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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哥兒如今還不到一歲。黛玉不放心,便把他安置在自己床邊。他如今食量大了,半夜常常餓醒。
只是旖哥兒素來是不愛哭鬧的,醒了也只是輕聲的哼哼。黛玉淺眠,自然是即刻便醒了。可是睡在隔間的丫鬟卻是沒聽到這裡面的動靜。
黛玉畏寒,她擔心旖哥兒又覺得起不來,便只能踢醒趙淵之後再自己裝睡。
她本來就心虛,聽到趙淵冷不防提起這件事情,便立即討好的笑道:“這天也怪冷的,雨似乎是越下越大了,咱們還是早早回府吧。”
而這場春雨,一直連綿到了清明過後。
清明過後不久,賈政突然被參革職,著降三級,譴回京當員外郎。
這個打擊對賈政來說,比賢德妃病逝還要大。至少賢德妃的事情先前便傳出了些許風聲,斷斷續續病了一年,好歹讓賈家還有些準備。只是他從前幾年起每一次都是升遷,賈政自感他即刻便要平步青雲了,卻沒料到突然之間從雲端掉了下來。
這種滋味……真是苦澀異常。而對於賈母來說,賈政如今回京做官,總比在外一人奔波勞碌要好的多了,因此聽說賈政要回京,倒是有幾分歡喜。
而賈政這次被參,卻是和薛蟠先前的案子有關。薛蟠在窯子裡和戶部員外郎家的嫡子黃繕結了仇,雖然這件事情最終被賈政壓下去了,可黃繕的生母心中到底是想著膈應,便託了她的兄長——定國公之子揪賈政的小辮子,卻是把薛蟠在金陵打死人,以及在京中砸死一個跑堂的事情給查了出來。
又恰巧聽說金陵被打死那人還有忠僕,便讓人接了他上京來,又和收了薛蟠銀子為薛蟠開罪的那個堂倌串了供,如此一來,薛蟠砸死那個跑堂的事情也是可以翻案了。
薛蟠倒了黴,定國公又上了摺子參了賈政一本。
賈政受了牽連,薛家的日子更是不好過了。不說這薛蟠當日便被衙差帶走了,便是薛蟠的正妻夏金桂一人,便讓薛姨媽吃不消了。
夏金桂本來便是市井裡出來的人,規矩什麼都不懂,倒是生生煉成了一張利嘴,直把薛姨媽氣的心肝腸子都扭在一起。下人見勢不好,早已經熟門熟路的去賈家請薛寶釵回來。
薛寶釵回來的時候,夏家的老爺和太太早已經親自上門來抬夏金桂的嫁妝了。
“我把姑娘嫁給你家,是讓她來享福的,沒想到福氣沒有,倒是把下輩子的血黴都應驗個乾淨。我們桂姐兒進你們薛家才幾年,你們家的哥兒便進了三次大牢了。我們桂姐兒膽子下,可受不得驚嚇,咱們還是談一談日後如何吧。”
大門是敞開的,薛寶釵輕易便聽到了院子裡夏金桂的孃的喊叫聲。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薛寶釵大步走了進來,又對呆愣在門邊的婆子道,“你是痴傻了不成,讓你守著們可不是讓你發呆的,還不把們掩上,讓整個府裡的下人都瞧見不成?”
那婆子被薛寶釵冰冷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點著頭把院子的門關上了。她也不敢再多聽,又把藉口在附近徘徊的那些人都呵斥了回去。
“親家太太好大的火氣,如今你說要把嫁妝抬回家去,可是說這門親不作數了的意思?”薛寶釵由鶯兒扶著一步一步的走近夏金桂的娘陳氏。
誰知先前能嚇住陳氏的話,如今她聽了反而不甚在意:“就是這個意思,聽說如今寶姑娘的公爹怕是也自身難保了,若是你們蟠哥兒這次沒事,這門親還是作數的。若是他真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會讓自己的姑娘在你們家守活寡。我們桂姐兒只要回自己的嫁妝便好,其他的不多拿你們家一絲一毫,如今把嫁妝放在自己手上,好歹是安心一些。”
這些話既惡毒又有一股子蠻不講理的味道,薛寶釵聽了反而是有些傷感。
便是這毫不知禮數的人家也知道疼惜自己家的姑娘,她們這些所謂的大戶人家,反倒不如了。
只是若是她應下了,她們薛家乾脆不要臉面算了。
薛寶釵冷笑了一聲:“親家太太說如何便如何,可有把我們家放在眼裡?不敢我哥哥能不能回來,你們夏家這門親,我們都不打算要了。”
319 禍起
雖然夏家在說親的時候,關於夏金桂的性子對薛家多有隱瞞,但是薛家不也是把薛蟠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別嫌棄了誰。
只是人心到底是偏的,夏金桂是夏家的獨女,夏家雖然沒落了,可先前也是皇商出身,夏家的萬貫家財大半都給了夏金桂做嫁妝。夏金桂的娘便覺得,以薛蟠這樣的資質能娶了夏金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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