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炮，槍法好極了，百步穿楊。武功也好，三五個人近不了他的身。厲害吧？”

“是厲害。”

“沒有兩把刷子，能當獨立團的團長？可是成千號人的隊伍呢。”

孫百康賠著笑臉附和道：“是！是！”

那老漢掛上袢笑眯眯地走了。

孫百康也想到城裡去看看熱鬧，可因急著趕路就沒去。過了沛城，不一會就到郝寨了。寨門兩邊有四個站崗的，一個士兵問孫百康：“幹什麼的？”

孫百康戰戰兢兢地道：“我到吳參謀長家有點事。”

“吳參謀長家沒人了，兩口子前天剛窖起來。”

孫百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聽錯了，“你是說吳參謀長和小芳都死了？”

“是的。”

“咋死的？”孫百康心急如焚，連忙問道。

“吳參謀長陪小芳去給爹孃燒清明紙，在封窪村被日本人和漢奸打死了。”

孫百康的眼淚就下來了，“這，這……”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兩口子早上從這走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呢，半路上就沒命了。還搭上了二十個士兵的命呢。”

“那他倆埋到哪裡了？”

那個士兵就如實說了。

孫百康只好掉頭往回走。鄭司令是在封窪村受傷的，小芳兩口子是死在封窪村的，算算可是一天呢。這是怎麼回事啊？當時只顧救鄭司令了，就沒到別處看看去，要是去了，說不定也能連小芳兩口子救了呢！可是唉聲嘆氣後悔了一路子。　txt小說上傳分享

《水抹殘紅2》24

當孫黃氏聽罷小芳兩口子遇難的訊息後，禁不住哭了起來。又想到石頭從此沒有了親孃，就又可憐起石頭來，越哭越傷心。也後悔當時沒有讓小芳和石頭孃兒倆相認，以致造成終身遺憾，哭得讓寧馨兒怎麼也勸不住。

孫黃氏驀地想起西間還躺著鄭司令呢，連忙止住哭，到了西間，但見鄭守義淚水打溼了枕巾。

孫百康跟過來了。

寧馨兒也跟過來了，見狀，瞠目結舌。

孫黃氏一邊用頭巾給鄭守義抹淚，一邊又哭哭啼啼。

等鄭守義止住眼淚，孫黃氏就要孫百康和寧馨兒，暫不告訴給石頭小芳遇難的訊息。孫百康和寧馨兒都點頭稱是。

鄭守義的淚水又流出來了。

孫黃氏再次印證了鄭守義和石頭的關係。

這時，寧馨兒把目光投向孫百康，“孫叔，昨天晚上沛城方向的戰事是怎麼回事啊？”

孫百康頓時神色飛揚，“哦！是湖西獨立團攻打沛城呢，連小鬼子和漢奸的老窩給端了。聽說獨立團團長叫鄭守義，可是和躺著的這位一家子呢。聽說那鄭團長使兩把盒子炮，槍法好極了，百步穿楊，可是神槍手一個呢。武功也好，會飛簷走壁，蠍子倒爬牆，打三攜倆不在話下。厲害吧？”

孫黃氏道：“可不是嘛。要不然能鎮住小鬼子和漢奸！”

寧馨兒又高興又著急，“孫叔，小鬼子和漢奸死了多少人啊？”

“小鬼子和漢奸全都被消滅了，可是血流成河。城西南的亂石崗子裡有個大墳頭，全都埋在那了。”

寧馨兒花容失色，噙著淚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表哥這次也是在劫難逃了。死了也好，免得再跟著小鬼子禍害百姓了。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只是可憐我舅舅和妗子老來喪子了。”

孫黃氏在院子裡疊紙錢。

寧馨兒一時沒事也來幫忙。

寧馨兒問道：“大娘，你們家和小芳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你不想讓石頭知道小芳死的事呢？”

“這可怎麼說呢？”

“你要是不好說那就別說了，我也就是這麼一問。”

“你也不是外人，說就說了吧。小芳才是石頭的親孃呢，可石頭到現在還不知道呢。”接著，孫黃氏就把石頭的身世講了。

“石頭可是命苦著呢。”

“可不是嘛。”孫黃氏抹著淚道。

“那鄭司令剛才聽到小芳死的訊息後，為什麼哭呢？他和小芳又是什麼關係？”

“我現在還真說不好呢。可能鄭司令就是石頭的親爹吧。”孫黃氏壓低聲音道。

“石頭不知道小芳是他的親孃，也就更不知道鄭司令是他的親爹了？”

“那是。”

“可我感覺石頭和鄭司令親著呢。”

“可不是嘛！血脈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