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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圈套讓昭王鑽呢,這引子正是那秦氏。不然你以為就一個已逝親王的遺孤,能值一個妃位嗎?”
“今上心裡什麼都清楚呢,如果秦氏的事情寧國府爛在肚子裡,說不定今上還不會計較。但是私自揣測聖意,秦氏又突然病死,今上封了元春妃位,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捧殺嗎?”
雖然賈敏沒有在黛玉跟前說的很明白,但是黛玉卻是有原著做底子的,自然是一點就透。
賈家以為今上要動手處理昭王和忠順親王的餘黨了,便自作聰明的進言說賈傢俬藏了一個忠順親王的遺孤秦可卿。而這位進言的人,自然是在後宮有機會面見今上的賈元春了。
不管是因為秦可卿“爬灰”被人發現自殺了,還是賈家逼死了秦可卿,反正秦可卿最後是死了,而且跟賈家脫不了干係。在這之後,賈家又給秦可卿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喪事。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今上便提了賈元春的份位。
賈家以為這樣便是皆大歡喜了,秦可卿一死,他們便和忠順親王的舊黨擺脫了關係。況且因為這件事情,賈元春進了份位,賈家看著無限風光。
一開始是賈傢俬自揣測聖意,今上剛剛開始動作,便揭發了秦可卿。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滿朝文武不都是揣測著聖意過來的。只是賈家在京中還沒有那麼靈通的訊息來源,還不是靠著後宮中有個賈元春。
而後宮干政往往是上位者大忌,這後宮就是更復雜的內宅,最大的靠山不是皇帝而是皇后。賈元春私自向今上告發秦可卿,若是沒跟阮皇后通氣,恐怕還要得罪阮皇后。
況且,秦可卿即使是義忠老親王的遺孤,即使這個義忠老親王是犯了事的,秦可卿好歹也算是皇家的血脈。賈家逼死秦可卿,今上心裡難道真的沒有想法嗎?
其他人並不明白賈元春是為何提份位,但是賈元春連跳幾級成了賢德妃是事實,不光是阮皇后,恐怕是這宮中所有人的眼中釘了。
賈家的情況,恐怕不妙了。賈敏只怕是猜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這才會連連嘆氣吧。
可嘆連閨閣女子都看出來不對勁了,賈家的男人們還是看不清楚,闔家上下都是一派喜慶。
黛玉抿唇看了賈敏一眼,昏暗的光線下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輪廓。她想了想,突然之間問道:“我聽芷萍說明日沈大夫進府扶脈,母親信中總是說身子大好了,如今我可是要看看可是真的好了。”
“自然是好完全了才敢上京去,即使是為了你和皓哥兒,我也不敢存著半分的僥倖心理。”賈敏點著黛玉的頭,輕聲笑了出來,“上個月沈大夫來扶脈的時候,便說雖然沒有中毒之前那般康健,但是一路上京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黛玉臉色一沒,沉吟了半晌才道:“幸好……只是這下毒的人,女兒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其實賈敏那日也只是去了三處地方,用排除法便很好推斷究竟是在哪裡中了毒。黛玉認為賈敏是在賈府被下的毒,而這個地方卻恰恰是賈敏最先排除的那一個。
賈敏環著黛玉的身子,右手繞過黛玉的肩輕輕拍打著她的背:“我想著,只怕玉兒不是沒有頭緒,而是不知如何明說吧。”
黛玉沉默了半晌,這才輕聲應了一句。黛玉絲毫不奇怪賈敏為何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她能想到的,賈敏這個當事人自然也能想到,差別就在賈敏願不願意承不承認而已。
“這兩年我在揚州,也不是沒有想過誰是下毒之人。當時的情況,西寧王妃和阮皇后確實沒有下毒的動機。”賈敏嘆了一口氣,“我是外嫁女,按理說若是我過的好,對孃家也是助力,卻也沒料到到底是誰這般容不下我。”
其實黛玉心中早已有了人選,只是無憑無據的,這般突兀的說出來倒不好。
她側了側身子,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賈敏身上,聲音也悶悶的:“母親說這兩年要好好將養身子的,可是對京裡的訊息比女兒還要靈通,父親也真是的……”
賈敏拍打黛玉背部的手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柔,黛玉倒是漸漸的說不下去了。賈敏在揚州,況且整日裡深居簡出的,揚州官夫人們的宴請也是全部推辭了的。這一盤算下來,賈敏訊息的來源,便只有林如海了。
“你父親確實是讓人把邸報多抄了一份連著信送到揚州,原先他也是不肯的,最後還是妥協了。”賈敏撫著黛玉背部的手愈發的輕柔,“沈大夫也說了,即使將養,也不是指什麼事都不上心。先前在揚州的時候,我把內宅的事情都交給你,萬事不管,也只是看著玉兒你能勝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