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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海裡,他隱約看見了那些為死者亡靈祈禱的人們4卡普這天早上十點半才到辦公室,比平常晚了一個半小時。
離開家之前,他花了二十分鐘,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他的那輛維加車。昨晚一夜惡夢不斷,使他相信車裡一定爬滿了蛇。
他仔細檢查了行李箱和儀表盤上裝零星物件的小隔間,擔心裡面正盤著一堆響尾蛇或眼鏡蛇(或者比響尾蛇和眼鏡蛇更加希奇。
可怕的東西)。開啟小隔間時,他沒有用手,而是用了一根管帚,因為他害怕裡面會突然躥出一條毒蛇撲到他臉上。當裡面的一張弗吉尼亞地圖驀地掉出來時,他險些叫出了聲。
開車到伊塔去的路上要經過格林威高爾夫球場。卡普把車停在路肩上,神情恍惚地看著那些高爾夫球手們一直打完第八穴和第九穴。每當有人將球擊入深草區,他都忍不住想走下車來,警告他們要小心草叢中的毒蛇。
車後一陣突然的喇叭響(他的車有一半擋在了路上)將他驚醒過來,於是他繼續開車上路了。
剛一走進接待室、他的秘書就給他送上了一大堆昨天的電報。但他只是接了過來,並沒有費心去看看是否有什麼要緊的事需要馬上處理。那女孩正坐在桌旁整理著一些檔案,這時她好奇地抬起頭看了看卡普。卡普並沒有注意她。他臉上正帶著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她身邊一個半開著的抽屜。
“先生?”她說。因為自己是個新人,她一直謹小慎微,雖然她已經在這兒工作了幾個月,已經取代了原來卡普身邊的心腹(也許還是和他睡過覺的心腹,新來的女孩有時這樣想)。
“嗯?”他終於扭過頭注意到了她詢問的目光.但他眼中依然帶著一片茫然的神情。這讓人覺得有些害怕……看著他的眼睛,讓人想起傳說中鬧鬼的屋子裡那些打爛的窗戶。
她遲疑了一下,接著說,“卡普,你沒生病吧?你看起來有點蒼白。”
“我很好。”他說。有一剎那,他似乎又恢復了以前的風采,使她稍微有些放心。他的肩膀挺了起來,頭也昂了起來,眼睛也變得神采奕奕,不再是一片茫然,“無論誰要去夏威夷,都會感覺不錯。不是嗎?”
“夏威夷?”格勞瑞很驚訝,這對她來說還是新聞。
“現在先不考慮這些。”卡普說著把其它一些表格、備忘錄和那些電報堆在一起,“我以後再看這些東西。麥克吉父女有什麼事嗎?”
“只有一件事。”她說,“我本來正要告訴你的。麥克說恰莉想今天下午去馬廄看看馬。”
“好吧,讓她去吧。”卡普說。
“後來她又說她想一點一刻去。”
“行啊,可以。”
“讓雨鳥先生帶她去嗎?”
“雨鳥要去聖地亞哥。”卡普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滿足感說,“我另派一個人去。”
“好吧。你現在想見、……’她只說了一半。卡普的注意力已經離開了她:又轉移到了那隻大抽屜上。它是半開的,按照規則,它必須總是半開的,裡面有一隻槍。格勞瑞是個神槍手,她之前的雷切爾也是。
“卡普,你真的沒什麼事嗎?”
“應該把它關上,”卡普說,“它們喜歡黑暗。它們會爬進去藏起來。”
“它們?”她不解地問。
“蛇。”卡普說著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卡普坐在桌子後面,面前雜亂無章地堆放著各種檔案和電報,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它們。現在,他惟一能記住的就是蛇。高爾夫俱樂部以及一點一刻他要做的事。她要去見安迪·麥克吉。
他強烈地感覺到安迪會告訴他下一步該怎麼辦.他知道安迪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下午一點半之後的事情對他來說完全是漆黑一片。
他並不在乎。這對他不啻為一種解脫。6
十點一刻,約翰。雨鳥悄悄溜進恰莉房間附近的一個小監視室。肥碩的魯斯。塔特正坐在裡面觀察著監視器。他碩大的屁股幾乎把椅子都撐破了。數字溫度計顯示溫度是華氏68度。門開時,他扭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雨鳥,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我聽說你走了。“他說。
取消了。”雨烏說,“不要對任何人說你今天上午看見過我,魯斯。”
魯斯不解地看著他。
“你從未見過我。”雨鳥重複道,“今天下午五點之後,你愛怎麼說我都不在乎。但在五點之前,不要對任何人說起看見過我。如果我聽說你對什麼人說了,我會跟在你後面,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