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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便打發人收拾好了。”
鴛鴦應了一聲,這才出了屋子。
賈敏見到賈母的眼神,便笑了笑:“這也好,我便把陳嬤嬤留在這裡。”說完又囑咐了黛玉幾句,又說待會兒可是要讓人把皓玉從前院帶進來。
屋子裡的氣氛便鬆快了一些,不一會,外間的宴席也散了,賈敏便帶著芷芳和映荷去了前院。又讓打發人把林府的馬車套上,接了林如海便一起去林家在京中的宅子。
賈敏走了,賈母便獨留了賈家的姑娘們和黛玉在一旁說話,鳳姐先前就跟著鴛鴦一起去看院子了,賈母便打發了王夫人和李紈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王夫人則是巴不得趕緊離開,帶著周瑞家的,就氣沖沖的上了馬車。
而李紈則帶著自己的丫鬟素雲,面無表情的從抄手遊廊下走過。
說起李紈來,她也是個命途多舛的。當年她嫁到賈家來,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父親是國子監祭酒,李家也是書香傳家,只是李紈之父思想上有些迂腐,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因此國子監祭酒家的姑娘竟然也只是認得字而已。
當年賈代善還在,賈府說了她這一門親事,無外乎就是因為他父親的官職,對於賈珠走科舉之路有益。
只是王夫人是個不懂的,她嫌自己兒子的親事自己完全做不得主,因此對賈代善挑回來的這個兒媳婦便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是嫌棄她們家的門檻低了,就是嫌棄她嫁妝太少,家底不豐。
好在賈珠是個爭氣的,也知道心疼人,往日裡也對她百般寬慰。她看在賈珠的份上,自然是忍著一口氣,反正日子還過的下去而已。
只是沒料到賈珠突然病逝了,王夫人怪她沒有照顧好賈珠,差點就休掉了這個兒媳婦。好在李紈這時卻診出了喜脈,好歹是第一個重孫,賈母便讓王夫人多加收斂一些。
李紈心中的苦卻也不知道向誰訴說,賈珠的死王夫人卻也是要付很大的責任的。賈珠被賈家人寄予了太大的厚望,一天裡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在背書做文章,加之連續兩次都名落孫山,心中存著一股鬱氣。
那日裡從先生家中回來,便有些發熱了。只是他還要做先生給的一篇文章,便在書房熬了一宿,第二日便燒的嚇人。等大夫一趕來,早已經是油盡燈枯了,靠獨參湯吊了幾個月的命,最後還是走了。
賈珠說是病死的,倒不如說是被賈家給逼死的。
賈珠死後,李紈也心灰意冷,獨自帶著賈蘭。只是賈蘭好歹也是寧國府的長子嫡孫,所受到的待遇卻也只能說比賈家的庶子賈環好上那麼一些。
平日裡老祖宗有什麼好的,王夫人有什麼好的,便是會想到賈寶玉。賈蘭這次病了,老祖宗也只是打發人來看了看,王夫人竟然是問都沒衝過,怎能叫李紈心中沒有怨氣。
算了,她也不求老祖宗和王夫人的青眼。李紈想著,只要帶著賈蘭在這宅子中平平安安的長大便好了。日後要是得了功名,也不枉自己為了他辛苦一生。
“大奶奶,您回來了。”屋內的碧月打了簾子,李紈剛進到裡間,就聽到碧月說道,“您剛出去不久,姑太太便打發身邊的丫鬟送了東西過來,說是給蘭哥兒的。”
說完碧月便走到床邊的櫃子上,鄭重的捧出了一個匣子,放到了李紈跟前的桌子上:“我見著光是裝著東西的盒子都是好的,不敢貿貿然的放在外面,便收到櫃子裡去放著了。”
李紈疑惑的開啟了匣子,卻見裡面放著幾本書冊子。她拿出來一看,卻是幾本名家的拓本。雖說不是真跡,但是名家的拓本現如今也是千金難求,賈蘭正是練字的時候,若是有這些,自然是助力。
“姑太太說,蘭哥兒跟皓玉一般大,正是練字的時候,她說也不知道蘭哥兒是不是得了更好的,送過來也是算是一片心意。”那個叫碧月的丫鬟便把芷芳的話重複了一遍。
李紈怔愣愣的看了那個匣子一眼。半年前賈蘭剛剛習字,她便去王夫人那裡央她問二老爺要一本字帖來。等了半個月,才等到金釧送來了那本極其普通的字帖。又帶了王夫人的話,說賈蘭年紀還小,先用這個臨摹著,等日後淘換到了好的,便再換了去。
只是她路過賈母院子的時候,便聽到襲人跟鴛鴦說寶玉最近得了一本名家字帖,今日裡正在練著字呢,只是以他的性子,多半也就能堅持個三五天。
李紈聽到這番話,心中鬱結,病了大半個月才好。
“剛才我把這字帖給蘭哥兒看,他可是高興壞了,要不是我阻了他,又把匣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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