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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結束了那個夏天,龐敏和阿倫邁入了大四畢業生生活,繁忙而又緊張的學習讓他們不再可能多的參加學校的活動,特別是即將面臨擇業的重大問題,必須時不時往用人單位跑,說實在的,球場上、校園裡沒有他們經常出沒的身影,氣氛都變得清冷起來。
好在經過一場“浩劫”的我們並沒有因為這個特殊的時刻搞得人際疏遠,反而時常有聚會。對這樣的聚會我是相當歡迎的——揹負暑假時所流失的銀兩而兩袖清風的我,深深的明白“人窮志短”的真締。
有吃就是福嘛!
在那時的我也在心理上有了一些轉變,當然是全拜“浩劫”所賜。
經過生死的洗禮,我體會到在死亡面前,不論何種身份;不論美醜;不論是什麼學歷的人全是平等的。所以我更加崇拜夏洛蒂·勃朗特這位一百多年前就寫出:“經過墳墓,將同樣地站在上帝面前”的女作家。如果在之前我借用這句話算是明智的話,那麼無疑突顯了自己的膚淺;現在推崇它有了質的飛躍。
我不再那麼看輕自己,原本就外向的個性更有了發揮的空間,與那些起先眼裡屬高我一頭的人相處不那麼排拒了,只是每次聚會看到敏和“神仙姐姐”在一起的畫面,總是酸酸的,即使越過了內心自設的障礙,但這點上頭還是一腳踩不到底……
chapter12
“我還以為寫給你們這些女孩子看的小說,除了瓊瑤、席絹外就沒別人了,原來還有那麼多人寫小說呢!”
“沒見識!”
“什麼叫‘沒見識’啊?!這種言情小說做為男子漢的我才不屑一顧呢!”
“沒有文化和性別無關,你自己蠢就好,請不要拉一票男同胞下水!”
“你……”
“這麼有空的話不如多吃點菜吧!”
“哈、哈、哈……”
在看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學著“神仙姐姐”的口氣打斷“潘李之爭”時,大家會心的笑了起來。
“你們真是無聊。”被效仿的主角緩緩的噌怪著,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不是發自內心。
“沒辦法,就算我們不說你呆會兒也一定會說的,所以就不勞您大價了。”敏掩不住的笑容掛在嘴角眉梢。
他得到的回應是一聲嗲嗲地“哼!”
我突感口舌泛酸,佳餚吃在嘴裡行同嚼蠟,看著盤中的“香蔥鳳爪”就不由得想到了張愛玲筆下所描寫的被虐待而死的媳婦——“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擱在肋骨上的兩隻手蜷曲著,像宰了的雞的腳爪。”更覺一陣陣的噁心。
“哇,阿倫你竟然會幫別人夾菜?這可算是本世紀末最具轟動效應的大事了!”
直到聽得小桃的驚呼才把我的神智喚會來,並發現碗裡多了一條“鳳爪”,拜託,這有什麼好興奮的?我根本不想要吃啊!
唉,這阿倫定是剛剛看我望著“鳳爪”發呆以為我想吃才好心夾給我的吧?
對不起,這叫好心辦壞事。他缺少與我心意相通的默契,要是他知道我心裡想的畫面就不會自作主張了,更糟糕的是,平白招來眾人好奇探究的目光。
雖然不想但無奈之下只好逼自己吃了,我想這應該算是本世紀末我遇到最啼笑皆非的事了吧。
“你別瞧阿倫長得一副‘壞人臉’心腸好得不得了呢!”八卦的李愛仁開始搞怪。
他還真不嫌場面亂?
“沒有啊,我覺得阿倫不象你講的那樣,他只是比較高壯黝黑一點而已。”“神仙姐姐”中懇的說,一邊用雙手食指、拇指比出個框框,由裡向阿倫瞄。
“你這種搞藝術的人的眼光怎麼可能和我們一樣?!”摒棄“仁者愛人”的傢伙跳出來:“你們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阿倫落在桌上的學生證的時候,直覺這個照片上的人非奸即盜,好像通緝犯!”
“真的假的?”小桃笑問道。
“騙你幹嘛?理個小平頭、濃眉橫目的一看就象有前科的,他到我們學校找我和敏的時候,寢室裡的人一準全走光,到飯堂裡吃飯除了我們沒人敢和他一桌,是不是敏?”
被問及的人生硬的點點頭,反應平平。
看到小桃懷疑的樣子,他立刻指著我高聲問:“珏你說當初第一眼見到阿倫時是不是被嚇到?!”
我吞下最後一塊肉:“沒,我只不過覺得他比較象大猩猩赤木剛憲。”
“啊?哈、哈、哈……珏你帥呆了!”小桃笑得特別誇張。
“難怪說‘情人眼裡出西施’,