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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週末。
“一個教授助手走過來問道:“感覺如何,安迪、”安迪看著他。這是最早給他注射的那個人——什麼時候的事了?一年前?他摸摸臉頰,聽到了胡茬的嘶啦聲,“我覺得自己像瑞普·範。溫可(美國作家華盛頓·歐文同名小說的主人公,在山中一睡十八年)似的。”他說。
助手笑了:“只過了48小時,不是20年,你到底感覺如何?”
“正常?”
“是的,正常,不管你這正常意味著什麼。拉爾夫在哪兒?”
“拉爾夫?助手揚起了眉毛。
“是的。拉爾夫·巴克斯特,大約三十五歲,高個兒,淺黃頭髮。
助手笑了:“你是做夢看見他的。”
安迪疑惑地看著他:“我什麼?”
“你是做夢看見他的,是幻覺,就我所知,和命運六號試驗有關的唯一一個拉爾夫是達頓藥劑師協會的代表,叫拉爾夫·斯登海姆,他大概已經五十五歲了。”
安迪默默無語地盯著這個助手看了好半天,拉爾夫是個幻影?或許是的,完全像是服用毒品後產生的幻覺;安迪似乎記得自己曾認為拉爾夫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秘密特工,他微微笑了,那個助手也笑了,這笑容來得太快了,安迪想,難道這也是幻覺嗎?就算是吧安迪中途醒來時看見的那個坐在床上說話的學生正被人護送著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從一個紙杯裡喝著橙汁。
安迪警覺地問道:“沒人受傷吧?”
“受傷?”
“嗯——沒人發生痙攣,或……”
那助手俯下身,看上去憂心沖沖:“喂,安迪,我希望你可不要在校園裡散佈這樣的言論。這會毀了瓦里斯博士的研究專案的,下學期我們還有命運七號。而且……”
“到底出了什麼事?”
“有個學生產生了肌肉反應,不嚴重但是很痛苦,”助手說,“只持續了不到十五分鐘,沒造成任何傷害。可現在全國都籠罩著一種政治迫害的氣氛,停止徵兵,撤消後備軍官訓練隊,禁止道爾比學公司招收新人因為他們製造膠化汽油……事情做過頭了。而我卻認為這是很重要的研究項日。”
“那個學生是誰?”
“你知道我個能告訴你。我要說的是請你記住,你現在處於輕微的致幻作用控制下。不要把服藥後產生的幻覺和現實相混淆,然後四處傳播。”
“你們能允許我那樣做嗎?”安迪問。
助手看上去很困惑,“我們怎麼能阻止你呢?大學裡所有實驗專案的命運都掌握在自願參加者手裡。我們不能指望區區二百美元就讓你籤一份保證書,是不是?”
安迪鬆了口氣。如果這人是在撒謊,那他幹得可就大高明瞭。那麼剛才確實是一些幻覺了,在他旁邊的床上、維奇也開始醒了過來。
“現在怎麼樣?”助手笑著間道,“我覺得本來應該是我提問呀。
於是他開始提問,當安迪回答完這些問題時,維奇已經完全清醒了,她看上去安詳而容光煥發,她朝安迪微笑著,那些問題非常詳細,有許多是安迪自己也想提出的。
那他為什麼覺得這些人都是在演戲呢?
當天晚上,安迪和維奇坐在聯合大摟一個小廳的長椅上討論著兩人產生的幻覺。
她絲毫不記得最令他不安的事:那血淋淋的手在一群白大褂頭上無力地揮舞,打在牆上的圖上,然後不見了。而安迪時她記得最真切的事也沒有絲毫印象:一個留著金黃色長髮的男人在她床邊與她的視線齊平的地方支起了一張著疊桌於;他把一排碩大的多米諾骨牌放在桌上對她說:“推倒它們,維奇,把它們全推倒。”她順從地抬起手想把它們推倒,可那人輕輕地但又堅定地把她的手按回胸前:“你不需要用手,維奇。”他說,“推倒它們。”於是她就看著那些多米諾骨牌。它們真的倒下了,一個接一個。一共大約十二個。
“這讓我覺得很累。”她對安迪說,臉上掛著她那獨特的一邊嘴角向上的微笑,“而且我覺得我還和他談起了越南戰爭。所以我對他說:‘是的,這就是證明,如果南越完了,他們就全完了。’他笑了,拍著我的手說:‘幹嗎不睡一會兒,維奇?你一定累了。’於是我就睡著了。”說到這兒,她搖搖頭,“可現在這一切看起來都不像是真的,我想這一定全是我的想象,或者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實驗後產生的幻覺,你不記得看見過他嗎?高個兒,齊肩的金髮,下巴這兒有一道傷疤。
安迪搖搖頭。
“可我還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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