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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準備的。”他說道,“心理系一直在測試一系列低檔的致幻劑。他們在和美國情報機構合作。”
“中央情報局?”安迪問。
“不是中央情報局。國防情報局,也不是國家安全域性。”昆西說,“比它們檔次要低一些。你聽說過一個叫‘伊塔’的組織嗎?”
“也許在一張週日增刊或其它什麼地方見過。記不清了。”
昆西點燃了菸斗。“心理學、化學。物理。生物,這些部門工作方式大同小異……就連社會學也從這種合作中撈了不少美鈔。從吸血蠅的交配儀式到核廢料的處理方法。有些專案是由政府資助的。像‘伊塔’這樣的機構不得不花費所有年度經費,以保證下一年度可以得到大致相等的數目。”
“這些汙七八糟的事可真讓我傷腦筋。”安迪說……
“這幾乎使所有長腦子的人都傷腦筋。”昆西平靜,安詳地笑著說,“但又有誰能阻止得了呢。我們的情報機構要低檔的致幻劑做什麼?誰知道呢?反正你不知,我不知。沒準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在決定預算時,他們的報告在委員會中看起來是不錯的。每個部門都有他們的紅人,在哈里森,瓦里斯就是他們在心理系的紅人。”
“行政部門對此不在乎嗎?”
“別那麼天真了,我的朋友。”昆西正過著煙癮,將大團大團臭哄哄的煙霧噴入一片狼藉的起居室中。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更加嚴肅,“對瓦里斯有利,就是對哈里森的心理系有利,明年它就會有自己的教學樓,不用和社會學系擠在一起了:對心理系有利,就對哈里森州立大學有利;就對俄亥俄有利。以此類推。”
“你覺得試驗安全嗎?”
“如果不安全,他們就不會在學生自願者身上試驗了。”昆西說,“如果有絲毫的疑問,他們就會先在老鼠身上試驗,然後是罪犯,你放心,他們在給你注射之前,肯定已經給大約三百人注射過了。而且這些人的反應都曾受到過嚴密的監視。”
“我不喜歡中央情報局的介入。”
“是‘伊塔’。”
“能有什麼不同呢?”安迪憂鬱地問道。他看著昆西掛在牆上的海報:理查德·尼克松站在一輛破舊的老爺車前,雙手握拳,兩指伸成代表勝利的V字型高高舉起。安迪簡直不能相信此人就在不到一年前當選為美國總統。
“我只是想也許你用得著那兩百美元。沒別的。”
“他們幹嘛出這麼高的價?安迪懷疑地問道。
昆西揮舞著雙手說:“安迪,這是政府在請客,你不明白嗎?
兩年前,‘伊塔’出價大約三百美元,做一個關於批次生產爆炸腳踏車的可行性試驗一廣告登在星期天的《紐約時報》上。我猜又是為越南戰場研製的。不過誰也沒法肯定。就像費怕·麥克吉過去常說的那樣:‘當時看起來像是個不錯的主意。’昆西神烴質地迅速磕滅菸斗:“對那些人來說,美國的各個大學校園都像一個龐大的梅西百貨商店。他們這兒買點東西,那兒逛逛櫥窗。好了,如果你不想去的話——”
“嗯,也許我會去。你參加嗎?”昆西忍不住笑了。他父親在俄亥俄和路易斯安那開著一系列的男裝商店。“我不大需要那二百塊錢。”他說,”再說,我討厭針頭。”
“噢!”
“你瞧,看在上帝份上,我並不是在搞推銷。不過是你看上去缺錢花。畢竟,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你會在對照組裡。注射點水就能得二百美元。記著還不是自來水;是蒸餾水。”
“你能搞定這件事?”
“瓦里斯的一個研究生助手是我女朋友。“昆說,“他們可能會有五十個報名的,其中許多都是馬屁精,想從瘋大夫那裡得點好處。”
“我真希望你別再這麼叫他。”
“那麼叫他瓦里斯好啦。”昆西說著笑了,“他要看著這些馬屁精們一個個被淘汰掉。我女朋友會讓你的申請歸入”錄取’一類的。這之後,夥計,就看你自己的啦。”
於是當心理系佈告欄中貼出招被試自願者的通知時,安迪寫了申請。交過申請一個星期之後,一個年輕的女研究生助手(就安迪所知是昆西的女朋友)給他打來電話,問了一些問題。安迪告訴她他的父母都已去世;他的血型是O型;以前他從未參加過心理系的試驗;眼下他確實是哈里森大學在校的69級本科生(實際上,他的學分要遠遠超過一個全日制學生所需要的12個)。
哦是的,他已超過二十一歲,可以合法地簽署任何檔案;不管是公家還是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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