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裡,輕輕摸著一把38小手槍。
“早晨好,喬西。”年紀大些的男子說。
“你好,卡普。你有點兒遲到了,是不是?”
“我的車壞了,親愛的。”他將拇指伸進相應的孔裡。控制檯裡發出沉重的噠噠聲,接著一盞綠燈在喬西的桌上閃了起來,繼而穩定下來,”好好幹。”
“我會小心的。”她調皮地說著蹺起了二郎腿。
卡普放聲大笑,沿著大廳走去。喬西目送他走開,有一陣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該告訴他大約二十分鐘前,那個令人毛骨竦然的老傢伙瓦里斯來了。他馬上就會知道的,她想著嘆了口氣.跟那麼個老妖怪談話會把這美好的一天的開端全毀掉的。不過他想卡普這樣身居高位的人總得甘苦兼嘗吧。
卡普的辦公室是在房子的後部。從寬大的凸窗望出去,可一欣賞到後邊的草坪、倉庫和那個被皚木半掩著的鵝塘。裡奇·麥克凱恩正在草坪上,斜坐在一輛小型割草機上。卡普雙手背在身後站在窗前望了他一會兒,然後走到屋角的咖啡機前。他倒了些咖叫:在他印著‘美國海軍”的杯子裡,又加了些奶,然後坐下來按響了對講機。
“你好,雷切爾。”他說。
“你好,卡普。瓦里斯博士在——”
“我知道了。”卡普說,“我已經知道了。我一進來就聞出了那老婊子的味道。”
“要我告訴他你今天太忙嗎?”
“不用對他說這些。”卡普沒好氣地說,“就讓他在黃色會客室裡等他媽的一上午。要是他那時還沒決定回家去,我想我午飯前可以見他。”
“好的,先生。”問題解決了——至少對雷切爾是這樣,卡普憤憤地想到瓦里斯其實根本不是她的問題。而且事實上,瓦里斯現在變得越來越棘手。他活得太久了,已經既無用處也沒影響,不過,我們有默依集中營.我們還有雨鳥。
想到雨鳥,卡普不禁在內心裡打了個寒顫。而他可不是個輕易感到害怕的人。
他再次按下對講機:“我要再看一遍關於麥克吉的全部檔案,雷切爾。十點三十分,我要見阿爾·斯但諾維茨。如果我和阿爾的會面結束後,”瓦里斯還沒走,你可以讓他進來。”
“好的,卡普。”
卡普靠坐在椅子裡,兩手指尖對著指尖。他的目光越過房間落在牆上喬治·帕頓的畫像上。帕頓兩腳叉開站在一輛坦克車頂上,就像他認為自己是韋恩公爵似的。“如果你不削弱對手,那生活就會變得極其艱難。”他對帕頓的畫像說道,然後端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品著自己的咖啡。
十分鐘後,雷切爾把檔案放在一輛圖書館用小推車上推了進來。一共是六盒檔案和報告。四盒照片,還有電話記錄。從1978年起,麥克吉一家的電話就被竊聽了。
“謝謝,雷切爾。”
“不用謝。斯但諾維茨先生十點三十分來。”
“他當然會來,瓦里斯還沒死嗎?”
“恐怕還沒有。”她笑著說,“他就坐在外邊看著亨利遛馬。”
“撕著他見鬼的香菸?”
雷切爾像個女學生似地捂住嘴咯咯笑了起來,她點點頭:
“他已經消滅半包煙了。”
卡普咕噥了一聲。雷切爾走出辦公室後,他轉身看著那些檔案。在過去十一個月中,他已經看過它們多少遍了?十幾次?二十幾次?他幾乎可以把摘要背下來了。而且如果阿爾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周未之前,他就可以把剩下的兩個麥克吉抓起來了。這念頭在他腹部引起一小股興奮的熱流。
他開始隨意翻閱起麥克吉的檔案:這兒抽張紙,那兒看一段。這是他重新熟悉情況的作法。他的大腦保持著相對的平靜,而潛意識卻在高速運轉。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細節而是宏觀把握事態的整體。就像棒球隊員所說的,他需要找到操縱桿。
這兒是瓦里斯本人寫的記錄,一個比現在年輕些的瓦里斯啊,不過那時他們都年輕些),日期是1968年9月12日。其中有半個段落吸引了卡普的注意……在接下來對可控制心理現象的研究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在動物身上進行進一步實驗會產生相反效果(見附頁1),而且——如我在今年夏天小組會議上所強調的一一即使命運六號的威力只有我們所想象的很小一部分,在罪犯或任何偏常人體上做試驗都可能會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固此,我堅持建議……
你堅持建議我們在為試驗失敗做出所有出色的應急計劃後,給控制組的大學生注射命運六號,卡普想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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