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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簡單。再加上她心中一直都存在的那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從回了揚州之後,對於賈敏,黛玉便更加留心了。
過了兩日,沈大夫果然又來林府給賈敏扶脈。只是如平時那樣,除了感覺賈敏元氣虛弱之外,沈大夫並不覺得賈敏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扶完脈,賈敏便趕緊催著沈大夫往小香榭去了。昨日裡黛玉便在賈敏跟前說近日脾胃不太好,想讓沈大夫開一張健脾胃的溫補方子。賈敏昨日裡便想請沈大夫提前過來一趟,還是黛玉及時阻了,賈敏本來就擔心著黛玉,此時如何能不催。
黛玉卻只是尋了個藉口悄悄跟沈大夫探一探情況而已。不過對於沈大夫帶來的結果,黛玉顯得很是失望。
“我知道沈大夫的醫術是極好的,在揚州城中自然是數一數二。但是沈大夫先前也說了,我母親雖然脈象正常,但是沈大夫暗中也覺得奇怪,那會不會是真有什麼問題,而沈大夫沒有瞧出來呢?”黛玉想了想措辭,腦子裡便想著怎樣說服沈大夫。
沈大夫本來是坐著的,聽黛玉說完話,他便站了起來。單單從拉大的身高差距來講,這是一種無形的壓迫。
“我早就說過自己學藝不精,看不出來什麼名堂。從脈象上看,令堂確實只是元氣耗損如此而已。若是林姑娘不相信我的醫術,還是早日另請高明吧。”
黛玉便抬起頭來看了看沈大夫的臉色,雖然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但是臉上卻帶了三分笑,這並不是真的生氣。
黛玉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並不是不相信沈大夫的醫術,但是術業有專攻,也許沈大夫對一些領域涉及的並不深,而這次卻又剛剛好遇到,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沈大夫這才高深莫測的看了黛玉一眼,半晌之後才問道:“不知道林姑娘所說的,我涉獵不深的那個區域具體是指什麼?”
“比如說,毒……”黛玉盯緊了沈大夫,卻見他眉峰一皺,臉上便帶上了一些思索。
像沈大夫這種開館行醫的大夫,對於毒這一塊通常不必瞭解過深。從脈象上看沈大夫診斷不出有什麼病症,但是賈敏卻的的確確反常的很,卻只有中了毒這一種解釋能稍微靠上邊了。
黛玉不相信沈大夫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她也猜到沈大夫必然是因為沒有確切的把握,這才不敢透露口風。畢竟內宅裡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沈大夫在內宅中出入的多了,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兇險。
他如果真的無憑無據就斷定賈敏中毒了,這其中恐怕牽扯出來許多無辜的人。首先賈敏身邊伺候的人,便要因為他那句無憑無據的話跟著倒黴。
而沈大夫聽完黛玉的話眼神便是驀然一亮,他審度般的打量著黛玉,半天才冒出一句沒有頭尾的話來:“若是他見著了林姑娘,指不定會破了規矩。”
黛玉現在卻也不細想沈大夫話中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她臉上帶上了十分懇切,對著沈大夫便行了個大禮:“黛玉也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了些,但是我揣度著,即使沈大夫看不出來什麼問題,那可是知道誰能看出些門道來?”
沈大夫笑意一頓,猶豫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林姑娘也知道在你們回揚州之前,我便是在寒拓寺中小住了半個月,卻也是因為有一位友人途徑揚州,便要我作陪敘敘舊。”
黛玉皺了皺眉,和她說話的時候,這沈大夫怎麼總喜歡扯其他的事情出來。
只是有求於人,黛玉終究也不敢表現的太過煩躁,還是耐著性子聽沈大夫說下去。聽到後半句話,黛玉倒是聽出來了一些端倪,她看著沈大夫,臉上便帶上了一絲期待。
“姑娘也說術業有專攻,我們師承同一人,只是我學的是救人性命的方法,他卻是對那些毒物更加感興趣。”沈大夫看了黛玉一眼,見她臉上終於露出一個鬆懈的表情,便繼續道,“只是我出師之後,也有許久沒聯絡,他卻不知為何看破紅塵剃度出家。”
黛玉臉色便收了一分。沈大夫做了那麼多的鋪墊,可見他的這個同門師兄或者是師弟定然不會那麼輕易的來給賈敏扶脈。
“既然是剃度出家,自然是前程往事俱滅,他說過這毒術和醫術自然也都不再沾手。”沈大夫便苦笑了一聲,“他先前性子便怪的很,現在我瞧著,倒是比之前更怪癖了。”
黛玉張了張嘴,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終究是嚥了下去。既然是前程往事俱滅了,那途徑揚州時為何還特意要自己的同門作陪敘舊?
“既然是沈大夫的同門,沈大夫可否幫忙說說情。那人是方外之人,佛家不是都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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