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不然此生心難安。
氣溫開始變涼,今年的冬天仍舊會早早到來。如果不一路南下,不用喪屍來咬,三人也活不過這個缺吃少穿、白雪皚皚的冬天。北京城雖然房屋眾多、物資豐富,但那曾經的繁華如今卻是喪屍的世界,已經和活人沒有半點關係。
路上的喪屍仍然是三三兩兩的晃盪著,鄭遠清鎖定油門一馬當先,在破損的汽車堆中左突右進,手中的工兵鏟不斷揮舞著,一顆顆長滿青癍的頭顱在空中翻滾、四濺著黑血。許書成剛開始只敢跟著跑,不敢砍喪屍,但是慢慢的覺得喪屍也不是那麼可怕――又不是砍人!他也操起工兵鏟學著鄭遠清的樣子做起摩托騎兵。多年沉澱的軍事素養在危機中又重新回到了許書成的身上,很快,他也學會了藉著摩托車巨大的慣性砍西瓜一般地砍下喪屍的頭顱。
畢竟是在人口不多的五環附近,這裡的喪屍遠沒有市區那麼密集。喪屍多不可怕,怕得是黑壓壓的和螞蟻窩般的密集,如果面對波濤洶湧的屍海,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頭疼。
摩托車七拐八拐地駛上五環路,五環路上到處是撞壞的汽車,但是路面上的喪屍並不多,大多數喪屍都被困在汽車裡,甚至還有滿滿一公交車的喪屍像罐頭裡的沙丁魚一樣停在路上目送著兩輛摩托車絕塵而去。
“書成,這裡過不去!看來得從這裡下高架橋了,從輔路上六環然後再倒京石高速。”摩托車停在車龍的末尾,鄭遠清掀起護目鏡,皺著眉頭看著遠處堵得一塌糊塗的路面。此時清晨的薄霧和淡淡的涼爽已經退去,炎熱的驕陽又開始烘烤著這座死氣沉沉的城市,幾聲烏鴉的嘶鳴夾雜著車堆裡喪屍的狂吼讓人感到焦躁不已,看著遠處隱隱約約的高速入口,鄭遠清有種把這些車全炸碎的衝動。
“草,就不能排隊走啊?TM的擠暖和呢?”許書成衝著那些扒在窗戶上狂吼的喪屍啐了一口,三十年的和平已經讓人們忘記了什麼是危險;以心狠手辣、道德敗壞為能事的社會風氣讓人們對秩序嗤之以鼻――想從京石高速出逃的人不少,但是離開了交警的震懾,沒人搭理什麼秩序,數百輛大車小車你擠我我擠你,誰都想先跑,結果誰都跑不掉。
“上綠化帶,下高架上輔路!”鄭遠清惱怒地罵了一句,放下護目鏡朝綠化帶駛去。許書成看著高速入口嘆了口氣,擰動油門跟上鄭遠清。
順著一條南北向的主幹道向西疾馳,記不清砍下了多少喪屍的頭顱,兩輛摩托車終於來到了西六環的引橋下,摩托車衝上路邊的小土坡,鄭遠清舉目一望,冷汗就下來了;李若琳乾脆閉上眼把頭緊緊地靠在鄭遠清後背上連看都不敢看。
六環道的引橋下,竟然聚集了高密度的喪屍,數量足有上千。引橋下,擠滿了各式車輛,轎車、吉普、公交甚至還有重卡。一輛巨大的公交車側翻在引橋上,把一個方向的行車道攔腰堵死。而另一方向的行車道也被各種車輛擠得死死的,
可以想象,當時驚恐的人群都想擠進六環道上逃離喪屍瘋狂的攻擊。小車想憑著體積小的優勢鑽上去,大車想憑著體積巨大的車身強行突圍上去。所有的車都在擠,誰都在爭先恐後地破壞規矩,結果誰也跑不掉,大家一起葬身橋底。路被堵死,不斷湧來想逃上六環橋的人群,也成功地擴大了喪屍部隊的規模。
引橋下烏壓壓的喪屍在四處晃盪著,摩托車的轟鳴聲顯然已經引起了它們的注意,喪屍大軍開始向鄭遠清他們所在的高地包圍過來。
“MD,書成!掉頭,往回跑!”鄭遠清果斷撤退,這裡上不去就往東走,去下一個引橋。兩輛摩托車轟鳴著拐過引橋以北一公里的十字路口,向東駛去。然而天不遂人願,在下一個引橋下,也是同樣的情況,而且這裡的喪屍比那裡還要密集,看著喪屍部隊興奮地自己挪來,鄭遠清有一種破罐破摔死了算了的感覺――TM的北京怎麼這麼多人?
“回去,回剛才那個引橋。”鄭遠清再次掉頭,這附近都是平房區,屍亂爆發時這裡的居民也想爬上高高的六環道,結果卻加入了喪屍大軍。大城市人口密集的弊端此時顯露無疑。這裡尚且如此,那三環內豈不成了喪屍窩了?
“遠清,怎麼辦?咱們讓包餃子了!”許書成大聲地喊道。兩人從東邊跑來,後面跟著大批喪屍,震天的吼聲把附近能聽到的喪屍全部吸引了過來。聽到呼朋喚友的聲音,前面引橋下的喪屍更是興奮地伸出斑駁的雙臂載興而來。兩輛摩托車的聲音之大、尤其是許書成那輛國產的鈴木駿馳GT125,發動機的轟鳴聲更是刺耳,這等於是向喪屍們宣佈“早餐來了!”
“我C,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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