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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個人趁他不注意隨手一推,前面便可能是萬丈懸崖!
這讓他無法容忍!
眼看著齊臻就要怒氣衝衝的踏出房門,楚風荷忽然大夢初醒一般,急急忙忙的從床上跳下來,不顧自己全身的痠痛大步走到齊臻的身後,從後面拽著齊臻的衣衫,以為她心裡著急,齊臻的腳步太急,這下一聲‘呲啦’的脆響,齊臻的長袍被她整整齊齊的扯下來一塊。
這一生的脆響,在暮色沉沉的房中極為清晰。
齊臻的腳步一頓,卻是沒有回頭,仍然向外走去。
“回來!”楚風荷急急的喊道,若是她還不明白齊臻此時為什麼生氣,那麼她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但是此時,若是他隱忍了這麼久,就一定有收斂自己的理由,楚風荷絕對相信眼前的男人知道有人監視他,只是沒想到那些監視他的人出手干涉罷了!
楚風荷看著他腳步不停,仍然向前走去,當下想也不想的從後面抱住他:“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些人我們遲早都會收拾的,只是你這樣的鋒芒必露,會讓那暗地裡的人警覺的。”
那暗地裡的人容許他手下擁有這麼大的生意,但是絕對不容易他抗了他的權威!
“你這是做什麼?要不是那些人,四年前我就陪在你身邊了,那些人白白浪費了我們四年的光陰!若是不給他們一些警告,那人恐怕就把我當成任人搓扁揉圓的人了!”齊臻一臉冷冽的看著愛荷居的外面,他以為江南便是他自己的一方天地,沒想到竟然連這裡都沒有可以一夕安身的可能!
楚風荷緊緊的抿著唇瓣,心中傳來微微的痛楚之意,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雖然對這具身體從前的遭遇感同身受,可是,畢竟沒有親身經歷。
這種痛楚的感覺刺激著她的心靈和心臟,理智早已飄遠了,看著齊臻一臉的冰冷,她一個字都說不出。
那種骨肉至親相互猜疑的痛,恐怕真的讓他難以忍受吧!
齊臻想要掙開楚風荷的手臂,可楚風荷抱的非常緊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他不敢回頭,怕自己看到楚風荷的眼睛心軟:“放開!”
楚風荷緊緊的抱著齊臻,一點都不願意鬆手,縱然他往前走想要掙開,她張了張口,說道:“再等兩年,行麼?昔日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騙我、賤我,如何處之?拾得笑曰:只需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我們且等著,好麼?”
齊臻的身子一顫,用力的抿了抿唇,剛才心底的冰涼因為楚風荷的這句話,瞬間溫熱起來:“既然如此,就再等兩年,且看著。”
齊臻回過頭,看向楚風荷波光瀲灩的眸子,她的眸間有著濃濃的愛意和在乎,讓他臉上的冰冷瞬間散去,楚風荷的眼眸裡面,除了濃濃的愛意,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倔強,堅持和絕然。
他回身將楚風荷擁入懷中,只感覺懷裡的身子如柔弱無骨,溫溫軟軟的讓人的心不自覺平靜起來。
楚風荷看著他的臉色恢復如常,這樣被擁在懷裡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的幸福,可是外面的一切他作為主人又不得不應付,她笑著說道:“你抱夠了沒有?”
“沒有!”齊臻搖搖頭,怎麼可能抱的夠?
楚風荷被他這句話酸的翻白眼,說道:“外面那些人等著你呢,你不怕人說貪戀美色,不覺春宵?”
“自然是不怕的!能有你讓我貪戀,我這一生何求?”齊臻仍然不願意放手,聲音低低的說道。
“快去吧,就當是為了我和孩子謀求那十丈可以安身立命的方圓之地!”楚風荷溫柔的笑著說道。
畢竟,他們倆的身份都十分的尷尬,這世道看著平靜,其實不知道多少滔天的巨浪正在積聚著自己的能量。
一旦爆發,他們將要毫無避免的被捲了進去。
與其被動入局,不如讓自己成為操控者!
齊臻忽然將楚風荷抱起來,將她放回床上:“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說罷,綻開一抹兒開朗的笑容,站在窗前看著她,她的容顏燦爛如煙雲霞飛,眉眼間波光流轉,嬌嫩的唇鮮嫩水灩,只覺得整顆心都暖暖的,心魂都睡著楚風荷臉上的笑容盪漾起來,目光不自覺的變得柔軟。
給她掖好被角,轉身出門,離開了愛荷居,朝著老夫人設宴的地方走去。
楚風荷同時也看著他,床前深情款款的精心細緻的給她掖著被角的男人美如冠玉,風姿卓越,眉目間如詩如畫,一身黑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