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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就要上前,慌得鄧坤連忙叫道:“鴻均道祖有命,下次量劫啟前,三教弟子凡是玄仙級別以上,不得直接出手。難不成燃燈你敢違抗道祖的旨意?”
聞得鴻均之名,燃燈神情一窒,卻又獰笑道:“小畜生,你還做夢哩!貧道現下已不是三教中人,貧道此番出手,絕無半分違逆道祖聖命。你今日撞在貧道手裡,正是天意。你認命罷!”
鄧坤聞得此言,登時醒悟過來,失聲叫道:“你投靠了西方教!”
燃燈一怔,笑道:“小畜生說得不錯。既是知道,還不上來受死,更待何時?”
鄧坤此刻猶如醍醐灌頂,許多想不通的事情豁然開朗。燃燈道人棄道從釋,解化三世佛中的過去佛,這一節鄧坤本來熟知,卻想不到在這節骨眼上發生。只是燃燈得以成就過去佛,全仗著定海珠演化天地之功,如今定海珠被鄧坤奪了,居然仍能成佛。可見鄧坤雖然改了少許歷史,終究無力更改大勢。與此同時,鄧坤也想通了鴻均不許三教玄仙出手的用意。鴻均之命只限中土人、闡、截三教弟子,西方教卻不在此數。鴻均知道天數要使西方佛教大盛,有千年氣運,此舉正是讓西方教在這段時間廣收門徒,顯露聲名,為沙門大興打下基礎。雖說西方佛教於鴻均而言本屬旁門,傳入東土,不免奪了道門的氣運,但鴻均以身合道,已全無凡人情感,只是順天而行,中土三教雖是自己關門弟子所立,與西方教內外有別,卻也是一視同仁,絲毫沒有偏頗。
鄧坤一旦想通,心涼了半截,苦澀道:“燃燈,闡教待你不薄,你怎能破門而去?難道那過去佛之位就如此吸引,能讓你捨棄億萬年的同道?”
燃燈越發驚奇,這改立西方教為佛教一事,乃是教中秘辛,尚未公諸於世。便是本教中知曉此事之人,除卻接引,準提兩位聖人,只有上位者寥寥數位,自己擔任過去佛一事,更是兩位聖人與自己私下相商,再無第四人得知。這鄧坤卻從哪裡知道?心中雖疑,但鄧坤是非殺不可的,燃燈目露兇光,冷笑道:“你這孽畜,知道得還不少。只是無論如何,救不得你性命!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罷!”
鄧坤尚未答話,那壁廂惱了三隻猴子。無支祁最先按捺不住,跳起腳罵道:“兀那潑道,多言無益,你我手底見真章!”摯出棍來,身上法力滾湧而出。
無支祁乃是淮河水神,此刻面對燃燈這等大敵,一出手便是猛招,只見平地湧出滔滔洪水,轉瞬間千里之野驟成澤國。水勢洶湧,將沿路大樹連根拔起,又將山岩巨石翻湧而起,可憐山間生靈無意遭逢大禍,被淹死溺斃的不計其數。西方教眾人仿如身處大海中央,更見連天巨浪卷著無數砂石、樹幹,排山倒海般拍向自己,一波接著一波,竟是連綿不絕。西方教法力低微之輩見狀,無不臉上色變,當即紛紛騰身起在半空,卻見水勢不住上漲,霎時又淹到了腳下。
燃燈大笑道:“五行之術乃小道矣,有何奇哉?”頂上三花垂下如瀑金光,腳下慶雲嫋嫋,護定其身,任憑滾滾濁浪不住拍打,身上衣裳都不溼半點。無支祁揉身撲上,木棍劈臉砸來。燃燈使手中劍來迎。戰不三合,燃燈祭起乾坤尺,打向無支祁。無支祁眼明手快,以棍正面撼去,聞得金鐵交鳴,乾坤尺被硬生生砸開半尺。無支祁腳下一個踉蹌。燃燈又將紫金缽盂祭在半空。無支祁躲閃不及,肩頭著了一下,直打得口鼻中三昧真火噴出四五尺遠,身子斜飛出去,將路旁一塊大石撞得粉碎,餘勢猶自未止,再退出十數丈,方才定住身形。
無支祁翻身爬起,神情略顯委頓,顯然受了點傷。只見大水即時在他站立之處聚集,他踏在水上,身形隨著波浪上下起伏,瞪著一雙牛鈴般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燃燈,仿如要擇人而噬一般。
鄧坤暗暗叫苦:“無支祁果然不是燃燈之敵!”無支祁修習的九轉玄功利於戰鬥,雖是玄仙下階的境界,卻能發揮玄仙中階的戰力。但燃燈是上古洪荒的存在,修行無數年月,手中的乾坤尺與紫金缽盂又是先天靈寶級別,豈是尋常玄仙可比?無支祁卻不是他的對手。
無支祁失利,袁洪候聰同時搶上。袁洪是天生的戰神之體,對手越強,他戰意越是高昂,沉聲喝道:“燃燈不要走!待我與你見個高低。”燃燈冷哼一聲,竟不交戰,只把手一招,後面四大尊者衝上,接下袁洪。其餘西方教弟子對上了候聰,這些弟子論法力道行和候聰相比都差得甚遠,卻熟習一套攻防配合的戰法,十八人攻,十八人守,不時互換,餘者在四面八方使法寶乘隙遠攻,雖不能真個傷了候聰,也叫他急切間騰不出手去。無支祁正復要上,卻被國師王使昆吾寶劍迎住。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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