時候她不是都在田裡鋤草的嗎?我看她家的草都快跟玉米杆一樣高了,若是再不鋤,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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