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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洞之內,原來別有洞天,裡面有像是植物根狀的長藤,一直蜿蜒向下。鄧坤生出一團火球,沿著一路往下走,越是往下,便越是聞到一股血腥之氣。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長藤向下之勢已盡,鄧坤觸目所見,竟是茫茫無垠的一片血海,翻著濁浪,心道:“應該便是此處了。”當下運起聖妖量天決,身上泛出藍光,護住全身不受血海戾氣侵襲,然後躍入血海之中,往深處而去。
那血海廣闊,像是無窮無盡,鄧坤尋了許久,隱隱見到見面有一座宮殿,連忙靠近過去。不料此時有兩人飛快遊近,手執長戈,擋住去路,其中一人喝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鄧坤來瞧二人,見他們形貌兇惡,高顴凸額,獠牙橫生,長得像是夜叉一般,聞得他們盤問,連忙行禮道:“在下是三山一島牛魔王鄧坤,來拜會冥河老祖,還望代為通傳。”
那二人乃是血海修羅一族的將士,聞言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踏出過血海半步,是以不曾聽過鄧坤之名,便道:“你在此等候,我去通報。”轉身入殿去了。
等了一時三刻,那修羅將士回來,拱手道:“老祖請你入內。”語氣間已是大為有禮。鄧坤心道:“軒轅聖皇說的不假,看來伏羲聖皇早就和冥河老祖透過氣,他曉得我要來。看來今日之事,把握甚大。”道聲“有勞”,跟著修羅將士進了大殿。
入到裡間,鄧坤暗地裡觀察血海殿的環境。他本身在碧遊宮安身,此前也已然到過八景宮,但此時所見,這血海大殿又與前二處大不相同。只見那長廊兩邊,每隔幾步,就有一尊高大的雕像,惡形惡相,手執各種兵器,栩栩如生,便似要從石座上跳下來吃人;又有無數修羅一族的將士,手執明晃晃的刀槍,站立守護各處。鄧坤看在眼裡,暗暗點頭,心道:“難怪陸壓曾言順天逆天皆為道,看這血海修羅一族,全無半點道氣,唯有一派兇光,偏能在天地開闢後存留至今,經久不衰。足可見道無常勢,法無定理。真是不假!”
修羅將士將鄧坤引入最深處的宮室,裡面有一人坐於蒲團之上,正是冥河老祖。鄧坤一見此人,就覺得一股殺氣迎面撲來,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冥河見了鄧坤,微微一笑,指著旁邊的一方蒲團道:“我正在候你,坐罷。”
鄧坤收攝心神,朝冥河行一禮,就在蒲團上坐下,正要說話,冥河伸手止住,自顧自說道:“你之來意,我已盡知。伏羲聖皇也曾與我分說。既是如此,這阿鼻元屠便借給你罷!”
鄧坤大喜,正要謝過,誰知冥河又道:“不忙,我與你此二寶,卻也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鄧坤心道:“果然沒那麼簡單。這兩把劍是冥河的心頭肉,要是他眼也不眨的送給別人,那才真是活見鬼了。”當下稽首道:“願聞其詳。”
冥河道:“你可知道我血海一族,如今正有一場大難即將臨頭?”
鄧坤詫異道:“血海修羅一族自從盤古大神開天,就在此地繁衍,億萬年來,不曾聽聞與人結了什麼因果。何況老祖如今身居六道輪迴,掌其中之一界,地位尊崇,怎會有難?”
冥河嘆道:“你說得不錯。我眼下之厄,正是緣於此六道輪迴而起。”眼望鄧坤,續道:“你可知道佛教使如來二徒金蟬子將身入了輪迴,經歷十世修行?”
這一節,鄧坤自是熟知,當下點點頭。冥河道:“他佛教合該在這一量劫大興,那金蟬子十世輪迴,便是要應著西行取經一事。在這十世中,他須得拋棄原本修為,入凡夫俗子般入六道十次,方能功行圓滿。”
冥河頓了一頓,續道:“六道雖然是當年后土祖巫所化,但其實分為六界,一道便是一界,各有大能之人執掌。如今地獄界是掌控在地藏王菩薩手中;另外五界,卻不歸佛教管轄。金蟬子要經歷輪迴,這是佛教頭等的大事,決計不容有失,是以他非藉此機會,將六道收歸在手不可。我這血海修羅界,也在其中。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鄧坤點點頭道:“如此說來,老祖是顧慮佛教前來攻打血海了。”卻又問道:“在下還有一處不明,金蟬子要輪迴,無非是投生人界,與這修羅界有何關係?”
這話說得不錯,佛教爭的是人間道統,唐僧取經,非要轉生成*人不可,難道還要他用修羅族、餓鬼甚至畜生的身份去取經麼?若是如此想來,這佛教攻打血海其實完全是多此一舉,毫無必要。
冥河冷笑道:“不錯,其實並無關係。只是他佛教欲染指六道之心早已有之,只是礙著師出無名罷了。如今金蟬子投入六道,這是順應天道大勢而為,他豈不能以此為由,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