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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去,但他不知道那是哪兒——
你看見的時候就會知道了。他的大腦告訴他。
所以他抬著那不知是箱子還是衣櫃的東西走過那沒有盡頭的長廊。箱子的重量壓在身上,他的肌肉卻絲毫不感到疼痛。但他的脖子已開始變得僵硬。頭疼也開始了。
思想是力量,他腦海裡一個聲音說道。這句話忽然變成了一首童謠,一個小姑娘在吟唱著它的旋律:思想是力量,它可以改變世界。思想是力量,它可以改變——
現在所有的門看上去都像地鐵的門一樣,微微向外隆起;門上鑲著大玻璃窗戶;窗戶的四個角都呈圓形的。透過其中三個門(如果那真的是門的話),他看到了令他迷惑不解的景象。在第一間屋子裡瓦里斯大夫正在拉著一個巨大的手風琴。他看上去像個緩的黑馬,冒火的眼睛不斷地逼近,逼近噠,噠,噠……
在他的意識完全清醒之前,他一定已經醒了很長時間了。四周漆黑一片,使他很難說清自己是清醒還是在睡夢中。幾年前,他聽說人們做過一個實驗,把幾隻猴子放進一個可以攪亂它們各種感覺的環境中。現在,他能夠理解這是為什麼。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沒有任何具體的外界刺激——
“噢,天啊。”
坐起來時,他的頭產生了一陣難以忍受的巨痛。他用手捧著腦袋來回搖晃著。漸漸地,頭疼減弱了些。
沒有任何具體的外界刺激除了這該死的頭疼。我睡覺的姿勢一定不對。我一定是落枕了——
不,不對,他認得這頭疼,他大熟悉了。這是他中等強度或高強度發功後產生的頭疼……比他對那些肥胖婦女或怯懦的生意人發功後的頭疼嚴重,但沒有懲罰綁架恰莉的那兩個特工那次劇烈。
安迪的手迅速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從上到下,從眉毛到下巴,並沒有哪一點感覺變得麻木,當他笑的時候,他的嘴就像以前一樣兩邊翹了起來。此時此刻,他非常希望燈亮起來,這樣,他就可以在浴室的鏡子裡看看自己的眼睛是否又佈滿了血絲。
發功?是自己發功了嗎?
真滑稽,在這兒可以對誰發功呢?
誰呢?除了——
他驀地吸了口氣,然後才又慢慢恢復了正常。
他以前曾經這樣想過,但從未試過。他一直認為這就像一個電路不斷充電會使它超載。他害怕這樣做。
我的藥片。他想。我的藥片怎麼還沒來,我需要它們,我真的需要它們。我的藥片會使一切重新變得舒適愜意。……
但這只不過是一個想法,並不再有以前的迫切和期待。現在,他想要一片氯丙嚏的慾望並不比他想要一塊黃油的慾望強烈。事實上,除了那該死的頭疼,他覺得一切都很好,而以前他曾經歷過的頭疼要比這次嚴重得多——例如在奧爾巴尼機場那次。相比之下,這一次不過是小兒科。
我”推動”了我自己,對自己發了功.他吃驚地想。
這時,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恰莉的心情,因為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超心理能力感到了害怕。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它是什麼以及它能夠幹什麼。它以前為什麼消失了,他不明白。它現在為什麼又回來了?他也不明白。這和他在黑暗中所感到的強烈恐懼有關嗎’是因為他突然覺得恰莉有危險(想到這裡,他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獨眼海盜的影子)嗎?還是由於他長時間遺忘了她而對自己產生了極度的厭惡?這和他剛才撞了頭有關係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推動”了自己,使他從藥物迷醉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大腦是可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他忽然想到當他幫助那些商人和肥胖婦女時,他完全可以建立一個私人戒毒中心。想到這裡,他已完全沉浸在銀色的幻想之中。在他睡著前,他想:能夠幫助可憐的格尼太大的才能並非一無是處。那能幫助紐約城裡所有痛君子戒毒的才能呢?好好想想吧,夥計。
“基督啊,我真的脫癮了嗎?他自問道。
白盤子裡裝著的藍色藥片——是的,誘惑仍然存在,但已遠不如以前強烈。
“我真的脫癮了。”他回答說。
下一個問題是:他能保持這種狀態嗎?
但他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問題就有許許多多的其它問題湧進了腦海。他能發現恰莉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在睡夢中他對自己使用了意念控制,就像對自己催眠一樣。但當他醒來時他也能對別人這樣做嗎?比如那總是咧嘴笑著的品徹特。品徹特知道恰莉的情況。能讓他說出來嗎?他能最終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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