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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基督,卡普想,這老混蛋要大放厥詞了。
“為什麼我還活著?就是為了說服你除掉這兩個人。把那個傑姆斯·理查德遜也消滅掉。還有默依集中營的那兩個人。徹底消滅,卡普頓·霍林斯特,清洗他們,把他們從地球上抹掉。”
卡普嘆了口氣。
瓦里斯用他那爪子朝小推車揮揮手說道:“我知道你又看了一遍那些檔案。”
“我都快把它們背下了。”卡普說完微微笑了一下。去年整整一年他都在,‘吞嚥”命運六號;再以前的兩年間,每次會議的議事日程上它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項。所以從這一點來說,這裡對命運六號著迷的可不只是瓦里斯一個人。
可不同的是,我為此得到報酬。而對瓦里斯來說它只是一個業餘愛好,一個危險的業餘愛好。
“你看了,但你並不理解。”瓦里斯說,“讓我再試一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卡普頓·霍林斯特。……
卡普正要反對,忽然記起了雨鳥和中午的會面,於是他的臉色緩和下來,變得平靜甚至充滿了同情。“好吧。”他說,“準備好就開火吧。”
“你仍然認為我有些瘋狂,是嗎?一個精神病?”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
“你應該記得是我第一個建議用鈦譜一麥角酸酞二乙胺混合酸劑來進行試驗的。”
“有時我真希望你沒有提過這樣的建議。”卡普說。如果閉上眼,他還能看見瓦里斯的第一份報告,這份長達二百頁的報告主要是關於一種藥物的使用前景。這種藥物一開始叫作DLT,後來參力”試驗的技術人員稱它為“輔助酸劑”,最後才把它命名為命運六號。卡普的前任批准了原始專案;這位先生六年前以整套軍隊禮儀被安葬在阿靈頓軍人公墓。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意見應當受到重視。”瓦里斯說。今天早晨他似乎很疲憊,說話緩慢而沙啞,嘴角左邊那扭曲的冷笑在他說話時紋絲不動。
“我在聽。”卡普說。
“就我所知,我是惟一一個對你說話還管用的心理學家,或說醫生。你們的人都被一件事,僅僅一件事矇住了雙眼:這個男人和小女孩對美國的安全意味著什麼,或者對未來全球力量的分配意味著什麼。從我們對這個麥克吉的跟蹤調檢視,他是個溫和的拉普斯廷(俄國大夫)。他可以使……”
瓦里斯滔滔不絕他說著。不過卡普的注意力暫時轉移了。溫和的拉普斯廷,他想到。這個詞聽上去很華麗,他很喜歡。他想如果告訴瓦里斯計算機已經得出四分之一強的可能性認為麥克吉在逃離紐約市時已經清除了自己,他會怎麼說?也許會興奮過度。如果給他看看那張奇特的鈔票呢?沒準又得中風發作。卡普想到這裡捂起了嘴以掩飾自己的微笑。
“我首先擔心的是這個女孩。”瓦里斯跟他說過多少回了?二十?三十?五十次?“麥克吉和湯林遜結婚……百分之萬的可能。
應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們。可誰能預料到——”
“你當時可是極力贊成的。”卡普說道,然後乾巴巴地補充道,“我相信如果他們當時邀請你,你會扮演新娘父親的角色的。
“當時我們都沒意識到。”瓦里斯喃喃道,”中風之後我才明白。不管怎麼說,命運六號只不過是一種垂體制劑的綜合複製……一種效力極強的止痛——致幻劑,當時我們對它不瞭解,現在我們仍然不瞭解。我們知道——或至少我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地肯定——這種藥物在人體中的對應成分可以使人偶爾產生超心理能力,而幾乎所有人都不時地顯示出這種能力。其範圍之寬泛令人吃驚:預知能力。心靈遙感。意念控制。偶發的超人力量、對神經系統的暫時控制等等,不一而足。你知道在幾乎所有生物反饋實驗中,腦垂體會突然變得極度活躍嗎?”
卡普知道。瓦里斯曾無數次地告訴過他——這一點和其它所有一切。不過沒必要回答他;瓦里斯的雄辯今天早晨達到了頂點,佈道極其出色。卡普已決心聽下去,這是最後一次了。讓這老傢伙盡興吧。對瓦里斯來說,這是收場終曲了。
“是的,這是真的。”瓦里斯。自己作答,“在生物反饋實驗裡。
在夢中,它都很活躍。而腦垂體受傷的人是很少正常做夢的。腦垂體受傷的人極容易發生大腦紊亂和血癌。腦垂體,卡普頓·霍林斯特,從生物進化角度來說,它是人體中出現最早的內分泌腺。在人的青少年時期,它往血液中泵入與它自重一樣的腺體分泌液。它是非常重要的腺體,非常神秘的腺體。如果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