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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作嘔,卻只是扶著聞音乾嘔了幾聲。
那穩婆瞧了黛玉一眼,便笑道:“莫不是這大姐兒給奶奶招來一個哥兒了,如此老婆子倒要道一聲喜了。”
黛玉一愣,她上個月葵水便沒來。只是前幾個月起她的小日子便不穩定,提前和推後的都有,便沒有在意。算一算,她上次來葵水已經是快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再加上她最近又總是困的很,胃口又不怎麼好,莫不然真的有了?
“奶奶,便讓江大夫瞧一瞧吧。”聞音在黛玉跟前悄悄說了一句,又見齊氏憤恨的看著黛玉,連忙上前幾步隔在齊氏和黛玉之間。
黛玉一時間腦子繞不過來,一邊想著自己才十五歲,一邊又想普大興她這個年紀生兒育女的比比皆是。一下子是歡喜下子又擔憂起來。
等回了偏廳,又讓江大夫扶了脈,黛玉這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卻也不知自己心裡千頭萬緒彙集而成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感受。
齊氏巴巴的讓黛玉過來,一來是想趁機貪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參,二來便是想刺一刺黛玉,卻沒想到黛玉竟然被診出了喜脈。她袖子下面的雙手緊緊的捏著,見黛玉一臉的笑意,恨不得上前去推她一把。
黛玉謝過了江大夫,又說今日兵荒馬亂的,過兩日等白日裡再上門去請她扶脈開方子,便由聞音和知雅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回了長信堂。
見聞音和知雅眉眼之間都退不下去的喜意,黛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你們知道便好,等過兩日請了江大夫過來再說。”
聞音和知雅都猜黛玉是覺得胎兒月份太小,加之又猜黛玉許是想親口跟趙淵說,便雙雙點了頭。兩人一左一右攙扶住黛玉,直至黛玉進了裡屋,又等裡屋的燈熄了,這才相互眨了眨眼離開不提。
而黛玉輾轉反側的過了一夜,直至二更敲過了,這才抵不住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許是她睡的太沉了,連趙淵起來上朝時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她起身時已經過了傳早膳的時辰,可是聞音還是特意請小廚房做了清淡的早膳過來,又說粥是從天亮起便一直溫著的。
黛玉在聞音和知雅灼灼的眼神中好歹是吃了大半碗,這才覺得二人總算是沒有刻意盯著她了。
等發對牌的時候,聞音和知雅更是積極,只要黛玉一個眼神,不待她多說便揣摩出了黛玉的意思。打發走了領對牌的管事嬤嬤和管事娘子們,聞音和知雅又一疊聲的讓黛玉回長信堂休息。
黛玉心中本來便覺得心情有些複雜,再被聞音和知雅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便更覺得不自在。
她心中裝著事情,這一日都過的有些心不在焉的,及至傍晚的時候趙淵回來,便瞧出了黛玉今日反常的很。
趙淵想著黛玉昨日裡還好的很的,卻也只有去西院了一趟,他心中尋思著是不是黛玉見安氏生子,心中也有些想法,便問了幾句昨日夜裡的事情。
“生在年前,想來滿月時二房還是會在護國公府擺宴了,這年估摸著也是會在護國公府裡過了。”安氏出了月子便是十一月了,那個時候已經天寒地凍的,二房的姐兒還小,若是趕著讓二房搬離府中,齊氏少不得要在外面明裡暗裡詆譭黛玉多少句。
趙淵見黛玉話中果然提及了安氏的女兒,便說道:“二叔二嬸心心念念便是想要一個哥兒,如今是個姑娘,想來不會大辦,你也別總惦念著。總歸是在他們西院鬧,惹不到咱們頭上。”
黛玉心頭卻叫一股無名火湧了上來:“生個姑娘又怎麼了,難道你心裡姐兒就比不上哥兒金貴。”
趙淵苦笑了一聲,他善於揣摩人心思,只是眼前的人,成親之前他總是看不透,成親之後他似乎還是看不透。
“怎麼了,說的你理屈詞窮了?可見若是以後我生的是個姑娘,你便是如今這樣的想法了。”黛玉見趙淵往自己這邊走,便偏了身子坐著用背對著趙淵。
趙淵皺了皺眉,覺得黛玉方才的話說的有些奇怪,但嘴裡還是說道:“咱們說的是二房,怎麼好端端的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由人及己,可不能怪我想多了。”說著黛玉便下意識的伸手蓋住了自己腹部,心中卻為自己委屈起來。
在現代這重男輕女的現象都是普遍存在的,更何況是在古代,不管怎麼說,趙淵也是被這樣的環境薰陶長大的男子,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黛玉想到這裡,就連昨日裡要做母親的惶恐都被壓了下來,只覺得委屈異常。
趙淵看了黛玉一眼,目光又從黛玉的臉移到她扶著腹部的手,腦子裡當即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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