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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個價格體系問題，也有個誠信問題。如果這一單做到了二千五，甚至三千，那我們其他客戶呢？後續如果還要跟商業銀行合作呢？如果那樣做，會損害公司的信譽和形象，給人乘人之危的感覺，那叫殺雞取卵。做企業不是做生意，要講究長遠，穩定，可持續性發展”天恩說道。

席飛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所以最後還是以我們一慣的價格兩千元成交為妥。對了，天總，你最後問王主任的個人資訊，是否有決策權，這對您有什麼幫助？”

天恩笑了，有些苦笑，席飛是個聰明勤奮的人，但由於長期在國有企業工作，對很多社會潛規則一時還不能理解。但是，有些話，天恩始終是說不出口的，他需要席飛自己去理解，去悟。

“你想想，一個快退休的幹部，他最關心什麼？”

席飛想了想，最後不解的搖了搖頭。

“他最關心的是自己最後一班崗站得好不好，而5週年慶典就是他這個主任的最後一班崗。”天恩只能這樣解釋。

“所以您就逼他現場簽了約？”席飛問道。

“對，對他來講，遲早都得籤，但對我們來講，所謂打鐵要趁熱，任何事情，在沒有簽定合約之前都會存在變數，所以早簽單早安心，早簽單早做準備，我們也可以有更充裕的時間將服務做得更好。”天恩解釋道。

“嗯，就跟娶媳婦上床一樣，一旦時機成熟就得趕緊辦事兒，否則煮熟的鴨子也有可能會飛了。”席飛頗有同感的補充道，話音剛出口，又似乎覺得不妥，用眼睛的餘光怯怯的瞟了瞟陳思敏。

果然，陳思敏臉騰的紅了起來，說湯該熟了，立刻起身離開。

席飛的話讓天恩也覺得有些唐突，看著陳思敏離去的背影，心裡自然又是一番滋味。

第十章　錄相帶

慶功會看來是成功的。天恩看到公司員工忙忙碌碌的身影，心裡頗有些欣慰。席飛早早的就拿到了駕照，這回有了車，更是興奮不已，每天都嚷著要送這個回家，接那個上班。

陳思敏更是春風滿面，也變得格外開心，每天早早地下班買上一大堆天恩喜歡吃的東西，早早做好等著天恩回去。

商業銀行的大單也讓天恩著實興奮了一陣。每天都會盡可能早地回到家裡，享用陳思敏給自己準備的豐盛可口的晚餐。

“天總，我昨天晚上又去了五月花酒店。你猜我又看見了誰？”這天，王強一邊開車，一邊在賣關子。

“誰？”天恩心裡一驚，自己差點忘記了市臺招標的事情。

“梅子！”

“和誰？”

“還能有誰。”王強有些忿然。

天恩陷入了沉思，驀地，一個念頭在腦海中迅速閃過。

“能搞到那個錄相帶不？”

王強是個聰明人，明白天恩的意思。

“這，不太好吧。”

“回頭你在出納那兒去支上一萬塊錢，晚上跟你的戰友喝酒。”天恩說道。

王強點點頭，“行，我試試吧。”

“你知道該怎麼說不？”天恩問道。

“這個我知道，就說我們公司要拍電視，想蒐集點素材做為參考，完了還給他們送回去。”王強說。

“好！”天恩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陣驚喜，看來王強這小子僅僅做個司機有點浪費了。

拿到錄相帶，天恩卻根本沒有興趣去看。不就是那回事嘛，現在有幾個當官的不好這一口。再說了，自己不也是周旋於幾個女人之間嗎。用這樣的手段去做事，似乎也有些卑鄙。同時，這樣的方法，或許只會起到兩敗俱傷的效果。

天恩陷入了沉思，這個張天文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天讓自己去接機，按道理這是一種示好的表現，他也知道自己對市臺廣告招標的企圖，可就遲遲不表態，約了好幾回都說忙。

猶豫半天，天恩又抓起了電話。

“喂，您好，是張局嗎？”

“噢，是天總呀，您好！”張天文還是那樣的客氣。

“張局，您看這大週末的，咱也好久沒聚了，小弟想找個地方咱一塊兒放鬆放鬆。”天恩小心翼翼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誠懇。

“哎呀，真不湊巧，這週末我又要到北京開會，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咱們再一塊好好聚聚，好不好？一定，一定！”張天文的語氣也充滿了誠懇。

天恩失落的放下了電話，這是天恩創業以來遇到的最難啃的一個骨頭。離正式公開招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