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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瞬間被抽走,呼嘯的寒風中,她快步上了轎子。
等過了東院,安氏掀開了厚厚的簾子,低聲吩咐身邊的管事嬤嬤:“去外院裡請二爺到二門裡來,說是我有要事要尋他商議。”
那婆子有些詫異,卻也是立刻領命往二門裡去了。
安氏摔了簾子縮回暖轎裡,回想起黛玉先前說的話,卻無聲的苦笑了一聲。
方才黛玉說的那番話,句句都是威脅,倒是讓安氏覺得自己先前失算了。大房對二房多番容忍,卻不是真的顧忌骨肉之情,也不是大房那對夫妻人善好欺。如今想起來,倒像是在放縱一般。
畢竟齊氏在分家之後都是做的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大房這般容忍,日後老太爺又如何堂而皇之的拿出‘孝’字來壓著這夫妻倆。
即使是日後說開了讓外人評斷,道理也是在大房這一邊。
她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一般,以為二房還有資本同大房較量?先前她知道分寸,尚且能把握尺度。只是聽了趙滔說了那件事情之後,心中的不甘倒是一日比一日重了。
安氏搖了搖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卻開來。若是如今金鑾殿裡坐著的不是和佳公主的胞兄,她還會想著搏一搏。只是事已成定局,她還在心心念念著。便是看不開了。
安氏嘆了一口氣,二老爺正是因為不甘。所以至今都看不開,所以還想著鬧出點事情出來。好在趙滔心中倒不是那般執著,如今也只能靠著他們二人勸一勸了。
將來二房還要仰仗著大房,若是分家之前便得罪的狠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安氏心中下了決定。自然是要想盡辦法絕了老太爺和趙時的心思。而齊氏做事一向都是不經過大腦的,安氏只是稍稍給她尋了些麻煩,她便開始專心致志的對付自己的房裡人,倒是沒有功夫對大房起心思了。
二房不蹦躂了。黛玉倒是覺得日子清淨了起來,心中也好過了不少。對於安氏,她自然是投桃報李,蒐羅了一些小玩意兒送給安姐兒。
禮不在貴重,只要讓安氏覺得大房不會在二房搬出府之後,就撒手不管便行。
臘月過了一半,京中便下起了今年的第四場大雪。比起前頭三次。第二日清晨來看,倒真是有銀裝素裹的意思了。而南邊衛家的年禮,正好在這裡時候到了。一同送過來的,還有史湘雲寫給黛玉的書信。
原來史湘雲一路隨著夫家去了閩地,到了之後卻是有些反應。開始還以為是因為水土不服才有症狀。卻沒想到請了大夫一瞧,卻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好在這一路的舟車勞頓雖然傷了身子。肚子裡的孩子卻是好好的。衛夫人又驚又喜,拘著史湘雲坐穩了胎,這才敢放她稍微走動一番。
等胎相平穩了,又逼近了年關。史湘雲想著倒不如把平安信合著年禮一塊送過來。本來衛家的年禮臘月初的時候就應該到了的,只是今年冬天實在太冷,船行至北邊的時候又因為河道冰封了,改走了旱路,這才遲了一些日子。
黛玉收到訊息,自然是喜不自勝。
原著中史湘雲的結局眾說紛紜,但是不管續寫的那部分是不是準確的,史湘雲終歸還是擺脫了悲慘的命運。
史湘雲隨著夫家遷至閩地,這外任最少是三年一任。等她再回到京中,原著裡的故事高*潮已落,只餘尾聲。況且史湘雲如今有了身孕,命格自然是要改寫了。
那個醉倒之後在芍藥花下酣眠的姑娘,那個心直口快又心思機敏的姑娘,在她的心中,終於不是幾縷飛雲,一灣逝水的慘淡收場。
趙淵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黛玉在又哭又笑地抹眼淚。倒是唬了一跳,連忙把視線投向站在黛玉身邊的春緋。
“奶奶收到南邊來的信,是衛家大奶奶合著年禮一起送過來的。”說著春緋又看了黛玉一眼,便依著趙淵的吩咐退了出去。
趙淵自然是知道春緋口中的衛家大奶奶指的便是史湘雲,又想起衛大人去的是閩地,便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哪有什麼事情,雲妹妹方才傳訊息過來,說是有喜了。我這是高興呢。”黛玉連忙擦乾了臉上殘留的淚,見春緋不在,便想站起來親自把信收進箱子裡。
只是剛剛站起來,便覺得腿肚子一陣抽搐,差點膝蓋一彎摔了下去。
趙淵只是剛開始驚慌了一下,見自己扶住了黛玉,便熟門熟路的蹲下來按摩黛玉的腿肚子。
黛玉從前幾日起腿便開始抽筋,前段時日還是夜裡抽,這幾天便是白日裡也時常出狀況。而趙淵已經從先前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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