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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第二天一早,歐清山就去徐州了。於中午時分到達了徐州慶雲橋盤查哨口,因歐清山有翻譯官證件,又有一口流利的日本話,很容易就過崗哨了。
他鄉遇故知,兒玉中佐見到老同學歐清山自是高興,搬脖子摟腰,一陣噓寒問暖。看天該吃飯了,兒玉中佐就親自開著“塌鼻樑”日產黑色小轎車,拉著歐清山去花園飯店了。
徐州淪陷不久,日軍便強佔了花園飯店,開設了日式的“鶴家屋”旅館,成了日軍部隊的一個高階招待所。常有一些日軍官佐在此宴會聯歡,一些濃妝豔抹的日本藝妓也在此出出進進。
兒玉中佐要了一個房間。菜和酒上來後,還來了幾個日本藝妓,身著和服裝,歌伴舞。
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欣賞節目,偶爾也會聊幾句。等幾個藝妓走後,歐清山就道:“老同學,今天我是來和你敘舊的,沒想到你這是醫療部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老同學,你給我還客氣?只要我能幫忙的,決不推辭。”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兒玉中佐已經帶些酒意了。
“在東京的時候我就給你說過,我家是開藥店的,你沒忘吧?”
“你家開藥店可是世家了,伯父讓你到日本學醫,就是為了讓你繼承祖業的。我說的對嗎?”
“對!對著呢,你記性真好。”
兒玉中佐聽後自是高興。
“是這樣的,我想購置一架交直流輕便X光機,好對病人進行骨骼檢查,不知道你是否能幫這個大忙?”
“老同學,不瞞你說,我那還真有一架閒置封存的日本昭和十五年生產的X光機呢。可這是明文規定的,屬於專購禁運物資,也是一級控購範圍,難度不小啊!”兒玉中佐面有難色。
“老同學,要是到哪裡都能購買到的話,我還找你的麻煩嗎?”
“誰說不是呢,可就是風險太大了。”
歐清山壓低聲音道:“老同學,你要是能幫我弄到的話,我也不白你,我家還有點菸土呢。”
兒玉中佐面有喜色,耳語道:“煙土!那可是好東西。”
“你看?”
“老同學,知己不套,我現在還真有點囊中羞澀呢。”
“五十兩煙土如何?”
“最好再給點零花錢。”
“那就外加一百塊銀元?”
“一百塊銀元少了點。”
“那就二百塊銀元了。”
此時,兒玉中佐面帶笑容,“來!老同學,我們乾一杯!”
觥籌交錯!
之後,歐清山道:“可怎麼運出城啊?”
“我負責把貨給你運出城,你哪天帶一輛車來就行了。”
“好!那我後天一早過來。”
“好!頭天晚上我把貨事先裝到車裡。”
《水抹殘紅2》45
第三天,歐清山到兒玉中佐那付過款,兒玉中佐就親自開車把貨送出城了。慶雲橋崗哨的兩個日軍一看開車的是位中佐,立馬立正敬禮,那幾個偽軍哪裡還敢檢查!
到了接貨地點,卸了貨,兒玉中佐做賊心虛,送給了歐清山一塊東洋懷錶作為成交酬謝,並要求歐清山,“老同學,你可得萬萬保密啊!要是洩露了,我的腦袋可就得大搬家了。”
歐清山把胸脯拍得啪啪響,“老同學,你就把心裝肚子裡吧,錯不了。今後說不定我還有事請你幫忙呢。”
“好說!好說!”
兒玉中佐為了向上司交代,沒過幾天,竟一把火燒了放置X光機的木板小屋,使這部X光機以“火災被焚”的名義,永遠在日軍軍需用品中登出了。
送走黃衛國人等,寧馨兒倒好洗腳水,要石頭和久龍洗腳。
石頭道:“姐姐,你先洗。”
久龍道:“姨姨,還是你先洗。”
孫百康和孫黃氏見寧馨兒愣在那了,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孫黃氏道:“這可得改口了。”
具體怎麼改口,誰改口,孫黃氏沒說。
寧馨兒就把孫百康和孫黃氏叫到了西屋,“鄭團長,石頭和久龍一個叫我姐姐一個叫我姨姨,這可怎麼好呢?”
孫百康和孫黃氏異口同聲道:“是啊!這可怎麼好呢?”
鄭守義愣了片刻,“讓石頭也叫你姨姨吧。”
寧馨兒仍面有難色,“那我和孫……”
孫黃氏連忙接過來道:“馨兒,今後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