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的痙攣、四肢也在不時地抽搐――太久的安穩生活已經讓他的身體忘記了如何在極度緊張下進行自我調節。鄭遠清只能忍著渾身的疼痛拖著發軟的身體在車庫中尋找武器,樓梯間有喪屍,電梯又危險,唯一的逃生之路還被堵著――沒有大殺器根本逃不出去!
鄭遠清壓根就沒想過槍,這地方一不是公安局,而不是軍區,三不是國家重要機關,這地兒根本就不可能有槍。不過這座大廈的保安允許配備電警棍,鄭遠清打著電警棍的主意,喪屍可能不需要心臟供血,但是它仍然需要神經系統傳導大腦的指令,不管它們是什麼樣的神經系統,電警棍都具有一擊必殺的威力!電不死它們起碼讓它們暫時失去威脅。
然而令鄭遠清抓狂的是,在車庫的保安室裡翻騰了半天,除了藏在桌子底的下一堆啤酒瓶外,甚至連一件能當武器的東西都沒有!
從陰暗潮溼的保安室中出來,鄭遠清頹然地縮在牆角,他徹底絕望了,拼著小命逃下來還是難逃一死,這就是命吧?亂世人命賤如草,末世人命賤如屁!這回徹徹底底的成屁民了,哈哈!鄭遠清慘兮兮地笑過,疲憊、恐懼、悲憤、絕望一股腦襲來,想著遠方的爹孃、溫柔的姐姐、可愛的妹妹,還有他一直惦記著的那個姑娘,他們這會兒還好嗎?鄭遠清抱著膝蓋失聲痛哭了起來,才活了二十多年就走到了這輩子的盡頭,不甘心啊!這一輩子都幹了點什麼?除了學習、訓練就是工作,沒給爹孃養老送終、沒有成家立業、沒有生兒育女,甚至連女人的身子都沒碰過!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死掉?白上了4年大學、白當了5年大兵,白扛了5年汽油罐,像個牛似的憨、像個熊似的笨、像個豬似的傻――
汽油罐?火焰噴射器?汽油?――
鄭遠清突然不哭了,生的希望重新閃動著光芒,昂揚的鬥志重新燃燒了起來!老子當了5年的火焰兵,竟然把陪了自己5年的汽油給忘了!老子要活下去!老子還沒盡孝!老子還沒娶媳婦!老子還是處男。。。。。。。
鄭遠清重新振作了起來,渾身的疲勞一掃而光,他大步走向車庫保安室,扯掉保安室窗戶上的窗簾,把桌子底下的啤酒瓶一兜包圓了扛在肩上,然後來到一輛金盃車旁。這麼大的車庫到處是車,還愁沒有汽油?老子是玩火的行家,做幾個汽油彈還不是手到擒來?高檔車的油箱蓋咱卸不掉,金盃車的還卸不掉?鄭遠清揮動工兵鏟,砸爛金盃車的玻璃,從工具箱中拿出一根車輛必備的橡皮軟管;然後幾下撬開金盃車的汽油蓋,插入橡皮管,對著嘴一吸,清黃的汽油流進了啤酒瓶。
接著鄭遠清割斷窗簾,撕成十幾條布條,分成兩堆,每個瓶子被一根布條塞實瓶口讓汽油浸溼;另一堆一根根地系在瓶口當提手用。很快幾個簡單的汽油彈做成了。雖然沒有凝固劑和助燃劑,這種純汽油的酒瓶子威力不大,但是對付區區喪屍足夠了!
看著手中的汽油彈,鄭遠清猙獰地笑了――烈火!赤炎!八荒火龍毀天滅地的氣勢讓鄭遠清燃燒著昂揚的鬥志:喪屍們,爺爺來了!
當鄭遠清腰插工兵鏟,左手拎著啤酒瓶,拿著打火機,右手拿著一個汽油彈,如天神般威風凜凜地重新站在這修羅地獄旁時,那雙期待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兩個血淋淋的黑洞,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帶著徹底的絕望魂歸天外。正在胡吃海喝的喪屍感覺到有新菜上桌,便興奮地慢慢爬起,搖晃著撲向不遠處的鮮肉。
但是鄭遠清不會給他們圍過來的機會,只見他猙獰一笑,左手的打火機“啪”地點燃了右手啤酒瓶口的布條。
“哇哈哈哈――下地獄吧!”鄭遠清獰笑著把汽油彈砸向屍群,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一團熾熱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了幾頭喪屍,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鄭遠清不斷變換著方位、胳膊如車輪般揮動著,一個個汽油彈精準地砸向燃著火焰的屍堆,燒吧!燒吧!燒死你們這群惡鬼!帶著火焰下你們的煉獄去吧!
通道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八荒火龍在咆哮,熾熱的烈焰撕咬著喪屍殘存的軀體,衣服、頭髮、眉毛。。。。。。喪屍身上一切可以燃燒的物件都在劇烈地燃燒,開始泛出青癍的面板在高溫下灼燒著、脆弱的關節和骨骼被烈焰炙烤著,燒焦的皮肉味伴隨著熊熊的火光充滿了狹窄的出車道。
赤紅的烈焰中,閃現著喪屍焦黑的身影,二十幾頭喪屍帶著渾身的火焰、帶著滾滾濃煙繼續撲向鄭遠清,它們不知道疼痛,感覺不到高溫,它們只知道要活吃眼前的鮮肉。但是喪屍終究不是T800終結者,終究還是人的身體,碳化的面板和扭曲的關節讓它們走得越來越慢、步伐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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