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第1/4 頁)
她是林家的嫡女,況且林如海和賈敏素來便疼惜她,自然不會舍了她去求榮華。但是其他人便不同了,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單就趙淵說的那幾個府的姑娘,更有甚者是身居高位的侯府嫡女,這樣的世家也想著用女兒來換一個虛假的繁榮,倒真是讓黛玉不齒。
趙淵便嗤笑了一聲:“你都已經進了我家的門了,莫說這樣的心思興起也不可,即使是想怕是也沒這個機會了。”
黛玉只是睨了趙淵一眼,那嫁妝已經舀到手了,暫且可以鬆一口氣,便分神想著探春的事情。
趙淵捏了捏黛玉的臉,見她也是懶懶的窩在自己懷中不動彈,心中便柔軟了幾分:“這和親和通婚自然是不同的,太上皇在位的時候,正是幾個皇子斗的厲害時,哪有心思去管番邦的事情。如今卻是不同,東南一帶的兵權已經收了回來,況且咱們大興朝又是一派繁盛之勢,相鄰的番邦自然不敢惹出什麼事情。”
黛玉心中模模糊糊有了個大概,便仰著頭等趙淵說下去。
趙淵瞧黛玉一副乖順的樣子,便用額頭抵了抵黛玉的,又繼續道:“和親是為了讓番邦安心,而通婚則是番邦為了讓大興安心,自然嫁過去的女子所受的待遇不同。不然你以為這虛虛實實的郡主頭銜,還能讓這些人掙破了頭麼?”
原來這其中另有玄機,似乎和原著中的也有些出入。
黛玉掩著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因今日沒有歇午覺,便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反正她也管不了這些事情了,便由著外面鬧騰吧。
又過了兩三日,黛玉才徹底清算好了二房留下來的嫁妝,又央著如意跟著收拾了一番,才把和佳公主的嫁妝打理清楚,又讓如意整理了一份嫁妝單子。
趙梓清對自己的嫁妝似乎沒多少興趣,只是關在沉香閣裡為和佳公主抄經。趙蓉沁倒是跑到長信堂哭訴了幾次,說自己嫁妝太薄,日後少不得讓人看清,又央著黛玉讓公中再出一份。見黛玉只是懶洋洋的不理會,便又去尋趙梓清。
守著沉香閣的幾個嬤嬤是黛玉撥過去的,個個都是厲害的,只把著門說趙梓清閉門在為亡母抄經書,就是不放趙蓉沁進去。秦桑和鸀枝又是個不怕事的,也不往趙梓清那裡通傳,便是趙梓清自己聽到了院子外面的動靜,也權當做不知道罷了。
一來二去,趙蓉沁連哭訴的物件都沒有,便打發了素日裡和趙梓清還算交好的趙蓉淓過來。趙梓清倒是一樣的沒見,趙蓉淓便轉身來了黛玉的長信堂尋了黛玉說了半晌的話這才回了西院。
至於高嬤嬤,黛玉倒是不好就這般處置了她,好歹別人都知道她是趙梓清的教養嬤嬤。高嬤嬤品行不端,趙梓清也沒臉,因此便只是尋牙婆子遠遠的賣了她。
眨眼便是趙蓉沁出閣的日子,黛玉倒是不關心趙蓉沁那一百多抬嫁妝,沒了從和佳公主那裡蒐羅過去的充場面,剩下的還有多少又填補了多少。只是添妝的那一日,黛玉卻沒有前段日子擠兌齊氏那般,把和佳公主的那些綾羅綢緞當做趙蓉沁的添妝禮。
黛玉送了一對水色尚好的鐲子過去,趙梓清的添妝禮是一根從多寶閣買回來的金釵,也是託了秦桑送到黛玉這裡來,再由黛玉一起帶過去的。
趙蓉沁出嫁那一日,齊氏倒是真的哭的極其傷心,拉著東平王妃的手不放。一下子說委屈了趙蓉沁,一下子又說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趙蓉沁受委屈,絮絮叨叨的倒是讓一向在齊氏跟前好脾氣的東平王妃也皺了眉。
黛玉當做是瞧了熱鬧,便由聞音和知雅陪著回了長信堂小睡。
趙蓉沁出閣後三朝回門,二房的姑爺便特意來東院見了趙淵,卻是請他去西院赴宴。將將說了兩句話,聞音便進來說是安氏發作了,如今已經移到產房裡去了。
黛玉想了想,安氏的預產期似乎便在這幾日,也算是預料之中的了,便不大在意。
及至掌燈之後,黛玉和趙淵早早梳洗了準備休息,長信堂院門便被敲的碰碰響,就連在後頭的黛玉和趙淵都聽到了動靜。
沒一會兒,便聽到聞音隔著簾子傳話:“二太太打發人來說,二奶奶已經發作了,如今怕是有些兇險,要上好的老山參吊著呢。那婆子說二太太的原話是,請奶奶和爺看在那也是侄兒的份上,算是積陰德了。”
黛玉便看著趙淵冷笑了一聲:“我還奇怪二嬸怎麼這幾日乖覺了呢,卻沒想到安靜了幾日,便又鬧騰起來了。若是我不給,豈不是說我害得別人一屍兩命了。”
和佳公主不知從哪得了一根成了形的人參,自然是被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