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這話引起一陣輕微而又緊張的笑聲。
雨鳥舉起一根手指:“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走漏了風聲,他會在我可以找到的最可怕的南美叢林山谷中死去——並且被剖腹挖心。先生們,相信這一點。在我的表演中你們只是跑龍套的,不要忘了。”
之後,在他們的“舞臺”——聖·約翰伯裡一個廢棄的旅館裡,雨烏把唐·朱爾斯拉到一邊。
“你已經讀過關於這個男人的材料。”雨鳥說。
朱爾斯正抽著一根駱駝牌香菸:“是的。”
“你懂得什麼是意念控制嗎?”
“是的。”
“你知道俄亥俄的那兩個人出什麼事了嗎?想帶走他女兒的那兩個人?”
“我和喬治·沃寧一塊工作過。”朱爾斯平靜地說,“麥克吉那傢伙能把水燒開沏茶。”
“就這男人的能力來說,這再平常不過了。我只希望我們一定要乾淨利落。你行動必須十分迅速。”
“好的。”
“他整整休息了一個冬天。如果他有機會給你也來了下子的話,今後三年,你大概只能在一個擁擠不堪的醫院裡度過了。沒準還得幻想自己是一隻鳥或蘿蔔或別的什麼東西。”
“知道。”
“知道什麼?”
“我必須行動迅速。放心吧,約翰。”
“他們很可能一塊出來。”雨鳥並不理會他,“你應該埋伏在前廳的拐角處,這樣他們出來時就不會發現你。我抓那個姑娘時,她的父親會過來,你就從他後面制服他。”
“當然”“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唐。”
朱爾斯笑了笑,繼續抽著煙。他簡潔地說:“不會的。”
箱子裝好了。恰莉穿好了大衣和長褲。安迪套上夾克,把拉鍊拉好,並提起了箱子。他感覺不好,非常不好。他的胃在抽搐。
“你也感覺到了,是嗎?”恰莉說。她的小臉灰白而沒有表情。
安迪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我們該怎麼辦?”
“我希望這預感是提早到來的。”他說。雖然他心裡並不這樣想,“我們還能怎麼辦呢?”
“我們還能怎麼辦呢屍她機械地重複道。
她走過來,張開雙臂讓他來抱。他記得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做了——差不多兩年了。時間多麼奇妙,它使你眼前的孩子不知不覺地發生變化;可這變化又有些令人不知所措。
他放下箱子,把她抱起來擁在懷裡。她親了親他的臉,然後緊緊地抱住他。
“準備好了嗎?”他把她放下。
“是的。”恰莉說。她又快哭了,“爸爸,我不會再引火了。
即使我們離開之前他們就到這裡來,我也不會再引人了。”
“好的,”他說,“這很好,恰莉,我明白。”
“我愛你,爸爸。”
他點了點頭:“我也愛你,孩子。”
安迪走到門口,開啟門;屋外強烈的陽光使他幾乎什麼也看不清。他緊眯雙眼,一切才又變得清晰。積雪的融化使一切都顯得那麼清新。他的右邊是泰士摩池塘,殘留冰塊下的藍色水波令人眼花鐐亂。正前方是松樹林。穿過鬆林他隱隱看到遠處一個帳篷的綠色棚頂,上面覆蓋一冬的積雪終於融化了。
樹林寂靜無聲,可安迪心裡更加不安。冬天過後氣溫轉暖時,鳥兒們總是用歌聲來迎接清晨。可今天卻什麼也聽不到,只有樹枝上融雪墜落的聲音。他發現自己這時異常渴望爺爺能在身邊。他極力剋制著自己想大喊一聲“誰在那兒”的慾望,因為這樣做只能使恰莉更加害怕。
“看來情況不錯。”他說,“如果他們真的會來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在他們前面的。”
“那就好。”她面無表情地答道。
“我們走吧,孩子。”他說。他已經想過無數次我們還能怎麼辦呢?但別無出路。他再次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痛恨那些人。
恰莉穿過屋子,經過洗碗機向他走來。洗碗機裡裝滿已經洗乾淨的盤子。整個小屋都是他們剛來時的樣子,整整齊齊。爺爺看見會高興的。
安迪摟住恰莉的肩膀,再次擁抱了她。然後他拿起箱子,帶著她一起走進清晨燦爛的陽光中。
約翰.雨鳥在一百五十碼以外一棵高高的雲杉的半腰上。他腳上穿著一雙電工靴,用一條電工的腰帶把自己緊緊地綁在樹幹上。當小屋的門開啟時,他把一支來福槍穩穩地架在了肩上,鎮定而又自信。在他的那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