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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親自去賈府一趟,好讓賈母也安心一些。
況且,林家九月十五日便要啟程回揚州了,這兩日的功夫,她還要收拾細軟。雖然想著來年多半是要回京的,但是許多東西還是要帶回揚州去才穩妥。在加上西寧王妃先前託她捎些東西回揚州交給肖夫人,恐怕也是明後兩日的。
這樣一來,賈敏的時間便緊張了起來。她想著自己離京賈母難免有很多話要囑咐她,也不知明後日能不能在賈府待那麼久,索性今日便順道過去。
去之前賈敏便打發人提起一步去了賈府,是以賈敏剛到,門外便有僕婦在等豐了。
下了馬車,賈敏便徑直去了賈母的院子。鴛鴦早已經在院子外面候著了,見賈敏匆匆進來,早已經笑了出來:“老太太聽說姑太太今日要來,早早的就讓我在這裡候著,姑太太快進去吧,老太太從宮裡回來便一直在唸著呢。”
賈敏有些詫異,卻沒有問話,只是由鴛鴦帶著往裡屋裡去了。
賈母卻是在外間的榻上半臥著,翡翠在一旁給她敲著腿。在宮外候了那麼久,以賈母的年紀,早已經經受不住。如今她臉上滿是疲態,還打著鼾,恐怕早就睡死過去了。
賈敏見如此,便搖了搖頭,正準備悄無聲息的走出去,賈母的頭卻突然往下頓了一下。然後她身子動了動,眼睛卻已經睜開了,只是眼神還有些渾濁。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賈敏,賈母連忙坐起身來,打發走了還在錘著她腿的翡翠才道:“敏兒可是來了,快到我邊上坐。”說著她便讓出了旁邊的一個位子,示意賈敏上前來。
“鴛鴦去泡一杯濃茶過來,我還要醒醒神。”賈母吩咐了鴛鴦一聲,又拉起了賈敏的手,“今日我可是好生擔心了一場,本來想著找你的,卻四處都沒見到。直至出了慶陽門,才聽定城侯府的夫人說敏兒被皇后傳召進宮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賈敏便知道西寧王妃的那些話,到底是被傳了開,恐怕如今大家都是猜測紛紛呢。
“沒什麼事情,是西寧王妃平日裡跟皇后娘娘閒聊時,便一直說我性子好。今日許是皇后娘娘一時興起,便說要見見我。”賈敏便扯了個藉口出來。
並不是她不想說實話,只是趙淵途徑揚州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雖然林如海根據手頭的情報便隱隱能猜出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畢竟關係到眾皇子爭位的舊怨,抖了出來對今上也是不利的。
阮皇后今日明說是要謝她,可背後卻實實在在有一絲敲打的意味。林如海早先便說過這件事情要爛在肚子裡,賈敏自然是不會再跟其他人提及。
不過這個藉口顯然賈母並不相信,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賈敏,半晌都未曾說話。
“我今日過來,便是怕母親牽掛著,才親自走一趟。再說,九月十五我便要啟程回揚州了,怕明後兩日不得閒,今日便過來問問母親可有什麼要囑咐我的。”
“怎麼這般早,我還想著等出了十月,再讓你跟姑爺回揚州。”說完賈母的眼圈也紅了,“我本想著,等今上登基大典一過,你得了閒,便陪著我住上十天半個月,卻沒料到怎回去的這般急。這揚州和京中隔得那般遠,我也這般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賈敏早就已經哭了出來:“母親可千萬別說這些話,母親長命百歲著呢。”
“說什麼胡話!我就你這麼一個姑娘,當初哪知道你要跟著姑爺外任。且是一去就是十幾年,我每次心裡想的疼都不知道跟誰說起。”說到傷心處賈母也是悲從中來。
她就賈敏這一個姑娘,大兒子從來不跟她親近,二兒子便只知道讀書,況且都到了這般大,平日裡他們都在外院,也見不上幾面。邢夫人她瞧不上眼,王夫人她嫌性子太木,孫子輩的都還小,沒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
唯一還是鳳姐兒平日裡逗她笑一笑,身邊有個寶玉時常跟她說說話,身邊還有一個貼心的丫鬟鴛鴦。
只是很多話,跟鳳姐,跟寶玉,跟鴛鴦都是不能說的。好不容易賈敏進京了,這是她嫡親的姑娘,從小錦衣玉食的捧著,最是貼心不過了的。
不過她忘記了這個貼心的姑娘已經嫁了人,已經為人妻為人母,更多的時候,她還要為林家的立場考慮,正如賈母時刻要為賈家的立場考慮一般。
就像現在,賈敏即使知道林如海年後回京述職多半是要留在京中的,卻什麼都不敢跟賈母說。
倒不是不信任賈母,而是怕賈母一高興說漏了嘴。私自揣測聖意本來就是大不敬的行為,若是被有心人編排,對林如海的仕途難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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